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暮成雪蹙眉,“有些眼熟…”
“他是医邪花轻,旁边的男子是烟雨楼主白如飞。无痕说,当初你中了朱颜改和奈若何两大奇毒,幸亏风子衿找来了花轻,以鬼门十三针封住了你的周身大穴,这才保住一命。”
暮成雪点点头,“嗯,此事无痕早就告诉我了,范副统领,去将那两人请上来,就说……故友相邀。”
范无岐得令起身,“是!”
一盏茶后,花轻哼着歌由范无岐领着走了上来,身后还跟着拎着大包小包的白如飞。
“是谁要见本公…啊咳,本姑娘啊?!”
暮成雪几人纷纷起身,“花神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陌生的容颜使得花轻蹙眉,再看着一旁的流云君,立刻反应了过来~
“魔宫的易容术名不虚传啊,宫主千金之躯,不在皇宫待着,跑这穷乡僻壤来作甚?”
暮成雪笑了笑,“若是不来这,又怎么能遇到两位救命恩人呢!神医,白公子,请坐!”
“多谢!”花轻大剌剌地坐在了暮成雪旁边,白如飞紧挨着他也坐了下来。
“要说谢,应是在下谢过神医才对…”
花轻摆摆手,“治病救人,医者本分,宫主不必挂心。”
“也罢,遇到了便是缘分,今日在下做东,神医看看想吃什么,随便点。”
“那我就不客气啦!”花轻召来伙计,洋洋洒洒的又点了一堆。
酒过三巡,暮成雪看众人都吃的聊的差不多了,开始切入正题,
“神医,在下有件事想要请教。”
花轻叼着鸡腿啃着,“什么事,尽管说。”
暮成雪给他倒了杯酒,“西凌皇族的病,神医是看过的吧?可有什么办法根治吗?”
花轻一愣,咬了两口的鸡腿又放回了碗里。
“宫主,家师生前曾有两大憾事。一是楼小姐的血枯之症,二嘛…便是西凌皇族的怪病。家师行医六十多年,所看之病无数,可这么邪门的病还是头一次遇到,他尝试了很多种方法,可以说是穷尽毕生所学,最终也只能以仙斛兰韵为病人延寿十年…”
暮成雪攥紧了拳头,“难道这怪病普天之下真的无人可医了吗?”
花轻沉默片刻,再度开口,“宫主,其实…在下一直有个猜测,但苦于无从考证,是以…”
“什么猜测?!”
“西凌皇族在四十九岁之前没有任何疾病,一切的毒、药、蛊,对他们毫无作用,而且这种病只有嫡系男丁才会得。宫主不觉得有些诡异吗?”
流云君幼时曾遍观万卷天书楼所有藏书,听花轻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了几分推测,
“神医是说,西凌皇族得的并不是病,而是…一种诅咒?”
花轻点点头,“正是!在下曾为病重时期的先帝易瞻云诊过脉,脉象一切如常,可他的五脏六腑却在迅速衰败,最终七窍流血而亡…哪有重病之人的脉象是这样的?!”
流云君和暮成雪交换了一下眼色,彼此都有些难以置信,
“可是,诅咒应该并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下的吧?!尤其还是对皇族的诅咒。本座记得儿时在柳家曾经看到过一本关于咒术的书,上面说,给别人下诅咒,除却天时地利和施咒人的能为之外,咒术对施咒人的反噬也是极大的。被诅咒的人地位越高能力越大,施咒人受到的反噬和伤害也就越深。”
暮成雪想起了易水寒对她说过的话,心中有了打算,
“陛下说过,这种怪病自百多年前开始,那么那个时候的史书和皇帝的起居注中必然可寻到些蛛丝马迹。如果真的是诅咒,那么首先要来弄清楚前因后果,找到施术人,然后再想办法解除这个诅咒。”
白如飞一直没有开口,反而是殷勤地给花轻夹着各种菜蔬,听暮成雪说完后,白如飞放下了筷子,拿出布巾给花轻擦了擦抓过鸡腿的手,
“宫主,内子是大夫,并不擅长那些方术,在下的建议是,宫主不妨请天淳道长入宫一问,若说三国谁人道行最深,非天淳道长莫属。”
顾月蓠埋头苦吃之余听到众人提起天淳道长,闲着的手赶忙抓住了暮成雪的衣袖,
“雪姐姐,我…的事你不是也要问天淳道长吗?!不如…”
暮成雪点点头,“多谢白楼主提醒,但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
“宫主请讲。”
“为了以策万全,请白楼主和花神医前往凌都,若遇不决还能帮衬一二。当然了,两位在凌都的一切花销,由魔宫负责。”
白如飞低头看着花轻,以眼神询问着~
花轻点了点头,“宫主盛情,这不是问题。”反正他和白如飞就是准备四处溜达的,现在有人管吃管住,何乐而不为呢!
暮成雪心下稍安,“范副统领!”
范无岐拱手一揖,“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