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很快吃完甜品后，也离开了餐厅。
望着热闹起来的街景，叶莺遗憾道：“看来今天只能到这儿了。”
“嗯，莺莺你怎么回去？”
“我打个车。”
“那和我一起走吧，有人开车来接我，可以先送你回去。”
叶莺欣然答应，“好，那我就蹭个车。”
80.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餐，没一个人离开餐桌，全一起扭头盯着龙灏天。
他面色一抽，本能地向后缩了缩，防备地问：“你们干嘛？”
严翎瞅着他这不长进的样子，翻了个白眼轻叹口气，说：“今天大家就要陆续回家过年了，你这个老板总要说两句吧？”
“啊，说什么？”
“你回想一下你以前参加公司年会，你的前老板都说些什么啊？”
龙灏天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要他做年终总结陈词。他回想了一下觉得有点为难，问:“非得弄得那么俗气？”
大家依旧整齐划一充满期待地望着他。
龙灏天把严翎的脖子勾过来，小声说：“我红包也没准备，发什么言？”
以往年会，龙灏天向来不爱听老板说些陈词滥调、有的没的，印象最深的就是老板说话前，每个人的餐盘底下都会压一个红包讨吉利。
“噗！”顾星海坐的近，不小心听到了，一个没忍住就笑出来。
龙灏天顿时更加尴尬了，脸上冒热气，瞥了她一眼。
顾星海说：“应该不是所有公司都有这个习惯吧，我们按自己的来就好啦。大家只是想在年尾得到老板的新年祝福和加油鼓劲嘛！”
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温柔得仿佛在鼓励他这个菜鸟老板一样。
扫了在坐几人一圈，最后又将目光重新落在顾星海期待的脸上，停留几秒。
“咳咳……”他握拳抵在唇边清了两下嗓子，又缓缓扫了在坐几人一圈，最后又将目光重新落在顾星海期待的脸上，停留几秒。
脑中又浮现出当时顾星海坚定地说“我愿意”三个字时坚定的模样，倒还真有几分感触油然而生了。
“那我言简意赅，少耽误点大家最后检查行李的时间吧。”他微垂眸片刻后，说道：“我知道自己是一个很自我也很任性的人，有时候确实挺招人讨厌。各位在熟知我的秉性后还能义无反顾答应和我坐上一条船，并且没有中途弃船逃跑，我想应该表达感谢……谢谢大家。同时，我这两天忽然发现自己的运气也挺好。”说着瞟了一眼顾星海。
“其中最幸运的一点恐怕是作为真实的自己，虽然被不少人讨厌，但也被许多人喜欢吧？别看我对粉丝有时候也不太客气，其实我还是很感谢他们的。”他闭了闭眼，沉了口气道：“所以明年工作室一定会注册成立，我和星海的专辑也一定会发，大家一起加油吧！”
龙灏天抬眸又环视众人一圈。“最后祝大家春节快乐！”想想又加上句，“身体健康！”
好没创意的春节祝福，然而所有人热烈鼓起了掌。
龙灏天扶额黑线，恶声恶气：“不是说了别搞得那么俗气嘛？！”
“年终会议结束，原地解散！”
严翎一声令下，所有人毫不留恋地离开了餐桌，留龙灏天一个人抿咖啡。
先离开的是彪哥和宋湘，然后严翎在离开时说反正时间差不多，可以顺道把顾星海和柯雨哲稍去机场。
顾星海拉着行李箱从房间出来，严翎正在跟龙灏天最后叮嘱。
“下午去机场的车我帮你约好了，记得裹严实点不要被认出来。”
“行啦，唠叨死了。”一回头看到她，：“准备走了？”
“嗯。”
龙灏天勾唇一笑，道：“那，假期过得开心。”
顾星海回望他也笑道：“你也是。”
目送着三人离开后，龙灏天回到二楼，拆了一包零食，切了一盘水果，打开电视找了一部电影《波西米亚狂想曲》看。
客厅里只有电影和他自己吃东西的声音，从窗口照进来的阳光下尘埃静静悬浮着。
龙灏天觉得，寂静异常。
以前他来这里躲清净也是一个人呆着，他以为自己很习惯，原来已经开始不习惯了。
龙灏天看完一部电影又看了一部，直到设定的闹钟响起，他起身将工作室里里外外又看过一圈。
严翎替他预约的司机来电话了，龙灏天拉上自己的行李箱和飞往奥地利维也纳的机票和护照，关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