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的哪个漂亮明星了?
台上,吴天赐还在高谈阔论:“珠宝之美,还美在其创造力,以人类之奇思巧构,工艺之精致卓越,点缀宝石之璀璨华美,从古至今,“珠宝”二字所象征的,不仅仅是饰品,更是具有高附加值的文化产品,珠宝本身就是浩瀚精深的人类文化的一部分,从开罗到耶路撒冷,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到郑和下西洋,从丝绸之路到“一带一路”,珠宝文化同样承载着展示灿烂文明和人类梦想的伟大任务............”
哈桑王子的目光一直不停的穿过人群往这边扫,台上站在他身后的蔡璇雅好像也觉察到了哈桑的异样,悄悄的看向这边。
赵拂衣被盯得如坐针毡,不由自主的往旁边移了移。
陈云峥也注意到了秀台上哈桑的目光,这人到底是什么毛病啊,跟要把小妮生吞活剥了一样,虽然吴留行走前是交代过让自己照顾好她,但哈桑有政治身份加持,他要是硬来,自己怕是斗不过啊。
陈云峥无奈的冲台上翻了个白眼,猫着腰从后来的座椅缝里钻出去,抱着手机准备找地方给吴留行打电话,催他赶紧回来。
这边陈云峥刚出秀场,台上正好轮到哈桑王子讲话。
吴天赐把话筒交给哈桑:“好了各位,下面,我们有请哈桑王子为我们选出queen of the show。”
哈桑王子结果话筒,侧身看了一圈旁边的模特,最后目光停在了蔡璇雅身上:“感谢吴先生的盛情款待,让我度过了一个难忘的34岁生日,中安友谊万岁,我宣布,今晚正常珠宝秀的queen是...........”
灯光随即聚焦,就在全场人都以为queen实至名归蔡璇雅时,哈桑忽然转身,面对着人群,看向了秀场的最后一排:“赵拂衣小姐,我永远的女神。”
现场一片哗然,所有人顺着哈桑的目光转身看向了最后一排的赵拂衣。
几个工作人员见状,赶紧从中间劈开一条路,作势要请赵拂衣上台。
赵拂衣拘谨的站起来,在工作人员和一种看秀嘉宾的簇拥下慢慢的往秀台上移动,现场鸦雀无声,对外人来讲,这像是王子在舞会现场抓到了丢了水晶鞋的灰姑娘,可在赵拂衣眼里,自己正踏上的是一条前途莫测的不归路。
哈桑是欧非混血,190的大高个,身材笔挺修长,不熟今天秀场上的任何一个男模,棕色皮肤,眉毛又黑又浓,像有人拿炭笔画上去的,鼻梁挺直,嘴唇薄厚适中,最好看的,是他天生一双水蓝色的眸子,看人时自带多情滤镜,如果不是先前打过两次交道,亲眼见过他怎么选一夜情对象过夜又是怎么过夜即忘的,赵拂衣都会怀疑他是不是看上自己了。
秀台上,哈桑稍稍歪着头,深情中掺杂着几分戏谑的看着赵拂衣:“赵小姐,好久不见。”
话筒在哈桑手里,没有话语权的赵拂衣机械的点了点头,用眼神恳请他最好不要在台上忆往昔。
“我第一次见赵小姐时,安科拉内战刚爆发,那时候卡南加省和首都金柴维尔之间的柏油路还是通畅的,北卡伦省也没有设置禁飞区,她开了一辆前车灯碎成好几片的越野车来找我申请卡南加省西边的一个钻矿的开采权,那天她穿了一件橄榄绿的衬衣、沙漠色的裤子,头发乱糟糟的,用一块茉莉花丝松松垮垮的绑着,像刚从哪个煤矿里钻出来,我刚开始并不想把开采权卖给她,因为那是我父王留给我的领地,我不需要开发这块领地赚钱,但在深谈了一天一夜后,在她的198页的开采计划书的诚意下,我被打动了,最终在授权书上签了字,后来........后来内战全面爆发,我的父亲成为阶下囚,我虽然还是安科拉的经济部长,但已经没有王位,成为了一个为安科拉新民主制度下的平民,所有人都觉得过去的账可以一笔勾销了,只有赵小姐,数十年如一日的按照当初的合同约定支付开采租金,基于这一点,我很感激她,那天在金柴维尔我的官邸下告别时,我看着夕阳下她远去的背影,觉得那是此生最幸福的一天,我一度有追上去问她要不要留下来的冲动,可中国女孩儿含蓄,我怕吓到她,只能先让她走,后来我以为我们还会再见,还会无数次的在我的官邸里喝茶聊天畅想安科拉的未来,我甚至一度想好了再见她时该怎么告白,可惜.........我没有想到,当时的一句再见一等就是十二年..........”
看着径自在台上卖弄深情的哈桑,赵拂衣尴尬的真想当场起脚就跑,可这好歹是人家的大秀,而且还是当天的寿星,正要掀桌子也得等观众都退场了再掀,总得给人留点儿面子不是?
哈桑从怀里掏出一块发黄的茉莉花丝巾:“拂衣,当年来官邸时忘记带走的丝巾,今天终于有机会能当面还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