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还是缺点意思。
“事事顺心?”
怎么都是四个字成语?
……
自己来古代几个月,学着古人文绉绉的,想出来的竟都是成语,但总觉得这些都不足以说出自己心中的祝福语。
得再想想。
“愿你此生,笑颜不断。”还是不行。
魏谨暄睡不着了,皱眉琢磨着,到底怎样的祝福语才是最好的?
系统没再开口,知道这种时候还是别打扰他的好。
窗外的月亮挂在枝头,银色的光辉洒落人间。
一片静寂中,同样难眠的还有褚昭禾。
她躺在床榻上,想起方才席间。
梁文咏说阿姐受伤那事,回到皇宫里自会如实告知于永盛帝,以及太子殿下梁文廷。
她爹褚国公自然是不希望这件事让陛下那边知道的,也怕闹大,让皇宫朝廷等人,以及外人们都知道,他们在梅苑出了事。
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他们一家人只想低调些。
若是前世的她,会觉得出了事为何还要低调,就该如实告知于永盛帝,也让太子殿下知晓阿姐受了伤。
那样的话,永盛帝会允许太子殿下带些补品什么的,来看望阿姐,这样也能让他们俩多了次见面机会,还能让阿姐开心些。
可如今的她,不会想的那样简单了。
永盛帝知晓此事,是会表现出担忧,也会让太子殿下送些补品来,瞧着是很好的感觉。可同样的,会令外人觉得他们褚家未免太多事,也会不利于褚家。
褚家这些年来,锋芒尽露,招惹了太多人嫉妒眼红,若是还不懂低调行事,还要大声地告诉别人,皇家与他们褚家关系好?那岂不是在别人头上蹦跶一样吗?
前世的她不懂,为何她爹身为一个褚国公,做了好事,救助了灾民等等,都会低调的说没做多少,只是帮了一点小忙,还曾在永盛帝面前笑着说,她爹做了什么好事,不让告诉旁人。
那时的永盛帝会先略微一怔,似是沉思了一会,继而笑着说:“是吗?那朕倒是欠了褚国公这份赏赐了。”
“不用不用,我爹爹做那些好事时也说了,他不需要什么赏赐的。”她摆摆手,笑得很欢。
“那朕先记着,待下次有机会再赏赐他。”
真是不敢细想,前世的她未免太不懂得低调行事了。
所以,今日席间,她爹回答梁文咏时,她才没有插话。
她爹褚江告诉皇子公主道:“老臣还望二皇子,三公主,五公主回到宫里后,勿将昭妧受伤之事告知于陛下。”
“这是为何?”梁文咏反问。
“这次之事乃是意外,老臣等已经暗自请了好几位京中有名的大夫来,相信昭妧的伤很快能好起来,还是别让陛下那边知道了,免得陛下和太子殿下那边担忧。”褚国公道。
“原来是这样.”梁文瑛道,“那我们便不告诉父皇了,不过若是需要什么帮忙的,尽管让昭禾去宫里寻我们,能帮的我们一定帮。”
她笑着对梁文瑛说:“多谢文瑛姐姐。”
泱泱也跟着点头,说知道了。
梁文咏也没再多说什么,跟着说知道了。
后来,众人都离开褚国公府,各自回家去。
她跟着兄长与爹娘一同去看了阿姐。
几位大夫看过后,都说无大碍,只需每日多休息,喝些熬煮好的汤药便好。
褚昭禾又坐在床榻边,同阿姐说了会话,才随同爹娘与兄长离开房间,让阿姐好好休息。
此刻她翻来翻去睡不着,脑海里反复想到魏谨暄。
他今日竟会往梅苑而去,还说见到她没事就好?
他为何要去梅苑?
她是不信他口中说的想去梅苑玩玩这样的话。
只是想不明白,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在本该不会出现的时间和地方出现在那里。
又想起,魏谨暄在走时,她问他‘之前你是在担心我吗?’
他直白的,真挚的告诉自己‘是,昭禾姑娘。’
她总觉得,魏谨暄身上,似有什么她看不懂得东西。
又像是藏着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
她也曾怀疑过,他到底是不是她记忆中的魏谨暄。
可当她望上那双眼时,就打消了她的猜忌,那就是她记忆中的魏谨暄。
那样透亮真挚的一双眼,她再没从第二个人身上见过。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子,悄无声息地洒落进来。
伴着她渐渐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