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姜祯闻言身形一颤,直直地盯着裴既景开口:“殿下说什么,我听不懂。”
“罢了罢了,今日就当我从未说过这些。永蕴早日养好脚伤,待明日早朝,我便向父亲请旨为我们赐婚。”
是了,先前的娃娃亲空口无凭,两人迄今连庚帖都尚未交换过。
“毕竟我们还没交换过庚帖,如此这般,我一声声未婚妻倒显得有些孟浪了。”
姜祯不禁腹诽,知道自己孟浪就好。
裴既景不带留恋的转身便要离开,姜祯不假思索地伸手拽住了他。
“殿下所说的可是万言堂的礼女先生?”姜祯眼一闭心一横,将自己的底线和盘托出:“我可以帮您。”
“姜姑娘想怎么帮?”
姜祯思忖着借口,却被裴既景捷促先登。
“难不成和那日一般,夜闯万言堂?”
送走裴既景后姜祯一阵后怕。
父亲母亲还在正厅,姜祯甫一出现在二老视线中便吩咐山橘上去扶小姐一把。
“你与他何时这么熟了?”
姜祯错愕,她摇头道:“没有,我没有招惹他。”
姜鸿光叹了口气,黯然的呢喃了句什么。
姜祯没听清,正欲开口询问便听到小厮通传,说是谦王殿下遣随从送来了药。
治扭伤的。
来人将其呈献给了姜祯,她示意山橘接下,又客套地拜托随从传话。
“谢过王爷了。”
回了房,姜祯倚靠在美人榻上,山橘为她上药,而她自己则是捏着瓷瓶下粘的纸条犹豫。
要么权当没注意,要么……
“嘶……”
药油揉化后已然温热,山橘闻声抬头,生怕自己给姜祯伤口上撒盐。
姜祯摆摆手,又“嘶”了一声后道:“没事,有点凉。”
姜祯犹豫再三,还是打开了那张几近破碎的纸条。
:今晚亥时,老地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