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疼一拐一拐走远的背影,蕴影眼里充满了深深的鄙夷,嗤道:“瞧她,一天里阴阳怪气,真是不知道她的脑子里到底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离经叛道奇谈异论也就算了,如今居然还在为那□□不堪谋人性命的妖物说话。”
“那可是魅,是靠吸食男人精阳才得以存活的邪魔之物,谁知道她存活于世多久了,谁算得清她得吸食多少男人的精阳,害过多少男人的性命。”
谁也没有回应蕴影,但是却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驳她,连庆瑞虽怒视她一眼,也将话咽了回去。
因为身为修道者,人人都知道她的话无可厚非。
杀人偿命本就天经地义,何况是一个杀害了不知多少无辜人命的女魅,诛杀她,是再必然不过的结果。
见没人说话,知道大家都认同自己的话,蕴影愈加得意,
“不知她有多大怨恨,不知她流连凡间多久,死时再痛苦再遭受何不甘与折磨,也不是她怨气不散化身女魅的理由,更不是她可以杀害人命的借口。”
空容与悦人均赞同的点点头。
蕴影越说越发来了兴致,转向庆瑞,“还说什么若是她也被如此割面扼喉,她也要怨气冲天了,她想干什么,难不成她也要杀人泄恨吗?”
“喂,你胡说什么,”
庆瑞站起身,皱眉,“阿疼她只是那么一个比喻,你干嘛上纲上线的揪着不放。”
“我揪着不放?”
蕴影怪笑两声,“你也不听听她那说的是什么话,有这样比喻的吗,别忘了,她再废。。”
废物二字刚到嘴边,惊觉此时叶承也在现场,不由急急住了口,换了另外一个词形容,“即便她再不济,她还是修真之人,她可是崇华山清元真人座下嫡出弟子,一言一行难道不应该慎重吗?居然替一个恶贯满盈的女魅说话,要我看,凭她怎么死的,死的可不可怜,那女魅就应该挫骨扬灰魂飞魄散。”
“你--”
庆瑞哑口无言,蕴影讲话一向密不透风,善于抓住漏洞,他一向不善争辩,现在人家有理有据,他更加辩不过了。
可是仍气不过想替阿疼说句话,“阿疼她一向善良,只不过是由己度人罢了。。”
“啊哈--”
蕴影夸张的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庆瑞,你说什么?”
“由己度人?”
“你不是吧,阿疼由己度人?这是你太玄的传统吗?难道,她还设身处地的为一个杀人凶手,一个邪魔外道着想吗?”
她面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物以类聚,如此,她岂不也是一个邪魔外道了吗?”
“她。。”
庆瑞心里忽地一沉,彻底不知怎么为阿疼辩解了,额上沁出细细的汗珠,心里忽然乱糟糟的。
“她,她,怎会是邪魔外道。。”
“这有什么奇怪,”
蕴影一扬眉,“她凭什么就不能是邪魔外道,你了解她多少,你可知她生于何年何月,有知不知道她出身何族何氏?”
“四海八荒,九洞十二山,包括蛮荒之外,只要是我们仙门百家,或者道门之后,都有玉蝶记录出身,为日后成仙所用,她,可有?”
“她入太玄这么久,两次受不得太玄印,佩不得崇华玉,你们就不觉得蹊跷?”
“这。。”
“这。。”
“庆瑞被她一席话说得心乱如麻,不由得抬眼去看他大师兄,叶承稳稳坐在窗前,端端正正,眉目间清清冷冷却从容沉静,似是没有听到蕴影那些话。
只修长指尖处擎着一只古朴淡雅紫砂茶杯,静静品着清茶。
庆瑞纷乱的心霎时清净起来,眉间心田一阵澄明,朗声道,
“阿疼是我太玄弟子,师尊亲自开口收入太玄的嫡出弟子,我为什么不相信她。”
“请你不要侮辱我太玄,也不要诋毁我太玄弟子,你说的没错,我虽不知她生于何年何月,也不知道她出身何族何氏,更不知她为何两次受不得太玄印佩不上崇华玉,那又怎样,我只知她是阿疼,是我师妹,是我崇华山太玄门的亲授弟子。”
“若心怀慈悲也要被当作邪魔,那西方岂不是尽是邪魔。”
“你--”
蕴影脸上青白一阵,恨恨一跺脚,甩身走掉了。
悦人慌乱无措,犹豫了片刻,追着蕴影去了,见她二人走掉,空容摇了摇头,笑道,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能让蕴影铩羽而归的对手。”
“呵呵,”
庆瑞隔着纱帽骚了骚后脑,“我也不想她不高兴,但是我更不喜欢她那样诋毁阿疼。”
“不会吧庆瑞,”
空容笑着揶揄道,“你还真让蕴影说中了,该不是喜欢阿疼吧。”
庆瑞脸红了一红,正色道,“我当然是很喜欢阿疼的,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