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离仙子。小字阿疼。
没人爱没人疼?
不,她虽无父无母,但他仍要给她仙藉玉谍,唤她做玉离子,虽不能明着让她唤他舅舅,却给她所有宠爱,放任她可以在这九重天宫里无拘无束,肆意妄为。
他要让她玉离子做这个天境里最快活的神仙。
他疼她,他以天君之名,将他在莲笙身上未尽的疼爱,全部给她。
阿疼。
可今日眼看九洲黎民惨死,气怒交加下向她击这两掌几乎要了她性命。
莲笙若知道了会怪他。
“起来吧。”
玄穹面色倦怠的挥了挥手。
辽渐松了一口气,转身欲扶起玉离。
“慢着。”
仙班中闪出一人,高挑妙曼的身材,头上梳一个螺髻,口上涂着淡紫色的口脂,窄窄的雪白瓜子脸,一双美目顾盼生辉,一双雪白赤足,十根脚趾的指甲也涂满淡紫色的丹蔻,唯独一双纤美的柔荑上,指甲素净,一只也没有涂上颜色。
“难道玉离子不过年少顽劣便可惹下这滔天的巨祸,旱死瑶草,私下凡间,偷入宝阁,损坏宝瓶,凡间黎民流离失所,死伤无数,哪一条不是天条极刑,可不是这区区两掌便可以抵消的,若如此,万民何辜,蝼蚁尚且是条性命,陛下,难道几万条人命就这样轻轻算了?”
那女仙漫步向前走到天帝面前不远处,直直看向天帝,声音柔媚悦耳,不轻不重却句句说在重处。
“你。。”
帝芙咬咬嘴唇,淡漠疏离的双眼隐含怒色,这女仙便是长愁仙子,她与自己师父九天玄女的阶品不相上下,她不敢言语冲撞,况且长愁说的句句在理,她也不知道如何替玉离分辨。
只好求助的看着她母后。
“我已说过要替玉离受过,也承诺要为死去的黎民度脱超拔,仙子若觉得还不够,那么寒漱这条命,一并拿去吧。。”
天后寒漱一拂衣袖,寒声道。
自从莲笙去世,她始终不愿再见到这长愁仙子,今日见她,往事不仅浮上心头还偏偏要再故境重现。
六百年前便是她,一口咬定亲眼见到是莲笙被廖风蛊惑,私自盗取乾坤清明图,打开围困结界将他放走。如今又是她,在这凌霄殿言语凿凿,准备清算玉离。
长愁仙子扑哧的笑出一声,做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娘娘,本仙子要你的命做何用?赔给万民么?”
她紧接着敛去笑容,脸上一片寒意,“冤有头债有主,是谁造的孽自然要谁去赔。”
“你。。”寒漱语塞,偷眼去瞧自己的夫君,真怕他应允,拿了玉离的小命去填。
“赔命吗?”玉离抬手擦掉唇边的血迹,挣扎着站起来。
一旁的辽渐紧紧将她护住。
“好啊。”
那就赔罢,反正在他们眼里,她这魔族的血脉,本就死有余辜。
“但是我要你说,六百年前,神女水莲笙没有通敌叛族,她也没有私自放走魔族少子,是魔头将她掳去的。”
玉离倚着辽渐,几句话讲来,不禁气喘吁吁。
辽渐知道,她是心脉受损了,不禁将手掌贴在她后心,将真气源源输进玉离体内。
他真气至阳充沛,不一时玉离便好了许多。
这一幕正瞧在他正后方的云台仙子眼中,不禁眼中含满妒色。
长愁仙子面向玉离,眼中满是奚弄,撤开唇角露出一丝凉薄的微笑。
“哦??原来水莲笙竟是被人掳走的么?”
“可是--若不是她通敌叛族,那廖风怎的如此难抓,若她对那魔头无情,怎会无媒苟合,腹中有你。”
“什么—”殿上众仙听见长愁仙子口中轻飘飘说出这几句话,却无疑不是雷霆之击。这终日里在九重天调皮捣蛋无所顾忌的小仙竟然是神女水莲笙留下的余脉,居然是魔族的骨血??
“可是六百年前天君不是在神女魂化后边将那孩子处死了嘛?”一个瞧来年岁不甚大的神仙惊问道。
天君遥做在金座上面无表情。
那长愁仙子神定气闲,面上带笑,几句话却刻薄狠毒。
玉离听得,不禁气血翻腾,眼前一黑。
若不是辽渐在身旁扶着,她几乎要倒在地上。
她咬住舌尖,强迫自己清醒。
“即便神女爱上。。爱上廖风。”
玉离几经斟酌,选择直呼他的名字,毕竟爹这个称呼,她实在是叫不来,魔头二字,她也难以启齿。
虽然她身体有一半是魔族血液,但从小到大的天族小仙的身份,又让她实在难以接受魔族。
“那又怎样,你说他是魔族,可这数百万年,自从天族称帝,魔族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祸乱人间的事情吗?当初你们围剿魔族,不外乎是因为他们是你们所谓的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