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宇文素这表情似乎什么都知道了,三人都露出假模假式的笑容。
宇文素也跟着笑,笑得那么心照不宣。
“早到了吧,看见我们在这儿也不过来打个招呼。”月江原本也是靠在高台边,现在站直了身子,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摸上自己放在身后的小布袋。
宇文素笑道:“也没多早,只是看见你们在这儿就在旁边等了会儿再过来。”
“看到了些什么?”
“看到你们送人上山,热情得太反常,在淮州的时候你基本上不怎么搭理人。”
只看见送人上山,那就应该没看见他们挖坑埋旗。月江觉得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不用这么快撕破脸。
林秋紧盯着宇文素:“你们怎么只剩下两个人了?你们拿上地图又比我们先走,怎么反而落到了后面。”
“路上遇到你们的同伴了,被追得跑错了方向,还损失了一个人。你们看见红烟了吗,你们少了一个队友。”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月江背在身后的右手打了个响指。
损失了一个人,那还剩四人。月江没有问另外两人的下落,宇文素是个聪明人,既然他早有防备那剩下的两人应该会被用来迂回包抄。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两人这会儿应该已经在高台子后面了。
林秋会意马上朝后面看去,另外两人已经出现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他跳上高台脚尖勾起台上的旗杆,手腕翻转摆出应对姿态,警惕地看着这两人。
宇文素道:“林家枪啊,冯虎你可要当心了。”
月江没有回头,她其实很想看看林家枪法什么样。不过她依然紧盯着宇文素道:“看你们这个样子主将也没找到吧,冲着我们来有什么意思?赢了我们也没机会胜出。”
“我们只是想赌一赌。”宇文素手一挥,“就赌前面的人还没有拔到旗。”
与此同时宇文素这边四人齐齐冲上去,林秋一挥旗杆迎了上去,叶俸星也毫不犹豫地往前冲,只有月江后退了一步。
她身子一矮往后一缩,钻进了高台下的缝隙间。高台下方全是一根根交错的木桩子,月江这样身材苗条的人很容易就钻了进去。
宇文素伸手抓了个空,他的指尖已经触碰到了月江的衣角可惜差一点。这个高台他是钻不进去的,只能蹲在台边朝月江喊话。
“月队你这样不嫌丢脸吗,出来我们堂堂正正地较量一场。”
月江蹲在台下,保持着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姿势。她不屑道:“为什么要跟你打,赢了你能有什么好处。”
“赢了我,你们就多得一根红布条可以增加胜出的几率。”
“想挑战我,先赢了我的两个手下再说,先和他们打。”
台上传来林秋的骂声:“月江,你无耻。”
月江蹲在台下就不出来,她在立柱间钻来钻去,宇文素围着台子转来转去,一时间无从下手。
此刻崖顶的大人们已经目瞪口呆。有三拨人自己走了上来,还全部都是自己取下红布条的。得知真相以后那一群人先是骂骂咧咧,然后很快被谷底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
“小林这用的是他家传枪法吗?”楚文州伸长脑袋踮着脚尖朝下看,“平时没看出来呀,有两下子。小叶也不错,平日里就他训练最刻苦,这时候就展现出真本事了。月江呢,月江去哪儿了?”
顾怀英冷声道:“台子下面呢。”
楚文州这才注意到围着高台转来转去的宇文素,原来他是在抓月江。
“这也太猥琐了。”楚文州心头一凉,太阳穴又开始发涨。他不担心月江输了会丢脸,他觉得月江现在这个窝囊样才真的丢脸。
顾怀英冷笑道:“下放两年,别的没学会,市井陋习学了不少。”
宇文素固执地转到月江的面前,月江往哪个角落躲他就往哪个角落跑。
“我们谈谈吧。”
“不谈。”
这两人就像捉迷藏一样,一直没交上手。林秋和叶俸星倒是打得热火朝天,尤其是林秋他以一敌二根本不敢松懈。
林秋拿旗杆做武器,别人很快也捡旗杆做武器。十来个回合下来林秋依旧占据上风,他的林家枪使得炉火纯青,大有横扫千军之势。
这群人打得如此热火朝天,就没一个人去看一眼堆在地上的那堆衣服。只要有人把那堆衣服拿开,马上就能看见藏在下面的旗帜。
月江蹲在台下听着上面的动静便知战况激烈,她很想伸出脑袋去看一眼。每次一动就正对上宇文素那双眼睛,她是被人给堵在台下了。
“我们谈谈吧。”宇文素不断重复那句话,听着挺烦人的。
台上每一次的交锋都伴随着跳跃、落地、摔倒和撞击,台上的尘土和台子的木屑不断往下掉落,月江蹲在台下落了一脑袋的灰尘。在冯虎这个大块头第七次摔倒之后,这个木台终于经受不住如此撞击,塌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