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为夫也好久没逛过这中秋庙会了。”
后面的易水歌瞥了易水寒一眼,小声对白以歌道:
“你看皇兄竟然这般紧张雪儿,殊不知他自己才是最应该被保护的那个才对!”
白以歌掩唇轻笑,“表哥这是真情流露嘛。”
白以寒照旧拿着暴雨梨花针把玩,“羡慕了?别急,等你们两个以后成了亲,你们的夫君也会这般疼爱你们的。”
听白以寒这么一说,易水歌立刻想起了秦武阳,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两人再未见过面,一直都是书信往来,也不知他如何了…
白以歌笑着揶揄,“表姐又在想你的小秦将军了?”
易水歌掐了一把她的手臂,“臭丫头,取笑我是不是?!”
“我可不敢,只是不知道小秦将军思念表姐会不会也是茶不思饭不想呢~”
“讨打!”
暮成雪看着笑闹的易水歌和白以歌,忽然想起一件事,
“夫君,母后那边中秋的一应礼品都送去了吗?”
“雪儿放心,已经送过去了。”
暮成雪点头,“那就好,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卖天灯的摊位前,暮成雪和易水歌以及白以歌三个女人一人拿了一只天灯在写着字。
暮成雪提笔蘸墨,写了半阙诗~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易水寒接过她手中的笔,又提了后半阙,“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写完以后,易水寒揽着暮成雪走到一旁,拿起白以寒递来的火折子,点燃了天灯,看着它慢慢地越飞越高…
“雪儿,我相信子衿兄会看到的。”
暮成雪眼眶一红,微微点头,“谢谢夫君,子衿他一定会看到的。”
易水寒将暮成雪揽进怀里,“雪儿别难过,为夫会替你帮所有人讨回公道的。今晚过后,荣昌郡王府就不复存在了。”
暮成雪水眸中闪过不解,“夫君的意思是?”
“龙阙的副统领范无岐带人在北黎盯着那一群杂碎呢,我们先把连城的仇报了,赵申今天死定了。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吩咐了范无岐,上官倾欢那个毒妇要留给你亲自料理。”
暮成雪抬头看着易水寒,眼中有伤心,有痛楚,更多的是对他的感激。
“夫君…你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么多?”
“傻瓜,夫妻一体,你是我的妻子,你的仇人自然也就是我的仇人。谁若伤了你,除了以死谢罪之外,别无其它选择。”
“…”暮成雪定定的凝望易水寒片刻,忽然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小脸也埋进了他的胸前,
“夫君,谢谢你…谢谢…”
易水寒轻拍着她的后背,“雪儿不哭,今天中秋,不要去恨那些不相干的东西,他们一个都逃不了。我约了你师父和风无痕,咱们一起去云岫楼用晚膳,后日你启程去神农谷,你师父会随行保护你的。”
暮成雪擦了擦眼泪抬起头,“师父?夫君告诉他我要去神农谷的?”
易水寒牵起她的手继续往前走,“嗯,你自己去为夫不放心。走,咱们去前面看看。”
“…”
暮成雪看着他的侧脸,不知为什么,周围的喧嚣似乎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暮成雪反手握住了易水寒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慢慢地向云岫楼走去。
北黎倾心宫
陌锦辰坐在外间看着宫女来来回回的端着盆不停换水,周身的冷气几乎快要凝成了冰。
“你就是这么管理后宫的吗?赵申为什么会跑到御花园里对倾儿意图不轨?!”
一旁的时明月同样冷着脸,“今日中秋宫宴,是陛下召了几位亲王郡王进宫作陪的,贵妃跳完游仙舞下去更衣竟然更到了御花园里,还就碰巧撞见了荣昌郡王,而荣昌郡王并未醉酒却胆大包天的想要非礼贵妃,才致使贵妃坠湖小产,陛下这也要算在臣妾头上吗?贵妃有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陛下要臣妾如何未卜先知?”
陌锦辰面带怒气,“你这是什么态度?按你的意思,倾儿小产是她活该了?”
时明月站起身行了一礼,“陛下,臣妾希望陛下明白,直接导致贵妃小产的人是荣昌郡王赵申,不是臣妾!陛下应该清楚臣妾的本事,臣妾若想对贵妃下手,她断断活不到今日!臣妾身体不适,恐过了病气给贵妃,先行告退!”
说罢,时明月也不管陌锦辰什么反应,转身怒气冲冲的向着殿外走去。刚跨过门槛,身后就传来了茶碗落地的声音,时明月嘴角泛起冷笑,阿猫阿狗的以为长的有几分像姐姐再学会了游仙舞就能盛宠不衰?呵~
丫鬟彩珠上前扶住了时明月,“娘娘,陛下生了好大的气,您没事吧~”
时明月斜了一眼身后,“他生不生气与我们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