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解决的案子,这样处理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辩论赛的最后一题,便是为“两个人”所做的调解。
只不过这两个人甚至不能算是通常意义上的“人”,因为他们只是稚龄六岁的幼儿而已。
“调解法庭”由十二对不同的幼儿组成演绎,专家组和家长调节好孩子们紧张愤怒的情绪后,由两队的参赛者分别进入调解,最快最优的取胜加分。
权知绶身上的棉质衬衫始终未干,再加上刚刚被群嘲一番的尴尬,只汗如雨下。
浑身黏腻的她只强自忍耐着听那两个小孩的分辨,已是神色严峻。
A君委屈巴巴,“生活老师,他打我”
B君立刻辩解,“他翻我包”
权知绶不解,疑惑的眼看向A君,“你为什么翻他包?”
A君单脚磨地的瘪着嘴,“我,我想看看他有没有好好保管我送的玩具……”
权知绶心里一阵无奈,但也只能做出好好先生的模样,循循善诱,“嗯,那老师问你,你能不经过别人允许翻别人的东西吗?”
A君艰难地思考一番后,老实地摇了摇头,“不能”
这下,还没等权知绶回话,那个打人的B君似乎找到了最有力的盾牌,直嚷着,“老师,就是因为他翻我的包我才打他的,要不是他没经过我允许翻我的包,我也不会……”
权知绶被吵的脑仁只突突地疼,她的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只厉声打断了那个打人的孩子,“你说他没经过你允许翻你包,那你经过我的允许了吗?打我的学生!”
两小孩瞬间惊呆了,而后这件事的处理就十分迅速了,三下五除二,权知绶就弄完了孩子,然后让他们回去了。
而率先出来的权知绶在换回自己的衣服后这才冷静下来。
她有些担心自己拖了她们队后腿,却没想到在这样的“胡扯”下居然还能得到那么高的分数,直接奠定了胜局。
而在辩论赛的庆功宴兼大弟子的送别会上,作为“大功臣”坐在赵秉辰身边的权知绶虽说不上激动,但也是十分欣喜的。
毕竟这次的帮助应该可以抵消她之前删除他联系方式的无礼了吧?也算是个圆满的结局--心中沾沾自喜的人心想。
只是没想到,就在权知绶头晕得想去卫生间醒酒的时候,在转角的角落,她却听到那个桀骜的人说了那么一句。
“权知绶?别提了,她啊,呵!她的脑回路和别人不一样……”
一瞬间如冰过隙,被如此评价的女孩只是脚步后退,然后再也没回到那个看上去其乐融融的宴席上。
6
“学妹,这奶茶很好喝,你尝一下”,毕业了还会回校弄文件的学长经常会到导师这里闲晃,也不时会带很多东西来分享。
“不用了谢谢”,正在帮导师处理文件的权知绶欠了欠身,甚至连脸都没怎么侧,只是很有礼貌。
“噢,好”,再次被拒绝了的大师兄有些无趣,他在原地停顿了一下,但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后转身就走。
而没隔了几天后,看上去很无所事事的赵秉辰又回了学校一趟。
他带了一大盒甜品到办公室分享,所有的人都围了过来,在角落的权知绶却打算从小门那边走开了。
“哎,知绶,你不是早就饿了,过来吃啊”,关系好的同学招呼了一句,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肚子有点不舒服,你们先吃吧!”,权知绶的脸色有些苍白,只点了点头,然后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日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天台的风也和煦微微。
只听着歌晃动身体的权知绶神情却是木然,似乎陷入了某种超脱灵魂的深思,垂向地板的视线却像下雨般湿润了起来,滚烫的泪水洇湿了一片片干燥。
就在那湿濡的痕迹正要逐渐扩大的时候,不想一团阴影却慢慢靠近,停在那摊痕迹之上。
权知绶疑惑的眼只是往上,在经过一阵刺眼的眩目过后,那张白皙明丽又令她十分不想见到的脸庞闯入了她的眼眸。
她只是定定地看着,迟疑了一阵后,最后还是决定按照自己的心意,什么也没说地垂下了头。
相信他应该也很明白自己的态度。
余光察觉到面前的人在自己身旁坐了下来,权知绶仍只专注耳际的音乐,并没有任何动作。
只没想到她想各自相安无事,身旁的人却没事找事地摘下了自己双耳的耳机。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音乐消失的瞬间,权知绶就听到赵秉辰这么无奈的一句--就好像是她无理取闹的那样。
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转过头冷冷地盯着他,“你干嘛?”
“你为什么不吃甜点呢?我看你好像很喜欢吃”,被权知绶这样逼视的赵秉辰似乎很受不住,垂下眼吞吐了一句。
权知绶却很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