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位不速之客,再次提醒了她这件事在她脑海中的记忆--还真是完全、非常令人不爽的记忆。
总理府距离总理厅不远。
只不过总理厅是所有高级官员聚集的所在,所以虽然大气,但却有些精致繁华得像个别墅。
而总理府就不是这样了。据说以前的总理府才是总理的办事处的所在,只不过后来某一任总理不喜欢这种一起床就是要工作的感觉,所以更换了办公地点--这点对宗慈希华来说好也不好。
因为她懒得清早起来,再去别的地方工作,她是属于哪种工作型的,自然希望一起来就可工作,一倒下去就可以休息的那种,还要花心思出门,真是太麻烦了。
而从另一方面来说,她又是喜欢这样的:把工作地点和住处分开--其实宗慈希华如果去做任何别的工作,都可以把办公室当住处,却唯独这份工作不可以罢了,因为总理身后跟着太多人了。
而幸而,这样分开,总理府的私密性措施做的非常好,只除了宗慈希华邀请的人外--她也几乎不会邀请任何人,然后她和负责总理的保镖、仆人,就像生活在旧世纪的时光边缘一群人以外,她觉得也没什么不好的。
得赖于那位对生活非常有追求的总理,占地面积巨大的总理府开辟了很多个人享受的绝佳地点。
除了正门进来她住的大房子外,比如说后山的林间小屋,房子后面的湖泊草地,以及房子两旁曾是办公建筑所改造成的运动场所,室内高尔夫球场等,还有很多她未曾探索过的领域。
但就个人来说,宗慈希华没有非常强的探索欲望,也不怎么喜欢运动,所以至今为止,她也只是去过林间小屋,和房子后面的湖泊草地而已。
她喜欢在草地上午睡。在冬日的篷子底下,舒适的躺椅上午睡是一件绝佳完美的事情。尤其对于她这种难以入睡、又身体畏寒的人来说更加是好。
因为听着周围草木风声,隔着篷顶巨力暖透进来的温暖,耳旁清风吹拂,又有周围远处侍卫长孙孝昭手下的完美保护--所以在湖泊草地上午睡,就像是在母亲腹中的温床上入眠那样简单。
当然,宗慈希华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来。
就像刚刚金珀玉拦住她说了一通废话后,宗慈希华就到了草地上的躺椅躺着,试图让自己的心情旷野。
喝了第二杯温牛奶的宗慈希华有些困倦了,她打了个哈欠,猛然想起工作上未处理完的事就有些心烦--不过她的私人时间十分有限,能这样平和躺着的时光也是享受,所以想尽力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
一个翻身转头,宗慈希华意识朦胧间仿佛看见了朱云辰的脸庞,于是她皱眉疑惑道“我以为你从来只呆在总理厅的......”
“我以为你会对我发火的”,朱云辰半蹲在宗慈希华的躺椅旁边,笑了一下,“可是你没有......”
“我为什么要?”
“因为是我非让你去的”
“那是你下的辣椒水吗?”
“不是......”
“那不就得了”,宗慈希华又转了个身,似乎想起那被辣的时候腹中的剧痛,不由地掩住了自己的腹部,眉头皱着,蜷缩得更厉害了些。
而一只温暖而巨大的手轻轻抚去她额上的汗珠,然后轻拍她的背部。平和的敲击似乎荡涤了她的世界,使她变得平静,终于如愿以偿,宗慈希华陷入了深深的睡眠当中。
宗慈希华的睡姿有些不雅。
当她终于睡醒以后,她脑袋乱发糟糟,衣服领子都歪到另一边去地盘腿坐了起来,然后她打了个哈欠,眼泪掉了出来。
管家端了一杯绿色的汁水向她走来,宗慈希华看见,则皱眉低头沉默着。
待到他走到面前,弯腰将杯子递到她的手中时,宗慈希华吸了吸鼻子,漱了下口,然后一饮而尽。
“我一直觉得秋天的一个最大作用,是会让人感到凄凉,然后年复一年地勾起那凄凉、叠加后再离开,最后人就到了最凄凉的境地--死去”,宗慈希华这样说了一句。
管家从她的手中接过那长圆形的杯子,“可现在是冬天。而且......你快迟到了”
“噢!”,宗慈希华应声,却仍是坐着--这是宗慈希华的一大特性。
她喜欢发呆,然后用紧迫的时间来来高效率做事情。
最关键的是她越紧迫头脑越清晰,所以后来她就比较偏向这样做事情的方式了。
因为她说,“我曾在平淡过日子的平和心态、还有永远保持自己的想法--比如说独身等“偏激”想法中动摇过很久。但最终我选择后者。而我现在也的确过得非常平和、满足--因为其他的东西并不是我想要的--只是因为是我爱的、也爱我的人觉得适合我的,所以我犹豫了”
毫无疑问,宗慈希华在自己的精神领域构建了自己的一套水准。
在其他,比如国家、公共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