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瑛也望见了魏谨暄的样子,想起这不是几日前与他们的马车在这里相遇的那位公子吗?
方才又听褚昭禾唤‘魏公子’
“昭禾,那位公子是谁啊?”梁文瑛问起。
褚昭禾告诉她:“他是魏尚书家的公子,魏谨暄。”
“哦,原来他就是那魏尚书的公子啊。”说完,又瞧见魏谨暄旁边的人,猜测着说,“那他旁边那人,该是魏尚书家的二公子魏慎远了。”
“嗯,正是如此。”褚昭禾点了点头。
“昭禾姑娘。”魏谨暄先是唤了一声她,又挠挠头说,“前两日我跟着家人一起回了府里,又忽然很想见梅苑的梅景,还有周边的山都没有去过,想来有些遗憾,便想着去梅苑寻你们,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
“魏公子,你来的不巧了,我们今日正是要一同回城中去。”梁文瑛告诉他。
魏谨暄疑惑了两下,随即说:“那确实不巧了,不过今日遇上也算是很巧了。”
“谨暄啊,你和慎远来了,一路累坏了吧。”褚夫人温愉掀开车帘笑着望向他们。
魏谨暄笑着说:“不累,褚伯母。”
“实在是抱歉,谨暄,因着一些事,我们要提前回到城中府里去,就不能带着你跟慎远一同去梅苑玩了。”温愉柔声道,“若是你们还想去玩,那便让昭骋带你们过去,我同你褚伯伯得先回府了。”
魏谨暄来这一趟,本就不只是为了在梅苑玩,如今与他们在这里遇到了,自然不会想着再去梅苑了,便摆摆手说:“褚伯母,既然在这里遇上了,谨暄就随你们一同回城中去,以后还有机会的话再去梅苑玩就是了。”
“也好,下次等我们都在梅苑时,你跟着你爹娘带上慎远一道去玩。”温愉道。
魏谨暄点点头,笑着说:“好啊,下次有机会着。”
魏谨暄又转头去瞧魏慎远,发现人不见了。
找了找才看到,那魏慎远竟是跑到褚昭禾的马车跟前,他站在另一面。
马车车帘一角,有个小姑娘正望着他们。
傻笑着的魏慎远笑着同那小姑娘打招呼,说:“你还记得我吗?前几日我们魏家的马车就是在这里遇见了你们的马车。”
“记得,只是当时我没有看见你。”泱泱见是与她同龄的人,便笑着也同他说话。
“我记得你的名字。”魏慎远笑得很傻,傻乎乎的,“你叫泱泱,我当时就记住了。”
泱泱点点头,笑着夸:“哇,你记性真好,我就是泱泱,你叫什么?”
“我叫魏慎远。”
“魏慎远。”泱泱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很好听。”
“真的吗?”魏慎远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笑得脸都红了,“我觉得泱泱这个名字才是最好听的。”
魏谨暄见着这场景,心里感慨一句:这魏慎远,还挺会逗女孩子开心啊。
他想去叫他,但忽然又想起那段历史,便停下了。
历史里曾在少有的笔墨里提到过,魏慎远虽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却从来只是饮酒作乐,并不曾与哪位姑娘有染。在他短暂地一生中,好似一直记挂着一位叫泱泱的姑娘,死前,身上都揣着一方帕子,上面写着‘泱’字。
而历史中也同样记载,那位大梁国小公主梁文泱,最后在宫中中毒而死,死后的遗物中,也曾发现有些纸张,有着慎远二字。
若是将这些零星的笔墨记载放在一处看,就能知道千年前那对苦命人,最终也没得个好结局。
就像……
魏谨暄想到这里,闭了闭眼,缓缓睁开,凝眉望向褚昭禾。
而她方才的视线,也是望向魏慎远与泱泱的。
他心想:那历史中的‘魏谨暄’与‘褚昭禾’,不也是一对苦命人吗?
“昭禾姑娘。”魏谨暄轻轻唤了她一声。
她也颔首:“魏公子。”
魏谨暄瞧了又瞧,才道:“见到你没事就好。”
“嗯?”褚昭禾似是没明白他话的意思。
但他不知道怎么去解释,毕竟他是因为想起了一些历史细节,才带着魏慎远来的。
他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来的,因为想起一些历史,知道有人会在梅苑受伤,知道那二皇子也在,才担心着过来的吧。
若是说出这些话,褚昭禾恐怕更不容易理解。
他只是庆幸,褚三小姐好好的,没出事,而那大梁国五公主泱泱,瞧着也没出事。
魏谨暄随即向三公主梁文瑛,和小公主泱泱行了个礼,说了声见过。
又去褚国公夫妇那里,与他们二人寒暄几句。
魏谨暄又望见前面还有一辆马车。
他走过去,只见那人是见过的,正是褚家的世子褚昭骋,便笑着行礼唤了声:“世子。”
世子褚昭骋颔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