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江把自己遇到杀手的经过详细讲了一遍,包括在遇到晋王,后来又抢了晋王的马车。
“你这事挺麻烦的,让我好好想想。”林秋起身去洗手,却发现盆子里没有水,“你就坐那儿别出来,我去打盆水。”说着拿着盆子出去。
这时候月江困意袭来,倚着靠垫眼皮开始打架。可是手腕上的伤口此时正火辣辣的疼,让她虽困却没法睡着。
林秋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名小厮,端了一盆热水进来。
“出去吧,我自己洗漱。”林秋把人支开,然后自己端着水盆进里间。
林秋把桌上的血迹擦干净,洗干净帕子又准备去擦门。有血迹的地方都被他擦得干干净净。
月江看着他,有气无力道:“你是怕被人发现吗?没用了,已经被人发现了。”
林秋搓帕子的手一顿,他也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可能是我爹,你就在里面待着别出来。”说着林秋把幔帘拉好,把月江挡住。
月江低声道:“我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你爹娘从你房间里出来。”
林秋没说话,拉开门端起盆子就往外泼水。
“哎哟我……”刚到门口的林尚书差点口吐芬芳,在闪过这盆脏水之后还是忍不住骂道,“你这小混蛋啊,敢这样对你爹。”
来的人不止有林尚书,还有林秋的哥哥林铮。
林秋把盆子往桌上一放:“我又不知道你们在门外,你们鬼鬼祟祟地想干嘛?”
林铮走在后面,他爹闪开以后,那一盆水就泼到了他的身上。
“二弟你受伤了吗,为何这水里一股血腥味儿。”
林尚书满脸关切之情,拉着林秋的手上下打量:“秋秋啊,你哪儿伤着了,快让爹看看。”
林秋挣扎着甩开他爹的手:“我没受伤,你松开。”
“给我按住他。”林尚书回头招呼自己的大儿子,“把他的衣服扒了看看。”
林铮站着没动,林秋已经吓得满屋子乱窜。
“你俩给我出去,出去。”林秋烦得想要撞墙自尽。
“爹,你干什么呢?”林铮劝道。
林尚书道:“他一天神神秘秘的肯定有事瞒着我们,今晚总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父子三人拉拉扯扯,一人躲一人劝,还有一人胡搅蛮缠。就在这混乱的时候,里间的帘子突然被拉开,月江一脸冷漠地看着他们。
林秋还被他爹按在桌上,趁着他爹发愣赶紧挣脱。
月江抬了抬自己受伤得右手,露出缠在手腕的纱布。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受伤的是她,有什么话可以直接问。
林尚书和林铮惊讶地张大了嘴,然后了两人一起看向林秋。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眼中更多的是震惊。
还是林铮最先反应过来,拉着他爹往外走:“我们可能来的不是时候。”
林尚书被拉到门外了,才回过神来,一把甩开林铮的手:“他这简直胡闹,败坏家风,我要动家法。”
很显然这两人想歪了,林秋想解释一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这会儿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月江走到门边,语气平静:“林尚书,我是来找你的。”
这样一来,林秋能逃过家法。可林秋心里却更慌了,他不知道月江又要干什么,事出突然更本没来得及商量。他怕自己接下来说错话,更怕月□□说八道。
林尚书冷哼一声,又走了进来。
月江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报上自己的身份:“在下玄天府北院校尉月江,深夜叨扰也是迫不得已。事发突然别无他法,望尚书大人见谅。”
林秋见状赶紧给他爹搬了把椅子。
林尚书坐下,沉声道:“刚才离开这个院子的是隐约闻到一股血腥味儿,放心不下才过来查看,没想到真有人闯入。我见过你,百官宴的时候你和秋秋一同执勤。”
这林家人的鼻子都这么灵,林秋凭借那一丝血腥味知道屋里有人,迟迟不愿推门进去。他爹也是因为那一瞬血腥气息,让他意识到危险,在保证林夫人安全离开后才拉着自己的大儿子前来查看。
“她是我的队长。”林秋小声提醒道。
林尚书瞪了林秋一眼:“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林尚书现在希望能从月江这里听到一些实话,他瞪着自己的小儿子,有些埋怨林秋的隐瞒。
“在下是为了职方司舆图失窃一案来的。孔允城虽死,可失窃的舆图还没找到,真正的幕后买家也还没找到。”
“职方司得舆图都保存得好好的,一张都不少。”林尚书怒道,“无凭无据的事情,你们玄天府不要血口喷人。”
林秋着急道:“爹,你这样解决不了问题。”
“孔允城的案子交给你们玄天府来查,你们查来查去没查出个结果,现在反而要把责任往我们头上推。我们又不是刑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