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打架的时候有不能伤害的人类在旁边束手束脚的,于是停下来问西索:“你追上来,要和我打架?”
“库洛洛还欠我一场决斗。”西索不慌不忙,“我只是担心他先一步死掉,我没得打。”
本着酷拉皮卡友善待人的原则,我回答说:“等你死后,我可以安排你们在地狱决斗,绝对公平。”
“那我没意见。”
我稍微移了一步,发现他仍作势要跟着我:“你还不走?”
“两个小苹果修行尚浅,但是我看得出来,你身上缠绕的并非念力。”西索还有闲心玩魔术,“我只是好奇,你究竟是哪一号人物,把我追了这么久的旅团——不好意思,你的脸色不太好?”
“你是旅团的支持者?”
“就像《死亡笔记》里死神喜欢弥海砂一样。”
“别碰瓷好吧,我也喜欢弥海砂。人家是为爱——”
“像你一样?”
人类怎么回事!不打比方就不会说话吗!
西索啧啧几声:“这就害羞的话,面对库洛洛可是会被怼死的。”
“我不需要和他对话,想到他我就觉得恶心。”我有点思念动不动损我一句的老婆,他肯定很会阴阳怪气,“而且我会先暴揍他。”
“抛开你对酷拉皮卡的爱不谈,你就没什么私人原因针对旅团的?旅团也有自己的故事。”
抛开我对酷拉皮卡的爱不谈那谈什么?谈我什么时候发动魔界战争毁灭世界反攻天堂?
“停,我不关心他们的故事。人类嘛,无非就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自以为是屠龙者最后又成了恶龙。”
我想起几个堕落成魔鬼的勇者,攀上他们宝剑的黑色火焰,和酷拉皮卡流着鲜血的锁链。
“他们挑战的是强权吗?他们屠杀的是妇孺。他们追求的是正名吗?他们寻求的是唾弃。他们不把造成自己悲剧的幕后黑手解决了,到处张扬个什么劲啊?人类寻求什么就得到什么,或者得到死亡。现在旅团臭名昭著,只是得偿所愿而已。”
“这是魔鬼应有的逻辑吗?”
“如果你愿意被旅团折磨至死的话,我会真心祝福你的。如果你不愿意,被折磨至死也是你活该。但你为喜欢而死,就算被折磨也会很幸福吧?”
我向西索逼近,他不退反进:“你的眼神让我兴奋起来了。”
我赶忙跳开:“离我远点,变态!”
完了,我的思想被酷拉皮卡荼毒了。这种时候我应该站上去勇敢地说“我也是变态,看谁比我变态”的。
我痛心疾首,在反思与否之间犹豫了几秒,还是决定先把团长杀了再理理我被酷拉皮卡影响的道德观念。
——
甩掉西索也很快,我只需要飞得比平时高一点。但是不能离天堂太近,不然纳米亚又要带领一群战斗天使,问我是不是来找麻烦的。
即便我知道纳米亚只是装装样子,实际上都和我约好了跳槽的事,还是觉得圣光太晦气。当然我老婆自带的不一样。
“怪不得怎么也找不到团长,原来在这里欺骗无知少女!”
“明尼!”
我和妮翁互相奔赴,孤寡团长面带尴尬的微笑。
下一刻我就催眠了怀里的妮翁,梅尔贝尔应我的召唤现身,将她带到酷拉皮卡那里。
库洛洛从怀里抽出一本念力书,我则在他出招之前切断他和人间的联系:“无主之地,召唤被旅团残害过的死灵。”
我以为见惯大风大浪的人类不会吃惊,可库洛洛还是有点疑惑的样子:“刚打就用开领域?”
“我又不是来给你送经验的,当然要一下子解决才好。”
我的领域肯定又是玛门说的!他不会连酷拉皮卡的事情也讲了吧?但是看旅团其他人的反应,应该不知道酷拉皮卡的存在?
库洛洛见我犹豫,嘲讽道:“看来玛门畏惧的大魔王脑子也不是很好使,战斗期间还停下来想东西?究竟是人类要寻求魔鬼的帮助,还是魔鬼要寻求人类的结盟?”
“魔鬼统治的根基不是智商,而是力量。”我也羡慕酷拉皮卡的脑子,但老婆不肯借给我用我有什么办法。
缄默的死灵很快缠绕遍他全身,库洛洛面庞发紫,但仍试图狡辩:“你一个魔鬼,为什么要针对旅团?论身份,论目的,我们都是同样的人,为了保护自己爱的一切才成为魔鬼。”
“我们不一样。”我遇到酷拉皮卡都是在成为魔鬼的几百年后了,“至少我会解决掉幕后真凶,而不是像你们一样徒劳炫耀武力,自以为守护了故乡,其实什么也没改变,照样让背后的人类坐享其成。”
“政治关系错综复杂,你身为魔王,难道不懂得权术和平衡吗?”
“错综复杂到你也解决不了的地步?原来幻影旅团的团长追寻力量和恶名不是为了解决问题,而是为了做仇人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