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公园,你是一场比赛的工作人员对吧?”
“......那时候我们还不认识吧,你说这个干什么?”,那位男同学艰难地回忆了一下。
“是。所以说,我这是在和你叙旧啊”,宗慈希华看了他一眼,“可惜我们没有太多交集......真遗憾,那我们就看看未来好了--这幅画你觉得怎么样?”
这是宗慈希华“无意中”的会面,但最终,她和那位同学促成了一笔不错的交易。
宗慈希华的性格或许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当然也可以说是生活所迫,所以她才刻意如此,但后来她可能发现那样她最舒服,所以才就这样了--变得有些不近人情。
因此她也最讨厌麻烦别人、或被人麻烦。尤其是那种帮了别人,却还要自己遭受损失--比如说帮别人买东西,结果钱不主动给,还要自己讨要的那种--非常恶心,那因此让她善意的表达变得非常可憎--这也是让她非常难以忍受的。
所以她常说,“我的人生很简单,不要后悔,不要犹豫,不要拖延……”
“那你要什么?”,偶然有一次金珀玉这样问了。
宗慈希华一下子顿住了。
然后她就再也没说这样的话了。
宗慈希华自觉她品行高尚,一般是不会背后讲人坏话的--只除了有一次例外。
“您为什么唯独对朱云辰那么特殊?所有人从您的书库里借书都要向您承诺什么时候归还,为什么他不用?”,金珀玉不满,因为他想借的书太多了--要写的承诺书也很多。
宗慈希华坐在办公桌前低头看着文件,巍然不动。
良久,她伸手取过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
“那是因为我不相信他,所以我也不需要他的保证”
是的,宗慈希华的确那样说了。
而她是个敢做敢当的实诚人,所以也考虑到了如果被质问的后果--承认,或沉默。
但当那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宗慈希华第一次才发现,原来她居然也是可以如此轻易更改意志的人。
那天,宗慈希华正在和朱云辰商讨,最近孙家所营企业物价居高不下的情况--因为总理厅里的大多数人都是四家族那一派的,所以宗慈希华工作的重点一直都不是如何解决问题,而是如何“说服”他们接受方案--这才和朱云辰商讨。
“我们的物价法真的就只能这样,再不能更改了?”,宗慈希华不禁有些气恼,就算她拿到了月国的贸易单,一定程度上打破了时国某些相关家族独家垄断的局面,可是比起孙家的掌控力,还是没什么效用。亏她之前还斗志满满......
“不然......”,宗慈希华闭目的眼睛陡然睁开,绽出亮芒,然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改物价法也可以,在税收法上加一条--厂家在产品上标上建议售价的话,可以减免一部分税收--到时候产品的估价的专家就由我们这里派遣监督......对,就是这样”。
宗慈希华蜷起一只拳头,用力地砸了一下自己的手心,显得非常兴奋。
“可是他们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您忘了他们在您上任的那晚找人做的事......”,朱云辰不禁也站了起来。
闻言,宗慈希华的脸肃穆了下来,将手背在了身后,“我记得--虽然只有一天,可那些士兵......他们都是我的人,我会给他们一个交代的。我现在也正在努力当中--所以也希望你能多帮助我......”
她看向他,目光似乎有所希冀,却又淡然。
朱云辰的目光迎上,顿了下,垂眸。
然后他问出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您不是不相信我吗?也不需要我的保证......”
时空的寂静,似乎是宗慈希华最好的解释。
“我是不相信,但这并不妨碍它有--就像是我从不相信有上苍的那样”,宗慈希华顿了下,“我一直期待着有一天生活能给我一个巨大的惊喜、你能让我意识到我对你的看法是错误的”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良久,他问道。
“我不相信别人......虽然我也可以奉承你、像鱼一样圆滑,说我相信,但......”
“但?”
“但这意义完全不同的”,宗慈希华抬眸看他,“如果你是法官--一个女人捅死了一个进屋想强迫她的男性--所有人都觉得她防卫过当--可事实上如果那女人失去贞洁也会死去,那也是一条生命--所以说,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判?”
“啧......谁知道呢,那女人还没有失去贞洁,怎么能等同于一条命......”
“所以”,宗慈希华说,“我也是,你现在跑来,跟我讲那些相不相信的说服不了我--因为谁也看不见那重要性。就像我不能说,因为我觉得谁要杀我就先下手是对的那样--所以我对你没办法采信,我也只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