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肥头大耳眯眯眼的?”李老婆子在家豪横惯了,玉茗村的人也都看在里正的面子上不和她计较。但是隔壁村的人就不惯着她,一口一个“死婆子”,骂得起劲。
“谁答应就说的谁。丑人多作怪,浪费老娘时间。”这话一出,但凡有点脾性的人家都走了,院子瞬间空了三分之一。
别人不说,他还不觉得。李开复看着李老婆子,特别是旁边还有香儿的美貌衬托,“肥头大耳眯眯眼”越看越恶心。
“不会说话就闭嘴!”李开复不想在外人面前发火,低声警告。
李老婆子瞬间就咽了声。原本还在肚里酝酿的的脏话就被自己消化了。
“娘,人少了钱就少了,你就少说点吧。”香儿悄悄提醒。她是知道公爹的打算的,谁也不愿意一辈子待在这个山沟沟里,就只有李老婆子拎不清,每次都在扯后腿。
一听见捞钱,李老婆子可精神了,后面都不开口,对谁都笑眯眯的。姑娘们上前的时候,只感觉自己像桌上的肉,很快就要被人吃抹干净了。
有几个胆小的,队也不排了,生怕被李老婆子看上了,排着队的都跑了。爹娘在后面追都没追上。
陈婶子就坐在不远处,眼明耳聪,把香儿的话听了个明白。嘴唇一勾,她就说李开复这个老奸巨猾的会做出让各家姑娘公平竞争的事儿来,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瓜子不磕了,姑娘也不看了,拎着小板凳就去找姐妹们八卦去了。
门口正好有几个她娘家村的,耳语一番,没等进屋排队就悄摸摸走了。
李开复原本以为来的人会很多,结果还没到中午,人就散了。进了里屋把房门一关,转身就给李老婆子一个大耳刮子:“让你别说话,别说话,现在没人来争这个秀女,你拿什么孝敬上头?”
李老婆子被打得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李开复,你今天给我说清楚,不明不白打我算什么本事?这几天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就看见你跟香儿眉来眼去的。是不是嫌弃我人老珠黄,借着法儿的打我。我不活了……”
李开复才说一句话就引得李老婆子一箩筐的栽赃,恨得咬牙切齿:“你给我起来,再给我胡说八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休了!”
李老婆子见好就收,委屈地上前伺候李开复喝茶:“我今天就说了一句话,没说别的。这次你是真冤枉我了。”
李开复看着李老婆子对他低眉顺眼的样子,想到她就是嘴巴毒了一点,还算听话,接了她的茶。
“你去外面听听,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爹,娘不用去了,我刚刚在门口听到有人说什么‘贪钱’的,吓得那些人不敢来了。”香儿自知她的身份会被村里人嗤笑,平时也不大敢出去闲聊,顶多就走到墙角,听听过路人摆的龙门阵,打发时间。
李开复一双利眼瞪向李老婆子。
李老婆子吓得一哆嗦:“我今天就没出去过,不是我说的。”
香儿猜到可能是之前她提醒庄婆子的话被旁边人听到了,回想了一遍村里人:“是陈家的,今天就坐在我们旁边,肯定看出了什么出去乱说了。”她不敢说实话,只能尽量把错往外推。
李开复不说话,就让两人去准备花生瓜子招待后来的人。
李开复去村里转悠一圈,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下午来的人又多了起来。
这几天玉茗村的热闹影响不了正在开荒的母女俩。
肥一点的地都被村里人早就开了荒,剩下的都是坡地,又陡土层还薄。但现在他们没有选择余地,选了离家最近的一座山开荒,种点吃的先混过今年再说。
好在王静娴被训练出了一身力气,十年的劳作把她从一个官家娘子打磨成了一个合格的村妇,锄地种菜一点不在话下。
李清嘉跟着干了几天农活,莫名其妙发现她的力气变大了不说,身体素质也好了不少,干农活不像之前那样腰酸背痛,反而感觉更强壮了,特别是第二天起来,啥事没有,满血复活。这些变化她没敢和王静娴说,只闷头干活。
两人分工明确,李清嘉在前面割草,王静娴就在后面锄地,翻起来的草根就等李清嘉把草割完,返回来用锄头把土块怕碎了捡出来。
之所以称为开荒就是因为那个地真的很难挖,里面不仅有碎石块,土还特别硬。经常是一锄头下去纹丝不动,要等挖几次才能翻起来一次。
翻起来的土块里面都是草根,经常是把草根弄出去后,土就剩一半了。娘俩辛辛苦苦好几天,才收拾出来一块地。
把杂草点燃烧成灰当做肥料丢在地里肥地,又趁着蒙蒙细雨,把当季的蔬菜种下去后,娘俩才往家里赶。
“婶子,嘉娘你们终于回来了,我都等好半天了。”赵安平端着一碗东西,立在门口,看见她们回来了,立马迎上去。
“你咋不进屋里等,要是淋湿进了寒气怎么办。”王静娴立马把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