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愫!堂堂凌国皇帝,还真是谁的墙角都敢挖!
更可恨的还有顾月照,几次帮着倾儿打掩护,还说什么萧家和暮家颇有渊源~当年救走倾儿,估计其中也少不了有他参与!十几年连皇后都不立,以为他的那点心思别人不知道么?!
好啊,好得很!一个两个的都拿他当傻子耍弄,亏得他十几年来日夜懊悔自责,结果她不仅活得好好的,甚至还带着他们的女儿改嫁生子,让他的女儿认别人作父!真是岂有此理!
陌锦辰越想越歪,骨子里的劣性再度被唤起,一切变得豁然开朗,远的从赵申的死,近的从步沉被杀师父被控制,甚至上官倾欢和玉娇珑姐妹…这一步步,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了…
倾儿,你还是这样,想照拂的你能做的滴水不漏,该报复的你也能狠下心辣手无情。只是…你似乎忘了,我才是第一个拥有你的人,你这一生注定了是独属于我的,谁敢从我手中将你夺走,那他的死期也就到了!风子衿如此,易水寒…更不会例外!!
“步清!”
“臣在!”
“你去挑几个景明山庄的人,随朕去一趟犬戎。另外,你留在京城,找个人易容成朕的样子,这段时间先称病不朝,也不许探视,切勿让人发现朕不在宫中。”
“是!”
十天后,凌国边境。一场初雪下来,使得两边战事暂时停止,暮成雪到达中军大帐的时候,公孙起正在听卫重卿汇报军情。
“将军,皇后娘娘来了!”
公孙起一愣,赶忙起身冲着走进帐中的暮成雪行了一礼,
“末将拜见皇后娘娘。”
暮成雪轻扶了一把公孙起,“公孙将军不必多礼,本宫前来只是为了一观十二卫的战力,并非夺帅也非监军,将军无需紧张。”
公孙起笑了笑,“娘娘说笑了。请上座!”
“将军是主帅,请居中位,本宫旁听即可。”
“多谢娘娘。”
公孙起重新落座,将近来战况一一告知了暮成雪。又将舆图拿出,用小旗子标记了几个地方。
“娘娘,按陛下旨意,末将已将此次越境的三千余名犬戎人尽数格杀,另据末将探查,其中一大部分人乃是由犬戎兵士乔装的寇匪,他们行事迅速分工明确,看起来不像是抢夺粮食,更像是探路的。”
暮成雪点点头,“本宫已经猜到了。如果这个冬天我们不先下手,那么明年开春…动手的八成就是他们了。”
公孙起表示认同,“末将也是如此认为,是以,为了震慑敌人,末将将敌军尸体全部丢到了饮马河的对面。另外,有探子回报,居虎山北坡的山坳里,似乎有小股犬戎人在驻扎,十分隐秘。”
“天寒日短,这个时候并不适宜全面开战,犬戎人能做的,不外乎就是设伏,备战,偷袭。估计也没什么别的伎俩了。我们要趁着彻底封冻之前,占据饮马河和整个居虎山。这样后面的战事就会轻松许多。将军觉得呢?”
公孙起面有难色,“娘娘,饮马河百里外就是犬戎六族之一的钦察族了,钦察族兵力充足,族长托砵深受犬戎王信重,手下大将依巴都也十分骁勇,若是开春以后夺地,末将有七分把握,但若是想在彻底封冻之前拿下饮马河…似乎…”
暮成雪看着舆图,沉默片刻后指了指图上的某一处,
“此处是饮马河的上游,这几日初雪渐融,饮马河的河水会有所上涨。如果我们在上游截流,来个诱敌之计,公孙将军以为如何?”
公孙起拱了拱手,“此计末将也曾经设想过,但碍于饮马河穿过居虎山后的流向是农田,若上游决口放水,再遇隆冬降雪,恐会影响明年的春耕…百姓的屋舍也将大片受损。这…”
“这倒是个问题。对了,居虎山中的情况打探的怎么样?”
公孙起看了一眼卫重卿,“跟娘娘说一说你看到的。”
卫重卿抱拳,“是!娘娘,今日早间,末将和褚微知一起带人前去查探,发现有一小队犬戎人在北坡的密林和山坳里来回的晃悠,像是在巡查着什么,防备挺强的,我们没敢靠近。微知说打探敌情交给他们子玄卫就好,让我先回来和将军报告。”
“报!公孙将军!褚校尉回来了!”
“传!”
帐帘被掀开,褚微知背着个大布包走了进来,身上的雪水泥巴还没干透。
“将军!末将发现犬戎人在秘密地往山里运…嗯?皇后娘娘?!末将参见皇后娘娘!!!”
暮成雪笑着摆了摆手,“微知不必多礼,快坐下暖和暖和。”
十二卫的一众校尉们对暮成雪一直是打心里头敬重,褚微知也不例外,摘了包袱坐下喝了杯热茶,将自己在居虎山的所见说了出来。
“末将发现,犬戎人在几处山坳里存了不少之前抢来的粮食,还派人来回巡逻,封锁十分严密。不过末将已经画出了屯粮地点,请娘娘和将军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