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说只是一个杀手而已……只要不给他再次动手的机会就可以了。但是我就是觉得很奇怪。”
“……你很在意对方的真实身份?”
“嗯。因为,他不是因为其他人的命令才来杀我的。……好像从头到尾,他就只是因为讨厌我才这么做而已。”
这是最莫名其妙的一点。也是她最不理解的一点。到底是因为什么……那个人才会如此厌恶自己的呢?
“【讨厌】……吗。他的话,会这么想也不奇怪吧。”
“?”
琉姆哈特似乎小声地说了什么,但少女没有听清,还没等她问刚才他说的那句话的内容,身边的青年就温柔地摸了摸自己的头。
“那个时候,你一定觉得很害怕吧。……对不起,让你经历了那样的事情。”
“???”
他为什么也要道歉?就好像他明知道这种事情可能会发生却又无法阻止一样??感觉到了和昨天面对维萨斯同等程度的困惑,少女不解地转着眼睛看着琉姆哈特。
“你应该不是我的监护人吧?还是说父亲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和你达成了什么奇怪的协议??”
“哈哈……还真是满怀戒备啊,凡纳思。放心吧,在关于你的自由这件事情上,我当然不会站在你父亲的那一边。”
他在说的当然是关于少女父母闹离婚之后——她的抚养权的这件事情。虽然知道作为其父友人的身份会让她很难完全信任,琉姆哈特还是语气肯定地承诺道。
“其实,如果你真的很在意那个伤害了你的存在的话……我有办法,让你能见到他。”
“诶……诶?!!”
和那些说谜语的家伙不同——完全没想到,本来只是找这位自己学校的心理老师稍微抱怨一下排解郁闷心情的少女,竟然能从他这里获得这么强势的帮助。
“我去见他??可是……”
“有我在你身边,他绝对不可能伤害到你。……而且,你戴的那个耳坠,只要是对你心怀不轨的存在接近,就会立刻产生警示。”
听到他这么说,少女下意识的摸了摸隐藏在黑色长发下的耳朵……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简直怀疑琉姆哈特是不是有什么透视能力,她眼神混乱地看着他。
“这个【心怀不轨】……包含哪些定义?”
“嗯……对于每个人来说,确实都不太一样呢。”
他的笑容带着几分调侃和神秘——因为琉姆哈特是知道的,现在少女触碰的这个耳坠,也同样对在她身边的自己产生了预警。
但他可不会像莱希哈特那样,傻傻地去触碰那个耳坠然后被灼伤——也不会像莱兹哈特那样,无视力量排除的警告而强行贴近她。就好像只是个再无害不过的存在一样,琉姆哈特站起身来,带着温柔的笑容对少女伸出手。
“——有些事情,一直瞒着你其实也不是办法。走吧,在下午【上课】之前……稍微一起散个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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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想象的……要正常……”
“因为,他的本职其实并不是杀手。……那个男人,在你之外的事情上,本身不会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这个居所的时候,她一时间有点无法将眼前的情景和差点杀了自己的那个男人联系起来。
可以说是个很正常的地方。虽然不能和父亲的那间豪宅相比,但这个花园的布置也很赏心悦目。尽管还没有看到房子里的内部情况,可这确实和她第一印象里那个【厌世】的男人联系不起来。
“嗯。所以,你不需要太害怕他。……只要你小心一点,不要刺激到他的话,他和我们……其实没有太大区别。”
“啊?是心理创伤者……?”
没能理解琉姆哈特话语里的含义,而且也不理解他用来做对比的【我们】又是什么范围。少女正一头雾水,却看到房子的大门被打开。
“……琉姆哈特。”
对方的语气很淡漠,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惊讶的样子。似乎他知道对方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我还以为……会是【愤怒】那家伙最先忍不住找过来。还是说,你有兴趣接受我之前的提议?”
虽然不是被斗篷遮住全身的样子,但那个青年依然隐藏在大门的阴影之后,除了看得出来他的个子也很高之外,少女还是不知道他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就算我的存在会在这个世界彻底消失,也永远不可能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所以,你就当我只是来慰问被维萨斯打成重伤的你,过来看看的就行了。”
黑金色头发的青年笑着回答道,语气明明很温和客气,但对方还是忍不住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