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馎饦(2 / 2)

,郎君。”阿九一掀厚毡,对着前头的人吼道,“娘子,娘子将那铺子租下来了。”

褚珩的笔墨顿了顿,在纸张上落下一点墨,他没有抬头。

阿九瞥了眼自家郎君的神情,似没有露出不耐烦的意思,这才又道:“娘子可真会讲价,那铺子一间三百文就成交了。”

“那可是宣阳坊,那么好的位置,要四百文也是应当的。”阿九道,“娘子好威风,那小老儿都不敢再多说半句,这铺子就这么谈下来了。”

“说完了?”褚珩抬头。

点着几盏灯,俊秀的五官沁着寒冰,看得阿九心底发颤。

“说完了,便来整理卷宗。”褚珩道。

“快至晌午了,郎君定是饿了,奴给郎君端些吃食来。”阿九想了想,对着褚珩叉手,然后转身出去。

未有多久,阿九端来一碗馎饦。

褚珩视线移至馎饦,停留了半晌。

阿九瞧着褚珩的神情,小声问道:“郎君怎么了?”

“没事。”褚珩瞥了眼馎饦,抬手继续查询卷宗,“不饿。”

阿九扫了眼馎饦。

他有些奇怪。

郎君对吃食素不挑剔,年幼时养在宫里,吃得都是些冷饭馊食,他也绝不会表露出任何厌弃,只是低头闷声吃完了东西。

因而这馎饦,是最廉价也是郎君吃得最多的食物。

好像写成了奇怪的习惯,也似乎是种诡异的认同。

郎君喜欢吃什么呢?

阿九突然发现,他好像从来都不知道。

“郎君,那头人传话,说邀郎君去趟景龙观。”外头廊下有仆从说话。

褚珩搁下笔。

“嗯。”

阿九急忙从架子上拿过斗篷就要递给褚珩,手触碰到斗篷时,手指摸索在松软的外头手顿了片刻。

怎么这上头冒着寒意,还有些寒涔涔的水汽。

他下意识将视线落到外头褚珩的鞋袜上,他视线极好,因而能窥见短靴侧沾了些泥。

他愣在原地没有明白,手上的斗篷忽然一空。

带起了微弱的风,方还站在屋子里的少年人已然踱步出了屋子。

阿九挠了挠头,蹼头有些歪了,他扣起两枚手指,扯了扯两方理正。

郎君这是出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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