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好、好了又感冒地随着天气反复着病着,却还不懂把衣服拿出来!
最恐怖的是,她自己的身体是个敏感体弱的,她却拿它当好的用,她明明也知道这几天温度会降低点,竟然又这么病了几天地,一天早上,她估摸着觉得会好了,没想到一开口讲话却发现更严重时,她才反应过来了,“哎呦,我好像该多穿件衣服,难怪最近感觉这么冷……”。
然后就是在床上皱眉又困地发呆了那么久,却是收拾完又一件短袖的出门了--因为她实在懒得去找了--当然若是不慎翻出来所有长袖来的话,那么无论后面的天气多热,她也定是会穿一阵子,可能要沤烂了才又会脱下了。
顾为弦没想到,她长那么大,竟是这般愚蠢的过活!只不过她一直过着没有一个人关心她,她也拒绝任何人的靠近的生活——所以过成这样并不奇怪--或许她后来是懂得的,也或许还是不懂得的,但就是不管她想不想做,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把她的生活过得既狼狈又麻烦——变成本就多余的麻烦。
看,他原本以为她有那么多人围绕,便以为她过得那么好地嫉妒、排斥着,没想到她却那么凄惨......自己煮的东西也不行,偏偏又要省下钱给人捐赠地自己乱吃一通——也没人知道地只是满足了自己内心的愉悦而已……所以顾为弦说她的生活简直不能在下流了——因为这世界上最穷的乞丐都不会过成她这样。
她也根本不需要他来对付--因为活成那样本身就是一种受罪。
当然她或许自己知道,也或许是不知,但那就不关他的事了--如果要是以前,在他还未对她敬佩、她却喜欢自己的情况下,她的存在对他来说就会像狗屎一样--他的确不会想要知道。
只不过现在不是,所以他就很奇怪,咸长君她为什么会喜欢自己,且看着她平日的模样也不像喜欢自己的样子......
他冥思苦想,于是有一天明白了。
这世上有的人就是这样的,就是要这样子活着的:她会爱人、也懂珍惜,但却注定无爱,也不会表达爱,更只会错失爱,并且悲观地认为那是自己的宿命--从不敢反抗也不敢追求。
而他则是相反,他践踏所有的情,却轻易获得了她那么纯洁宝贵的爱还不自知,并且到最后也并没有任何痛苦的感觉......就像是山南边的树木茂盛长青,山北边的花草依旧稀疏那般,又有谁知道谁生下来就是山南山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