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说朱鬼柳这一次因为理间深秀的折腾,而在床上休息了将近两天,本来还以为一般就算理间是生他的气,这样一做也该消气了的。
令朱鬼柳很是没想到的是,在临近深夜的时候,本来说不回来的理间深秀突然从夜色深沉当中回来了。
朱鬼柳呆呆地愣了一下,而后想起什么作为妻子的准则,刚想上前帮他取下他的外衣。
却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其他女人的味道--是那种交融于身体散发的味道!
朱鬼柳浑身的血液几乎一下子冻僵了,她怎么能相信理间深秀就这样,明目张胆地出轨了呢?
噢不,他也根本没有明目张胆,似乎按照西国的准则,他还可以有多一点的其他性伴侣的--只是,他不是最爱我的吗?朱鬼柳心里一个声音在大喊,面上却是面无表情起来了。
理间深秀看她半晌没有动作,也没有言语,皱了下眉。似乎想说什么,又忍住,一言不发地返回自己的书房。
过了很久,几乎快到黎明的时候,就这样呆站半夜的朱鬼柳终于恢复了行动能力似的,不知不觉地走过去他的书房。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朱鬼柳不知道那个声音是从她自己身上那个部位发出的。但却感觉并不像她发出的声音,她再怎么狼狈,又怎么会这么懦弱地问呢?
理间深秀似乎在电脑前做一个非常重要的工作,本来不想搭理的,一听了这话,就伸手将电脑休眠了--朱鬼柳心里顿时就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朱鬼柳一看他这幅打算长谈的样子,就知道他大概是做出了什么决定,心慌了一下。
果然,他说了一句,“我也想对你好的,可你一次次太让我失望了……”
“我让你失望?那你身上别人的味道呢!”,朱鬼柳不由地喊,“你为什么自己不说……你想让我说自己就觉得不愧疚了吗?你变态!”
朱鬼柳突然反应过来,泪流满面,却是身体一动都动不了。
理间深秀不由地接了一句,“除了单细胞,理论上人都是变态的……”,声音却是嘲讽的。
“你的心根本没在我这里,除了床上以外,你有想要了解我吗?没有吧!你不是也没给我点我想要的,凭什么要求我做到如此坦诚?”
理间深秀唇角惨淡地地一勾,“你仔细想想,从你第二次踏上这片土地上到现在,你一句真心话都没和我说过,全和别人说了!”
朱鬼柳想脱口而出“可是你忙啊,王后又叫我不能打扰你”
但她看着理间深秀的脸,不知为什么就觉得那个理由根本就是个借口。
可是,她也真不知道夫妻该是怎么样的啊!她的父母就是那样,住在一起,却像相隔两地,而后来唯一陪伴她的干爹,表达爱意的方式,就是默默地看着她做她喜欢做的任何事情……所以她也看着理间深秀他做他喜欢做的事情啊!这有什么错吗?
朱鬼柳搞不明白,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可是理间深秀还在等着她的回答,所以朱鬼柳不禁有些委屈道,“这不公平,为什么……不是你来了解我呢?”
理间深秀听到这句刚开始并没说话,然后他似乎叹了一口气,声音里却藏着疲惫的声音不容拒绝的威严道。
“因为是我先喜欢的你,所以我就得这样吧?你不需要走一步,所以全部都要我走算我活该?你怎么能这样!当你有理的时候,骄傲得像只公鸡一样,没有理由的时候又想起自己是个女的,需要我来包容你了?”
“我是喜欢过你,可是你也不能这样,不想听见的就当做没听见,不想看见的就当做没看见,丝毫不顾我的艰难--呵,你不是五官灵敏到闻出了我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了吗?这次怎么不装作没闻到呢?”
理间深秀说得堂然,朱鬼柳却是更添了一层悲伤,按照她的性格她应该直接说她忍受不了要离婚的。
然后就这样不管跑到哪里地先跑出去再说,可她脑袋里一团浆糊,脸是皱着的,眼泪也强忍着没掉出来,但那话却堵在那里,就是不肯说出来地站着。
“我原以为不用再说的,你就会离开--就像当初在华国那里的大使馆一样,你不是不喜欢和麻烦事纠缠吗?就那样一句话没再说地就跑……”
理间深秀摇了摇头,走到窗边,看向窗外的月色,手放在窗台上说了一句。
“你都被看得透透地了,还要在那里硬撑吗?你是永远长不大,也忍不下去的--干嘛不干脆点呢?”
朱鬼柳站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事情突然就发生到这一个地步了,昨天明明他们还……
可今天,他却那么伤人地说那些话--以往就算他很看不起某个人,以他良好的修养他也根本不会如此的,可……
“你,不是说过很……爱我吗?”,朱鬼柳不禁问出了口,以往以她那种从不将有些事宣之于口和多疑地性格来说,说出这种话来还真是自己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