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voir 20 ans装修完毕,重开营业,悄无声息的。
也不算悄无声息,起码早早就记着时间的铃木园子预定了大花篮送上门了,还特地错开前三天营业的高峰期,等到了周末才登门。
铃木二小姐站在店门口,对六个空了的大花篮子满意点头。她特地选了东京史匹力兹队游行日那天才拉着毛利兰上门,就是为了能坐在店里慢慢地细细地把新品吃个遍,当然还要给店长送上她们的贺礼。
洋果子店准时十点对外营业,这个时间段堂食的客人并不多,加藤留美在厨房里也应付得过来,及川静留也就客串一把服务员,把东西端了上楼。
秋日的阳光穿透二楼的落地窗,室内映照得亮堂堂的,女孩们选了个二楼靠窗的位置,挤在一起翻看打印好的照片。
及川静留拿着送餐盘走近,铃木园子炫耀般亮出手里刚挑出来的舞台剧演出照:“及川桑,快看,小兰是不是很漂亮?”
照片里,高塔之上,身着白色礼服的少女双手紧握在胸前,正向上天祈求着。
及川静留自然顺应她意,接过照片细看:“这是,帝丹高中学园祭,你们班演出的节目?”
“厉害!一下子就猜到了!”铃木园子啪啪啪地鼓起掌来,“可惜那时候还没认识及川桑,我们班上还有好几张票没分出去,这些照片还没拍得出小兰百分之一的光彩!”
能看得出她们班级花了不少心思在这部剧上,制作精良的道具,华丽合身的衣服,及川静留脸上露出一丝怀念,也开了话匣子:“我高中的时候也演过舞台剧,不过我们那时候是社团出的节目。”
“排球部嘛,我们几个正选身高都挺高的。”及川静留抬手比划了一下高度,“而我们队长,是红华歌剧团big fans。”
红华,舞台剧,两个关键词,女孩们瞬间明白她们要演出的是什么了,期待等着及川静留说下去。
一想起她的王牌和隔壁男排队长的爱恨情仇,及川静留就控制不住嘴角上扬:“排球部要招新,然后呢,她和隔壁男排的队长也有些恩怨。”
恩怨一词就很意味深长了,两个女孩秒懂:“我们队长做衣服手工非常好,为了说服我们演那段群舞,她一个人搞定全部衣服。”
“然后,我们就选了一段探戈,是剧后秀里的大阶段。”
“那段探戈练习了一个多月,每天训练已经够累了还要练习舞蹈,那段时间里下克上之心十分严重。”及川静留憋着嘴摇头,嫌弃之意十分明显,“若不是把下一任的队长和副队长勾来了,我们队长要包了我们一个学期的零食了。”
没落的排球部,她俩上任正副队长那年部里甚至没有高三生,只有两个高二的正选带着一群高一生,从县内不入流开始努力了两年,高三春高站在县大赛决赛,即使失败了,排球部希望的种子已经种下了。
高中三年,转眼间一切变成回忆,风吹过晨跑绕圈的操场,吹过训练掉落的汗珠,吹过春高落败的泪水。
“真好。”毛利兰捧着脸,表情欣羡,“及川桑和你的队长感情一定很好。”
及川静留愣了下,然后轻叹一声:“对,我俩感情很好。”
相识十几年,辗转两个城市,她和小柳花子的联系一直没断过,她最难的日子里有对方的陪伴,她也看着小柳花子和桦仓太郎前辈两个人跌跌撞撞地修成正果。
听完故事,见及川静留对她们的照片很有兴趣,铃木园子又塞来一张满天飞舞的黑色羽毛里黑衣骑士与白衣公主相拥的照片。
及川静留忍不住感叹一声:“毛利桑和男主角很有情侣的感觉啊。”
被称赞的那位脸上烧得冒烟,作为舞台剧导演及编剧的那位却是露出了不痛快的表情。
有故事,及川静留将咖啡推到铃木园子面前,她想听八卦。
曼特宁特有的香味扑鼻而来,简单的一杯意式浓缩蕴藏着咖啡师的功力,铃木园子端起杯子轻揾一口,然后看向及川静留的眼神闪闪发光。
小姑娘心思全写脸上,及川静留揶揄地看了她一眼:“铃木桑是不是也想问一下我们新来的咖啡师的事情?”
一下子被戳中心思,铃木园子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一想到某人,她又控制不住生气,磨着牙说:“那是,世界那么大,优质帅哥那么多,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
虽然习惯了闺蜜的博爱,这会儿毛利兰也忍不住冒了个问号:“你不是要给京极学长织毛衣做圣诞礼物了吗?”
铃木园子恨铁不成钢地瞥了她一眼:“丢下你一个人在瞭望餐厅,害你哭了的推理白痴我们不要了!”
这才明白铃木园子意思的毛利兰深知此时不能帮某个推理白痴辩解,赶紧把桌上的提拉米苏往铃木园子面前推去:“呐呐,园子,这是及川桑特地为你做的提拉米苏。”
印着简笔雏菊的透明方形玻璃杯里,手指饼干、蛋奶糊、可可粉的层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