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宁轻呢说:“吓我一跳,快起来,我们还要寻沈念锦呢。”
“不用了,我们回去吧。”李胖子起身说。
怀宁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急忙追上去。
……
“卖糖人喽。”盛国的街上小贩吆喝着。
沈念锦拖着疲惫的身体缓慢前进,她已经好几日没好好休息和吃饭了,肚子饿的咕咕叫,她不知不觉走到一个包子摊。
“姑娘,新出笼的包子来一屉吧。”小厮热情道。
沈念锦点了点头,从身上摸出几个铜板,放在小摊上,提着一袋包子便走了。
她出来已有五日,身上带的银子也花了不少,有时在路上看到乞丐,她也会略微给点,一来二去,她已经没什么钱了。
她能坚持到现在,全靠救人的意念撑着,她知道谢如钰还在等着她,她不能倒下。
“幸好还有系统在,估摸不会饿死。”沈念锦听着系统收集种子的声音庆幸着。
沈念锦走到一家客栈前,决定在此休息一晚,明日便去寻泉水。
她坐在桌前,喝着茶。
“听说了吗,茗妃娘娘刚刚诞下皇子,陛下欣喜万分,大赦减税,说是与民同乐。”
“陛下仁厚,今年粮食欠收,他便减免税务,实乃明君啊。”
邻边一桌正激烈讨论着,沈念锦也好奇地听着。
“上次如此盛景还是十八年前皇后娘娘诞子之时,那叫一个热闹,谁知后来变成那样。”
沈念锦听到这越发好奇,凑着耳朵听。
“是啊,如今今非昔比啊,谁能料到那孩子竟是国之灾星啊,不过这也不能怪陛下,要怪也只能怪他天生无福。”
沈念锦听不下去,反驳道:“怎么能是那孩子的错,他又选择不了出身,他的父母非但不爱他,反倒嫌弃他,将他视为灾星。”
“虽说国运重要,可也不能全怪到一个襁褓婴儿身上。”
那桌人齐刷刷地看着沈念锦,沈念锦淡定地喝口茶。
“你一个女子也敢置喙陛下,怕是不想活了吧。”
沈念锦放下茶杯,盯着说话的人说:“你们不也置喙皇子了吗,他就算再不被人喜欢,也比你们强,以下犯上,就不怕被治罪吗?”
那桌的男子听了恼羞成怒地说:“他乃不详之人,在宫里是人就敢欺负他,谁会管他,反倒是你替那不详之人说话,真是没良心。”
沈念锦听罢捏了捏茶杯,瞪着男人,摸了摸腰间的刀,准备拔出来。
“罢了罢了,别跟一个女子计较,我们吃好了,走吧。”
旁边的人看了眼沈念锦拔刀的姿态,认怂得拽走那个嚣张的男子便离开了。
沈念锦手移开腰间的刀鞘,起身上楼去。
她躺在厢房的床上,想起刚才那人的话,她便气。
“这些臭规矩我真是受够了。”沈念锦骂道。
这种说法她也只是在小说里看过,直到亲耳听见,她才相信这些都是真的。
把国运寄托在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身上,仅凭巫师一言一语就决定那孩子的命运,这对他一点也不公平。
她累的厉害,生了一会闷气便呼呼大睡起来。
等她再醒来,已经天黑了,她枕着手臂,翻来覆去。
“酒葫芦只说往南走,可那泉水的具体位置我去哪找啊。”
“如今已经五天了,也不知道谢如钰怎么样了。”
沈念锦心里乱的像一团乱麻,想完一件事又接着想下一件事。
终于她躺不住了,起来收拾东西,天还没亮便走了。
她一直向南走,面前被一座山挡住了去路。
“我已经向南走到了尽头,难不成那泉水就在这山上。”沈念锦抬头打量着山峰。
犹豫一会,她便四处寻找登山的小路,奈何她没有找到。
无奈之下,她只能选择自己爬上去。
沈念锦拿出自己提前准备好的工具袋,她很庆幸自己聪明,提前拿了工具,否则如今她定然束手无策。
她掏出一根又粗又长的绳索,一头绑着极重的钩子,她看准山头的一个巨大的石头,将绳索向那个方向甩。
随后她用力拽了拽,确认安全后,她将绳子系在腰间,开始了艰难的爬山之程。
“沈念锦,你可以的。”沈念锦默默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
她每一步都踩着陡峭的石壁,她尽可能地加快速度,因为怕这个绳子坚持不了多久。
她的手心被磨得流了血,石壁上沾着血迹,不过她已经略微麻木,似乎已经感知不到痛觉,她撑着一股劲用力向上爬。
双脚偶尔踩空,吓得她魂差点掉了,平静过后她接着爬。
终于她爬上来了,看着那么粗的绳子被磨的开了花,她长吁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