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给他擦手的动作一顿,然后抬头笑得恬恬,“你怎么不问我会不会担心死了,当初买到位置了又不回来……她还好。听说搭上了别国的游轮早就走了”
路亦北听言,面上虽没什么,心里却是失望地叹了口气。
然后他又振作地定了定心神,不再想其他,问起了季晓宇最近发生的事情和她的近况。
路亦北再见到陆寒心是在三个月后的一家酒吧里。
那时的她正在和其中一群他也认识当地媒体人一起,喝着她从来都不喝的酒,说着她从来不说的粗俗的话。
这点很是奇怪,但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想说的就别主动去问,也别多把目光关注在这一点以上就好——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能跟她玩上的原因。
“你不要再扫我的兴啦!”,其中一个人说。
“你有xing吗?我刚刚怎么扫了?”,陆寒心一脸无辜道。
“你别再瞎扯咸蛋啦!笑死我了”,一个女杂志编辑人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对不起,我是女的,可没有dan可以扯”,陆寒心一本正经道,哄堂大笑的人就更多了,简直要把屋顶都掀翻了。
酒吧街里一向喧闹,此番倒也没有什么。
倒是其中一个人问道,“寒心,你不是一向和路亦北最好吗?这次回来怎么没找他,先找我们?”
陆寒心笑笑,没有说话——她不想回答的时候向来都是如此。
旁边的一个人却是替她回答了,“我看她是不想见季晓宇吧!路亦北和季晓宇要结婚了,以前还可以推脱不见,现在结婚了总不能还不见吧!我们这位陆大家可是个“恨屋及乌”的人,就算粉路亦北,也会因为路亦北是季晓宇阵营的人而放弃的!”
说话那人是店家老板,语气和陆寒心很是熟稔,一副老道常在的模样。
“这怎么说?”,就有人问道。
“嗨”,那人又拍大腿一下,小声了点,“我听说季晓宇当初住校四年,宿舍四个人,其他的人偶尔还会觉得不好意思做一下,她连一次的卫生打扫都没做过,就只有一个二货在做,对面走廊的人都有看到……哎,寒心你当初不也是那个学校的嘛”
众人询问的目光又看向独自饮酒的陆寒心。
陆寒心被这目光注视,堪堪地停下,眸光一闪,浅笑着低头,“真抱歉,那个二货就是我呢!”
所有人一愣,这才明白原来她就是那个当初“倒霉”和季晓宇同一个宿舍的人。
刚开始说这话的人不好意思了,想要解释一下,陆寒心挥了挥手,“我知道你不是那意思,没关系。不过哪有每个人都是好的呢?就如同我也是,我也只愿跟我合得来的人玩不是,这也是一种自私,难不成要对这种逃避劳动的行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其实真正一个完整的人是不可能不接受污蔑和误解的,但因为对人性的期待与否,会导致这一点的反应度升降也很正常。说真的,我其实是个很淡漠的人——我可以对别人好,别人也可以不用爱我,因为我内心有期待,但却并不执着。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内心巨动,理想毁灭,到头来都只是化作一个人心底的涟漪,就算那个人死的再壮烈也可能无人得知……”
陆寒心摇了摇头,笑了下,“所以,我们在这个小地方,都是为生活挣扎的人,平时已经有太多不平了,难道现在同在一起,还要把这个聚会开成牢骚会吗?”
陆寒心举杯,邀请所有人痛饮。
她这么一番话来,倒是扭转了话风差点要偏向八卦季晓宇在大学里究竟干了多少不为人知事情的趋势,毕竟,在场是同校的人也不少呢!
当然,这要理解为她实在是霸道、太讨厌季晓宇也行,因为谁都看出来她明显是不想让人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
于是就这样,在场的人都有意无意地随着陆寒心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又翻过一个篇章,气氛又一次达到了高潮。
陆寒心晃晃悠悠地回住所的时候,在小区门口的草丛里吐了,但却没醉。
她是有洁癖的,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所以她刚刚要吐之前飞快地脱下自己外套吐在里面了,然后起身的时候才把衣服卷了一下,扔到垃圾桶里。
失去了外套的夜晚还是有些寒冷的,况且她刚刚喝了那么多酒,毛孔张得很大。
路亦北尾随着她回家,在她进玄关之后将门顶住,跟了进去。
陆寒心倒只是一愣,又恢复正常。
她向来是个没心的,也没什么时间、人情意识,能跟她合得来的就是合得来,也不需要强求,或者刻意套近乎维持关系。
她敢说,就算她再隔七八年回来,如果变了的话那就算了,没变的人,却是能和她再相见如欢的就跟没分离过一样,还可以畅所欲言。
陆寒心看了他一眼,就跟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像往常给他开门让他进来一样,然后又走进客厅的沙发又倒下去躺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