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恐惧是不成立的,所以她很欣然地喜欢上课,并且尽力长时间地留在教室,或卫生间的位置。
这天,陈墨上完课后,就要先走。
她的这个情况似乎影响到身体,整个人也不舒服了起来,这几天都请示了以后就有些早退。
没想到她才刚到门口,换值的保安站了起来,很是热情。
“陈老师,来拿快递吗?这还有秦老师的花,麻烦您拿上去一下——这太阳太毒,我怕一会就蔫了”
他笑着,把包裹和花都递到了自己的面前。
陈墨看了眼手中的奖励贴,想了想,还是得放到办公桌比较好,于是朝他点头笑了一下,“好,麻烦你了”
才进办公室的时候,那束捧着比人高的花果然吸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了。
“哎呀,谁送你的啊”,就有人问了。
“是秦老师的”,陈墨停了下来,然后补了一句,“门卫叫我帮拿上来”
“哦”,其中一个老师就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另一个老师。
“哎,我就跟你说不用给她介绍了,这个月都几束了。人那条件摆着,没工作都有人争着要,你说介绍你侄儿就算了,还说得人好像只有年轻一个优势,你以为人听不出来……”
“就是,人答应你才怪!”,另一个声音跟了上来。
“我那不是为了让她答应才那么说的嘛!而且我侄儿哪里差了,他一家都在有正经工作的……”
“人恁漂亮,稀这个?”
“我听说上个月主任也有问她有没有男朋友,你说会不会……”
“可别说,还真有可能”
“快别说了,她那样的,性格也利落,看她穿的用的,人有钱着呢,嫁个有钱人不好吗?”
“那也不是这样说的,靠别人不如靠自己——看我们虽然累得半死,也没几个钱,可是有底气啊!靠男人不算本事……”
果真是秦岩岩如斯,她的鲜活即使人不在,也可以为这间办公室注入力量。整个办公室在这个沉闷的下午好像又活了过来。
陈墨将花放在了一进门的办公桌上,看着那融洽的氛围,犹豫了好几下,实在不忍打断,便一低头走了,将喋喋不休的谈论抛在了身后。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饥肠辘辘的陈墨只想随便买一点喝的垫垫肚子。
她也似大多数女生一样,喜爱甜食,所以只往奶茶店里去看。
只不过暼眼一看,售货员是个男的,再暼眼一看,仍是个男的,再从另一家店看,也还是个男的。
她的喉头滚了滚,不知为何心头突然泛起一股悲凉,但却毫无意义:即使她有怨气,但没有一个人对她做错了什么,一切都只是她的问题而已,她又能说什么呢?
街道的风从巷子的深处传来,有种从生命深处散发出来的颓废。不远处珠宝店暖黄的灯光使人的视线温暖,和冷冽的钻石折射交织,辉映着布满脏污的下水道,令整个车如流水的街道在泪珠的世界里缤纷成一道道破空的虚影。这个世界上有很多逝去的人没有一个名字,所以即使她浪费自己的生命没什么损失吧?也不需要在意什么,因为没什么人在意,她自己也不在意。
这样的想法只在陈墨的头脑里存留过几秒便转瞬即逝,但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顺从地走到了有女营业员的小卖部,买了一瓶带着可怕防腐剂和香精味极重的奶茶,然后把它灌进了自己干涩的喉咙。
大喝了几口饮料后,陈墨便要踏上返程的路。
她正转身要朝公交站走去,突然听见有人喊她的声音。
“陈老师,陈墨老师……”,声音由远及近,是熟悉的声音。
陈墨堪堪转过来的时候,秦岩岩几乎都要扑在她的身上了。
她勉强撑着扑过来的人的手,对这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很是困惑。
“怎么了……”,陈墨刚问了一句,就听到几乎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凑着她的耳朵轻声说道“帮我”,然后刚刚站不稳的人又勉力站直了,只是气喘得厉害。
待秦岩岩站直,仍是一脸茫然的陈墨这才发现,原来秦岩岩的身后站着一位身高体态和面貌都和她毫不匹配的男子,那男子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还试图伸手去拉她。
秦岩岩只冷然皱着眉头,“我都跟你说我约了人,不要再打扰我们了”,说着,她就挽起陈墨的手,然后感受了一下身高差距后,默默地把陈墨的手放到自己胳膊挽着,跨着大步,看也不看那人地带着陈墨离开了。
而突然被拉着逛了一晚上街的陈墨,直到某天回忆起来的时候还是有些疑惑:她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熟稔的?
熟稔起来的秦岩岩还很热情地给陈墨介绍过一个对象。
陈墨磨不过去,虽然有去见过,但最后却还是不了了之——其实她自己倒是无所谓,毕竟脾气不好,没耐心,各方面条件也差,就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