“呦。”黑衣男人手里把玩着手掌长的银色匕首,一双眼睛斜睨着被他们逼入死路的俩姐妹嘴角含笑,道:“走这么快这是要去哪儿啊?”
“就就,就是啊,陪哥玩,玩玩呗。”另一个说话带点结巴的男人附和道。
他头发油腻成片,嘴唇干裂,张嘴时能看到牙齿上黑黄色的烟渍。他紧盯着对面的林书白,一对小眼睛里流露出两分垂涎。
匕首男闻言眉头皱了一瞬,无声的撇了那结巴男一眼。
和他们同行的另一个男人也用只有他们三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提醒道,“之前说好抢了东西就走,老五你别和上次一样节外生枝。”
这男人长得浓眉大眼,只是眼神冷厉,一道拇指长的刀疤从额头划到眼尾,看着让人不寒而栗。
他提高了声音对林书白道:“妹妹别怕,哥几个就是最近缺钱花,你把身上的钱和吃的都交出来,我们自然放你离开。”
结巴男急了,当即瞪大了眼,道:“老,老大!”
后者一个眼神扫过来,那个结巴男嘴唇嗫嚅了两下,到底还是没说出什么话来。
这是遇到惯犯了。
林书白瞧着这一幕心中微沉。想了一会,带着无辜和怯懦,她声音颤抖,道:“什么东西?”
刀疤男挤出一个笑来,配合上他冷硬的面部线条更显凶神恶煞,他提醒道:“你从超市买的那些。”
从超市到这边至少也有两条街的距离,这伙人是早就盯上她们了,只等到了没人的地方就动手。会盯梢,有组织,不知道这伙人做了多少遍。
林书白一脸慌张:“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少,少他妈装傻!我看,看着你从超市拎,拎着好几个包出来的。”
结巴男狞笑着向前一步,指着停在不远处的内里空荡荡的面包车,质问她:“怎么拐几个弯就,啊就不,不见了?”
“是啊,你藏哪儿了?”那黑衣男人单腿靠着身后的墙壁,笑容戏谑地用刀尖点点她们,“乖乖把东西交出来。”
这黑衣男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长的极好,剑眉星目,身高腿长,尤其是那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即便是当街打劫神色也丝毫不见局促,倒是眼中莫名的兴奋让他与整个环境都格格不入。
而且他手里的那把匕首……
林书白认得那匕首。
这匕首叫银合,前些日子卖刀的大哥还非常热情的向她推荐过,据说是国外的什么大师定制,大哥还专门找来块铁板试刀。就像他说的这刀切铁块就像切豆腐一样,真正的削铁如泥。可惜价格太高,一把的价格抵得上她定做的十把唐刀,后面那一串零能让眼热的林书白当场心凉。
能玩得起这个价位刀的人会来打劫吗?
她并不觉得。
在她看来,这家伙不像是来打劫的歹徒,倒像是出来找乐子的富家公子哥。
倒是另外两个人,指缝了还嵌着干涸的污渍,衣服皱巴抽丝,四只眼睛看着林书白手里的蛋糕几乎挪不开眼,即便相隔五米以上,她甚至都觉得能听到他们咽口水的声音。
可是虽说这段时间物价飞涨,寻常工作难找,但因为四处加固扩建的原因建筑工人却是抢手的很,只要他们愿意,有大把的工地抢着要人。辛苦是辛苦了些,但工地待遇不错,不仅给工资还包吃住,只要愿意干活,绝对不会难到连饭也吃不起的地步。
想到这一点,林书白也不装了,她笑了笑,道:“吃的,我是藏起来了,钱嘛,倒是还有点。”说着,在他们愈发热切的眼神里,林书白将手里的蛋糕递给身后的林松凝。
这蛋糕可是好多人推荐的经典款,她俩等了好久呢,可不能有一点闪失。她不疾不徐地开口,“想要的话,你们可以来试试。”
虽说力气变大了许多,但她到底没有进行过格斗训练,一打三必定捞不到好处。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双手揣进自己的口袋,看似很拽,但实则左手已经捏着自制防狼喷雾,右手也按住了小型电击棍的开关。
“给脸不要脸的小女表子。”那刀疤男面色黑沉,手里的西瓜刀指了指着身后,说:“兄弟们一个多月没见过女人了,本想着放过你们,现在倒也不用了,正好带你们回去。”
听了他这话,结巴男陡然兴奋起来。
这鬼天气天天四十多度,他每天都躁得很,偏偏连他那个老相好都涨价了,他早就憋了一肚子邪火没地方发泄,如今现成的女人摆在面前,他瞬间就来了兴致,恨不得当场就将人拖回去摆弄一番。
他来来回回的搓着手,眼神在林书白身上上上下下的扫过:“老老大,兄弟几,几个里面我憋,憋的最久,您,您完了能不能让我……嘿嘿……”
刀疤男骂他,“看你那没出息的样!”他顿了顿,又笑道:“让傅兄弟先来。”
结巴男看了旁边浑身没二两肉的黑衣男一眼,算计几番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