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拉皮卡说要和我一起做魔鬼,四舍五入就是告白……好像告白过了,那就算求婚!
“老婆向我求婚啦!”我没给酷拉皮卡反应的时间,“婚服穿什么?窟卢塔族特制婚服!老婆是不是要为我亲自做一套?”
“小脑瓜怎么一下子想这么多?”酷拉皮卡脸比刚刚吻我的时候还要红,“还没到正式的求婚呢,戒指和日期都要好好挑才行……”
我把酷拉皮卡越埋越低的脸抬起来:“我不信老婆没想过。”
酷拉皮卡试图转移话题:“明尼为什么对结婚这么执着?”
总不能说我对人间纸糊的契约很感兴趣吧。不过我早总结出了万能的答案:但凡遇到难以回答的问题,只要把问题再重复一遍就好。
“因为我想和酷拉皮卡结婚!”
“说得太大声了!”酷拉皮卡捂住脸,嘴上埋怨,心里欢喜,“从刚刚就是,怎么明尼一点也不知道害羞?”
“老婆害羞啦?”我凑近了一点,“让我看看嘛。”
“不要太过分!”酷拉皮卡见躲不过去,只好坦率承认,“我当然想过很多次,我也告诉过明尼,对不对?”
对老婆耍赖可是我的强项:“我不记得了。要再听酷拉皮卡说一遍!”
“既然不记得了,怎么能‘再’听一遍?”他笑着继续说下去,“不过,明尼想听多少遍我都说。有你陪伴的日子,远胜于我一个人苦苦挣扎的那几年,我多希望明尼更早出现。”
“更早出现就能更早结婚吗?”
“所以为什么对结婚这么执着……”酷拉皮卡警觉地复盘起来,“一开始也对睡觉很执着,后面提虽然也提,但是一点都不热情。”
“我对老婆还不够热情吗!”
酷拉皮卡把躁动的我按在怀里:“我在认真问你,明尼。平时三分钟热度,喜欢的小玩意儿一定要买到,得到就丢到一边看也不看一眼……对我也会这样吗?”
我指出酷拉皮卡推理中不严谨的成分:“那我和老婆成功睡觉,就算得到吧?我现在可没有把老婆丢到一边。”
酷拉皮卡咬牙说:“明尼这种事也好意思说?而且得到不是睡觉这么简单。”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打扰一下。”乘务员探头进来,“乘客小姐,车厢内请保持安静。”
我回头瞪着可恶的人类,他战战兢兢退到门后,差点被自己绊了一跤。
老婆替我道歉:“不好意思,我会让她注意的。”
“老婆!”
酷拉皮卡捏捏我的脸:“不准喊了,小混蛋。”
“哼。”
乘务员颤巍巍地踏了半只脚进来:“您好,很抱歉不得不再次打扰你们,这是一张寻人启事,如果有谁曾经见到的话,麻烦联系亲人。”
酷拉皮卡礼貌回复:“好的,我会留意的,谢谢。”
别人走了,又没有我的吵闹,车厢里瞬间安静下来。
酷拉皮卡似乎难以忍受这样的氛围,轻声问我:“生气了?怎么一点话也不说?”
“酷拉皮卡不让我说的。”
酷拉皮卡哭笑不得:“没让明尼喊,也没说不让明尼讲话吧?”
见我还在闹别扭,酷拉皮卡像给小猫顺毛一样,轻轻抚摸我的头发:“既然明尼不说话,那就先睡一会儿吧,等到站了我再喊明尼。”
“谁现在就睡觉呀?”我从酷拉皮卡怀里跳起来,“我还不如看寻人启事呢。”
酷拉皮卡把我拉回怀里:“没什么好看的。”
“我以为酷拉皮卡会热心地过去帮忙的。”
酷拉皮卡只好把一行字指给我看:“这里,‘未曾谋面的女儿’,哪有这种寻人启事?”
这倒是,灵魂虽然可以转世,但按理说不能保留生前的记忆,肯定是哪个魔鬼偷懒了!算了,有我带领地狱,魔鬼们偷懒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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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酷拉皮卡并不急着连夜赶路,而是选了旅馆作落脚点。我躁动地跑来跑去,在床单上踩出错落的脚印。
酷拉皮卡从浴室出来,还在擦自己的头发:“怎么赤脚在床上到处踩?”
我做了个鬼脸:“那我穿鞋踩?”
“你啊。”酷拉皮卡无奈地摇摇头,“踩了之后我们怎么睡觉?”
“叫服务员再换个床单嘛。”
我往酷拉皮卡怀里扑去,他笑着接住我,捉住我的脚丫:“这么晚了,不要再打扰别人。怎么脚这么凉?是不是刚刚乱跑的?”
“酷拉皮卡,你是我的老婆,不是我的妈咪。”
酷拉皮卡忍耐着没有发作:“我来帮明尼穿袜子吧。脚部注意保暖,晚上明尼好好睡觉,就不会半夜盯着我了。”
酷拉皮卡怎么说得我好像变态一样,魔鬼和人类作息不同不是很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