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的那个会,我能不能不去了?”闻语靠着墙,低头看着自己这件很扎眼的裙子,满脸不乐意。
“不行,你一定要去的,你不去的话……”司景绘急急忙忙劝着,但是说到一半却停下了。
“我不去的话会怎么样?”闻语好奇问到。
然而司景绘就像程序卡住的机器人一般,顿住了。她的头低低垂着,额头前修剪整齐的刘海儿遮掩着她的眉眼,也遮住了她眼睛里隐隐翻涌的红色血丝。
她为什么会这样回答,她为什么不愿去去宴会?事情的发展不是这样的,她必须要去宴会,只有这样,她才会像我一样死掉啊……
“你陪我去吧,我一个人感觉有些无聊。”再次抬头,司景绘的脸上又带着有些腼腆的笑,请求着。
闻语仔细看着司景绘,从她的言谈举止来看,总觉得她不应该是这样的,可是一旦往细了想,脑海里就感觉到有些恍惚,什么也想不起来,她揉揉太阳穴,说着:“你不是说过,有帅哥的地方你就不会觉得无聊吗?不是吧,那场宴会上,难道一个帅哥都没有?”
司景绘似乎又被闻语这番话给吓着了,她脸颊红了红,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拉住闻语的手,软软的撒娇一样说着:“那你陪我去,好不好?”
女孩甜软的声音,听得闻语都起鸡皮疙瘩了,但是司景绘连用夹子音撒娇这种事情都做出来了,她能不答应嘛。
“行行行,你别用这种语气说话,我害怕。”闻语递过手给司景绘牵着。司景绘彷佛松口气一般,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轻松感,开心的拉着她向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闻语顺着司景绘的脚步,向前走去,前面的走廊有一个九十度的折角,屋檐横折处遮蔽了大片的阳光,让那个走廊转角也变得暗沉沉的。
闻语觉得有些不安,但是看着前面带路的人是司景绘,又说服自己冷静下来,司景绘又不会害她。
一路走过,落进走廊里的阳光没有变化,但是氛围就是有些不一样了。
“那个宴会我们非去不可吗?不去会死吗?如果死不了那就别去了吧……”闻语拖着不情愿的步子,捏捏司景绘的手,奇怪,司景绘的有这么娇小吗?闻语目光落在司景绘的手上,她以前倒是没注意过,司景绘的手竟然这么小。
走在前面的司景绘没有理会她,继续拽着闻语的手向前走。她的力气很大,闻语好几次想停下来,都被司景绘拽得一个踉跄。
“你干嘛呀?”闻语走到走廊拐弯处,趁机抱上一根柱子:“你怎么还拽我?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说着,闻语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放在嘴边吹了吹,白皙的手都被司景绘拽出好几道红印子。
“你今天是发疯了吗?”闻语将自己都被拽麻的手举在眼前晃了晃,不满道:“你发你的疯,干嘛拿我撒气?”
“我没有拿你撒气。”司景绘此刻也不急着再拉着闻语向前走了,因为,她们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方。
司景绘余光环视四周,死前最痛苦的记忆也像录影带般一遍一遍循环播放,就在这个地方,在这个阳光也找不进来的阴影里,她的好姐妹因为自己和她穿了同色系的裙子,便将她一刀捅死。这段惨痛的记忆将她困于这里,已经不知循环了多少遍。
她好冷,好疼,她受不了了,今天,她一定要走出这里……
鬼魂幻境,随着厉鬼慢慢撕开伪装而变得愈加阴森,几十年前那一场被尘封已久的少女惨案,也即将重现。
“它”已经站在里廊下阴影之中,头低垂着,整齐秀气的刘海儿垂下,在她的眼下叠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模糊了已经变得有些狰狞的面容,“它”想着那日,她的好姐妹对她说的话,一字一句,有些笨拙的模仿着那人的语气,说道:“我很开心,你今天又和我穿了一样颜色的衣服。”
闻语已经陷入鬼魂幻境深处,无法察觉到四周的变化,她甚至还以为自己就在现实之中。
她觉得眼前的司景绘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但是这张脸是司景绘的脸没有错。
司景绘三番五次作出这些怪异的举动,让闻语有点想把她拉到医院看看医生清醒一下。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裙子,把层层堆叠起来的泡泡袖怼在司景绘面前:“亲,我们俩衣服颜色不一样啊,你那是豆绿色,我这是高贵的深绿色,你今天是怎么了?没睡醒?眼神也不好使了?”说着,闻语看司景绘头还低着,连个正眼都没给她,便蜷起两根手指,用指节轻轻敲敲“它”的脑袋,刚想抱怨几句,便听见“咚咚”,沉闷的像是骨头碰撞的声音,从手指关节下传来。
“哎?你的脑袋瓜儿敲起来还挺响的。”闻语意识到了不对,但是她很明显想歪了:“你不会是真的脑子出问题了吧?”
“它”依然低着头,用很不合时宜的语气说道:“真奇怪,为什么每次你都要跟我穿相同颜色或者相同款式的衣服呢?”
“没有啊,你的衣服向来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