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江宁军的岑深,代我爷爷岑鹤柏来恭贺大帅生辰的,江宁军在北平没有办事处,所以大帅允我在花厅休整一下。刚刚无意听各位夫人谈话的,多有冒犯,我想先去花园里走一走的好,也精神一些.......”
岑深只是笑着,赶紧说了一下,也免得别人看着举止不佳。
“江宁军?”,坐在上首的张夫人果真如世人所想的艳丽又端庄非凡,衬上旁边那张玉色一般的脸更是摄人,让人不敢直视。
“我记得岑将军只有一个孙女.......”,张夫人拖长了尾音,只意味深长,闻言,旁边那个玉面人顿时也看了过来,目光里皆是审视。
岑深只勉强笑了一下,“我就是他孙女,岑爱伊。爷爷的身体不太好,现在大部分事情都是我在处理,所以以前的名字就没用了.......”
毕竟伊在南话里就是你的意思,爱伊爱伊的,喊起来就是爱你--虽然当初岑将军取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是希望这世人都对他的宝贝孙女好点的,只是现在这情况,她掌了军营,倒是不好让人叫了。
“这样”,张夫人的目光顿时就柔和了起来,她点了点头,“那也是,你大老远的来,怎么就坐花厅里休息,这可不像话,倒是我们大帅府的不是.......”
“哪里”,岑深可不敢当真,“是我和大帅说想在花厅里坐一下的,刚好可以想些事情,不曾想却打扰了夫人谈话,我的错,现在就出去了.......”
“等等”,张夫人却是一笑,“既然是岑将军的孙女,也坐下来说说话吧,刚刚不知道是哪里好笑了,你一个人可乐,也说出来给我们听听可好?”
岑深登时就有些愣了,“这不太好吧........”
其实要按照她岑将军孙女的身份来说,当然是可以坐在这儿的,但她早已经为了撑起江宁军的担子,穿上了军装、剃短了头发,又整日行走于行军队伍之间,上过战场、碰过死人,说是个男人也无异议了,就这么大咧咧坐下来的,于那些深闺的妇人来说,怕反倒是一种冲撞。
“那有什么,你没看我儿子也坐在这儿呢嘛。怕什么?”,张夫人似乎看穿了她的忧虑,只拍了拍旁边的座位。
岑深倒是怕她真让自己坐到她边上去了--那样就和少帅一左一右地对称了。
那画面想想就令人窒息,所以她也不敢推辞,只赶紧从花厅边顺手扯了张椅子过来,坐在了下首的位置。
“是啊,我倒也想听听岑小姐有什么觉得好笑的呢”,坐在岑深斜对面上首的一个妇人掩帕笑道,眼神却有些让人不愉的促狭。
“也没什么的”,岑深就算有什么想说的也不能说的,强龙不压地头蛇--况且她这还是地头蛇到强龙的家里,要真说错了什么,可没处哭去,所以她只是摇了摇头,想含混过去。
“不会吧”,那个妇人却又紧接其后,“偏偏在大师说了解决方法以后,难不成岑小姐另有高招?”
“不敢不敢”岑深摇了摇手,顿时觉得这女人像条毒蛇,而自己还不知怎么地就被她缠上了,自己还没怎么说呢,就被扣上质疑大师的“罪名”了。
“不敢?那就不有想法但却不敢说,而不是没有喽?还是说我们这群人没见识,不值当听岑小姐的话呢?”
岑深这时候深觉那妇人的可恶了,话套话地竟如此相逼,搞得所有夫人都看向了自己,好似自己不说出个什么,还真是看不起她们,抑或是掩盖了。
“嗯”,看着连同少帅都压下来的目光,岑深不由得开口了,“算命之术我也不太了解,但想来我们华国上下五千年来的文化博大精深,能够流传下来自然有一定道理”
“我是真的不懂,只知道阴阳之分--大师刚刚说的意思,是说杀戮太重,所以影响到后代--那么就是阴气太重了,对吧?阴为女,阳为男,这么说的话,少帅根本就出生不了啊,可是他既然出生了,证明其实很多东西还是能够转变的”
“我想大抵是大帅为人坦荡正义,行军救了许多穷苦之人,更保卫了家国,所以才能有此福报.......那么,你说少帅娶妻有碍,又说需食素就餐,不得去上战场--想来这是为了化解身上的阴气吧?不过我觉得事情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古时候不是说,富贵人家会给小孩取贱命骗过阎王爷的勾命谱,那么既然少帅不能娶妻的话”
岑深只顿了一下,然后就笑了,“那就嫁啊!”
岑深觉得自己半吊子理解还算不错的,却不想自己的话到底有多惊世骇俗:叫堂堂北平军的将军之子--未来的大帅嫁人?亏她也想得出来。
张夫人还好,女人堆里手段见识得多了,再多的话都听过了,脸色只是一滞,又恢复正常,倒是坐在一旁的张云弦,军帽下的深眉只皱的好似能夹死人一般--只是他虽不愉,但却没像往常那样径直起身离去。
其他人倒还可,就算讲话也只是悉悉索索,但那个刚刚歪缠岑深的妇人就又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