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3号,端午节,以OD为主力的安科拉人民阵线联盟发布《告国民书》,正式向军政府宣战。
《告国民书》全文3200字,被翻译成安科拉语、英语、法语、汉语、俄语、阿拉伯语、西班牙语7个版本向全球公布。
同一天,中国外交部官方网站上全文公布了哈桑坠机事故真实原因内部报告,毫不留情的把现任安科拉军政府内部互相倾轧,党同伐异,卖爵鬻官的丑态。
吴留行反复看着告国民书中关于哈桑的罪状的陈述,总觉得这不仅是联盟阵线的手笔,但没皮没影的事儿,他又怕自己想多了,举棋不定的大半个早上后,他干脆掏出手机给大哥吴知命发了条消息。
大战在即,他就算有私心,也没时间多想,给大哥发完消息后,他马不停蹄的找到老爷子和易天,担心他们处理不了安科拉那边的矿场问题。
上午十点一刻,三个人在河山在望吴留行的私人办公室里碰头。
易天先把已经拟好的工厂战时营业方案简单的先详细的汇报一遍:“目前我们在安科拉的2个钻矿场和7个石油开采厂、3个天然气开采厂基本都停了,这次人民阵线联盟的主力军虽然是OD,但大家都很清楚这里面有咱们的政府在站队,随着战争的推进,政府军和安科拉群众中同情政府军的一些极端分子很可能会拿我们的中资人员出气,到时候绑架、抢劫在所难免,这些天各地工厂一共报上来23起□□杀案件,除了核心管理层外,其他中资员工我们计划分批撤出安科拉,参与项目运营的4786名员工先通过边境去安科拉西边的赞尼亚、尼日地亚避难,等战况稳定后,再回工厂继续工作,大家已经在昨天晚上统一乘坐安科拉中铁1号线转移完成了,现在最大的困难是还有一批员工家属,这批人大概有279名,都是老人和孩子,我们认为目前不能再滞留在安科拉境内了,得尽快派包机把她们接回国内。”
老爷子扶着拐杖,一边看方案一边问易天:“这批老人和孩子目前在安科拉的具体什么位置?”
易天蹭了蹭鼻尖:“开战前是在金柴维尔市区的一个阿玛大神殿里,后来政府军不让他们住,土罗族偷偷拍了5辆军用大卡车,把大家转移到卡南加省的神社里了,安全没问题,就是基础生活苦了点儿,毕竟那神社平时顶了天也就住几十号人,木头屋都不够睡的。”
“那是得赶紧接回来。”
“包机和航线已经申请好了,但外交部给咱们提了个要求,说这次撤侨非常危险,希望咱们能派个有分量、熟悉安科拉的人去,万一接人的路上出点问题,也得有人当场拿主意。”
老爷子眉头微皱:“你们准备拍谁去?”
“几个董事里只有我多次去过安科拉,只能是我去了。”
老爷子当即反对:“不行,你现在是常务董事,你走了,公司一大堆的事儿就得撂下,找别人。”
吴留行举起手,果断的插了进来:“我去,除了易天以外,最适合跟机的非我莫属。”
这回轮到易天不同意了:“你更不能去,我就是顶级打工人,你可是吴家未来的继承人。”
“打工人继承人都是人,我怎么不能去了,如果撤侨成功,还能帮我我早点回到辰星。”
“告国民书的这波舆论发酵完,公关部再多发几轮通稿,把哈桑的罪状好好的列一列,你回辰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不需要再额外加码,你不能冒这个险。”
吴留行懒得跟易天狡辩,直接看向了老爷子:“您拿个主意?”
爷爷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最终帮两个人拍了板:“去吧。”
吴留行开心的两手一抱拳 :“得令。”
开完会,吴留行和易天各司其职,一个收拾行李准备出差,一个回公司签字开会。
一直到下午,手机都安静的跟死机了差不多,吴留行不解的再次打开微信,担心自己发的消息大哥没看见,干脆直接拨了视频。
视频请求响了老半天,一直没人接,锲而不舍的打了三遍后,大哥言简意赅的回了一个字:“忙。”
吴留行在大哥面前向来不做癞皮狗,只能姗姗的收起手机,暂停追问。
4号下午,辰星集团的包机准时在卡南机省前OD训练营10公里外的一个军用机场落地,机舱门打开,几个月前还是天蓝草绿的卡南加省,此刻四处都是炮火声,满目尽是跟卡车差不多大的弹头和浓浓的硝烟味儿。
按照原定计划,包机会在这个机场停留2小时,家属们将又5辆军用卡车护送来机场。
飞机刚落地不到一刻钟,从远处便浩浩荡荡的开来5辆墨绿色的大卡车,379个家属大的抱小的,少的拖着老的灰头土脸的挤在后面的集装箱里。
随机的工作人员快速组织大家核对证件,准备登机。
证件核对了大概有小一百来号人时,吴知命开着小吉普从斜对面窜了过来,他车上带了不少矿泉水和方便面,看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