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女声从听筒中传出,杜木芒微微皱眉,对两人说道:“他不接电话。”
“也许是他有什么事情临时离开了一下,我们再等等吧。”李文若提议道。
杜木芒点了点头,但心中总感觉有一丝不对劲,曾经钦楮连着失联好几天的事情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中,令她愈发感到不安。
果然,这一等,就是几个小时,钦楮始终没有回来。
“不行,我们去找……”杜木芒想了想,“不,我们去调监控。”
几人找到了游乐园的工作人员,说明了情况。
“你们的这个朋友,他年龄多大?”工作人员问道。
“十九岁。”李文若当即回答。
“十九岁?”工作人员一愣,“已经是成年人了,只是失联了一会并不算什么大事,有没有可能是他先自己回家了?”
“不会的。”杜木芒斩钉截铁。
但工作人员却摇了摇头:“抱歉,他毕竟不是个小孩子,就算我同意,安保人员也不会同意的。”
“呃……其实……”杜木芒大脑飞速运转,“他有精神疾病,今天又还没吃药,所以……”
“啊?”
……
一行人顺利来到了监控室,最终在大门处的监控看见钦楮神情恍惚地走出了游乐园。
好端端的,他不可能就这样一声不吭地离开,更何况他的状态也很不对劲,杜木芒感觉事情愈发蹊跷了。
几人连忙前往派出所,以同样的理由,调出了道路上的监控,一路追踪到了市医院。
但奇怪的是,进入医院的钦楮仿佛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在监控之中。
无奈,几人只得四处问路人是否见过钦楮,他们叫住了一个看起来暂时并不忙碌的医生。
杜木芒说道:“您好,是这样的,我在找一个朋友,叫钦楮,他身高有一米九,他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钦楮?”医生听见这个名字,露出来惊讶的表情,“还是第一次有他的朋友来看他呢。”
“来看他?”李文若与杜木芒对视一眼,从医生的用词中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
“我刚好有空,带你们去看他吧。”说着,医生带几人进了电梯,并按亮了六楼的按键。
杜木芒感到在医生按下去的那一刻,身边的杨烦烦整个人轻微的抖动了一下。
“怎么了?”她问道。
杨烦烦轻轻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杜木芒看向贴在电梯中的指示图,上面写着六楼是姑息科。
姑息科?杜木芒没有听说过。
很快,电梯门打开,医生带领几人走进了一间单人病房,墙壁上挂着电视,但没有被人打开,夕阳斜着透过窗子,只能勉强映照到一半的地面。
病床上躺着一个人,他身形消瘦,面无血色,只有胸口那微乎其微的起伏和一旁滴滴作响的仪器能证明这人还活着。
杜木芒几乎没能认出这人是谁,她近乎失声道:“钦楮?”
李文若与杨烦烦皆是一惊。
“他怎么变成这样了?”杜木芒几乎无法控制声音的颤抖。
“自从他前两年见义勇为时被歹徒……之后就一直这样了。”看尽悲欢离合的医生用平淡却悲悯的语气说道,“实话说,他能撑这么久已经是奇迹了。”
“你的意思是,他这两年一直都是植物人?”杨烦烦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背后起了一层的冷汗。
杜木芒头脑发懵,感觉自己无法呼吸,但还是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好的,谢谢医生。”
“行,那你们陪一会儿他吧,我先去忙了。”
等医生离开后,李文若终于开口了:“你知道些什么?”
他看出杜木芒心中有事。
杜木芒若有所思地看着躺在床上的钦楮,说道:“两周前也有类似的情况发生,钦楮突然失联,没有回家,也不接电话,直到到了再一次进入关卡的时间,他才回来。”
“他有说是为什么吗?”
“没记错的话,他好像只说是去处理一点家事……”
杨烦烦用力挠了挠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杜木芒绕着病床观察了一圈:“既然这个钦楮一直在这里,那么说明这段时间和我们在一起的和这一个并不是同一个钦楮,或许可以理解为……分身?“
她轻轻戳了戳钦楮的手臂,有一种难以言喻且死气沉沉的触感,令她心头一惊,她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在选拔关卡中,钦楮和我说过,在大部分的情况下,只有死人才会进入关卡,但钦楮却并没有死。”
“或许他的异常行为就和这一点有关。”李文若叹气道,“我门现在也只能等,等到周一看他会不会再度出现了。”
周一一大早,距离进入关卡的时间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