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舟靠回枕头上,看着站在床边的人,语气淡漠的说道:“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陈佳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知道陆行舟为什么这样,她要是他,早就让她滚蛋了。
她倒是也想走,可看着陆行舟受了伤的手,她硬着头皮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她不敢看陆行舟那双眼睛,只能盯着地面道:“对不起,我知道是我的原因导致你受伤,真的对不起。”
陈佳韫感觉全身都不舒服了,她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过,但又没办法,现在这情况她连解释都没地方解释。
陆行舟移开视线,依旧语气淡淡地说:“没事儿,回去吧。”
陈佳韫心里估计,要是原主人的话,应该早就走了,可能压根儿都不会来。但她干不出来这事儿啊,这陆行舟前一天才救了她,她现在走了算怎么回事。
沉默一会儿,她继续开口说:“我听芊玲说你还没吃东西,你刚醒身体还很虚弱,不吃东西怎么行。”
陆行舟转过来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上下看了一眼, “我知道,我自己会吃,不用你操心。”
我也不想操心啊,陈佳韫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可是你手受伤了,这怎么吃啊?”她试探的问道:“要不……我喂你?”
“你喂我?”陆行舟微瞪着眼睛看着她。
陈佳韫点点头。
陆行舟收敛了表情,似是而非的嘲讽地翘起嘴角道:“纪南初,你不用因为我救了你而勉强自己做这些事,我陆行舟要的是心甘情愿,不是因为感激。”
陆行舟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说完,“你放心,还有一年,你我签约的联姻合同期限一到,我会立刻解除婚姻关系,放你离开。”
纪南初,一年,再有一年就够了。
接触到陆行舟的眼眼神,陈佳韫身体僵住了,那眼神压得她不敢再看他,更是堵得她说不出话,那是她从没见过的情绪,只一眼就让她喘不过气,她几乎是逃似的出了病房。
回到病房,陈佳韫靠在门上大口的呼吸,她不懂,不懂陆行舟的这种感情,从原主人对陆行舟的记忆可以看出来,陆行舟很爱她,爱到几乎是一种痴迷的状态。
原身纪南初跟陆行舟是从十五六岁时相识的,陆行舟从外地转到纪南初学校,两人就此相识,又因为老一辈都是商业圈的人,所以两人在各种宴会也会经常碰到,之后便一起上学,关系也日渐亲近。
陆行舟不论外貌还是家世都是极其耀眼的存在,在学校成绩也是非常优异,即便是在高三这种紧要关头转学,也还是考上帝都的顶级学府,成了那年名扬万里的状元郎。
陆行舟比纪南初大三岁,在她十八岁成人礼上,陆行舟跟她告白了,所有人都觉得,纪南初一定会答应,两人常常走在一起,不管是在哪,只要是纪南初在的地方就一定会看到陆行舟的身影,郎才女貌,好不相配。
不过,纪南初并没有答应,那场成人礼也早早散场。
但陆行舟却是一成不变,还是跟往常一样。肉眼可见的,纪南初对陆行舟越来越厌烦,同年陆行舟上大三,二十一岁的年纪,他接管了陆氏,短短两年,陆氏集团的市值翻了十倍不止,各行各业均有陆氏的名头,又因与帝都财阀世家的儿子林非节情同手足,□□白道都有关系,陆行舟在圈里如鱼得水,成了帝都城最年轻有为的商业总裁。
自陆行舟坐上总裁的位置,帝都数不清的男男女女前仆后继,想要抱紧这条大腿,但这么多年,陆行舟只钟情于纪南初一人。
恰逢那年纪氏遭遇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陆行舟以帮助纪氏恢复往日荣光为由,提出联姻,并在纪南初大学毕业后两人完成了婚礼。
而纪南初对于这种卖女求存的行为非常愤怒不甘,与陆行舟结婚后,常常在外面玩到很晚,后来更是直接通宵,居家的次数屈指可数,陆行舟去各种夜店酒吧接她回家的次数数不胜数,还给陆行舟带去各种麻烦。
陆行舟也提醒过她很多次,但她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有时不耐烦了,还会朝陆行舟大发脾气。
这次受伤,就是因为听信了潜伏在她身边的陆行舟的敌人,把陆行舟引到了那个废弃厂房。
但好在,结婚一年,纪南初虽然常常不着家,却也没真的给陆行舟带上顶绿帽子。
陈佳韫叹了口气,进到这样一副身体里,她都不知道该怪谁了。
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陈佳韫没再去过陆行舟哪儿,由于他伤的比较重,所以陈佳韫先出的院。
到达她与陆行舟的婚房,陈佳韫站在门口,打量着这栋别墅,整体色调跟陆行舟气质差不多,干净简约,黑灰色居多。
纪南初跟陆行舟并没有住同一卧室,倒是同住二楼,两人房间也挨在一起。
家里的佣人对她的态度不平不淡,陈佳韫也没在客厅逗留,直接进了卧室。
躺在床上,陈佳韫闭上眼睛,开始回想最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