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采取最高规格严密措施把她留在局里!还有,闻语现在预计有一定危险性,你们务必要注意安全!”符原对着电话大吼,今天连续两次扑空让他大为火大!他觉得自己简直就像猫和老鼠里那只愚蠢的汤姆猫。
挂掉电话,符原又招呼着已经白跑两趟队员再次上车,飞速回局里。
“头,你怎么知道那车没有摔下去?”第一次出勤的下属挠挠头,在车里虚心求教。
符原靠在椅背上,闭着眼,一脸沧桑,懒懒得回答:“虽然不知道闻语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隋忱和他所在的组织曾试图将她带走,现在凶爻那群人也试图将她带走,这就说明闻语不论是对于隋忱那一方,还是凶爻那一方,都十分重要。”
“我问你,你带着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并且此人还具有一定危险性,那么你在开车的时候,会将车窗打开,不给车门上锁吗?”
“不会。”
“所以,在一辆车窗、车门都绝对密闭的情况下,如果翻下山崖,除非车门、车玻璃有损害,车内的物品才会掉落出来,但是你看现场,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车身损害的痕迹,这样的话,车内那条围巾是如何从密闭的车中飞出来的呢?”
说到这儿下属恍然大悟点点头:“所以,那条围巾是有人故意扔出来,用来误导我们的!但是……”那名属下又抛出一个问题:“如果他们想误导我们,那为什么闻语还能自己开车去局里?”
符原瞥了他一眼:“谁说是误导我们的?这是用来误导凶爻那班子人的,不然闻语怎么会自己掌控那辆车子,还开到警局呢?”
迷茫下属挠挠头:“啥?”
“隋忱不是已经说过了,闻语对凶爻的人有着很明显的杀意,而且他也确定闻语现在已经没事了,这就说明闻语的失控危险状态已经消除的差不多了,所以……”符原刻意说到一半,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向第一次出勤的下属,鼓励他自行往下推断。这位下属也在符原充满期待的眼神中,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开口一笑,继续挠头,同时脑海中不断回忆,今天早上在墓园里隋忱真的有说这么多东西吗?!
符原看着下属礼貌又没有智慧的微笑,沧桑满脸:……“这就说明闻语杀伤力下降,理智回升,她已经无法采取直接暴力手段攻击凶爻的人,只能用计达到自己的目的。如果闻语打算在车内行凶,行驶的车辆会给她带来很大的麻烦,在争执过程中,甚至可能导致车辆翻下悬崖,而闻语也在车上,她自己也会没命。为了保险起见,闻语动手的时候一定要让车辆停止下来才行,所以……”
“所以,我必须要让他们的车停下来才能动手。”此刻,闻语安安静静坐在一间特殊的玻璃房中,放空一般望着地面,自言自语:“我就骗他们说,你们一直在追查我,而且上高速前的那段路有监控,你们肯定能根据监控定位这辆车,说不定等一会儿就追上来了。”
说着闻语抬起头,看着四周的玻璃,她的眼睛里的红色痕迹又消退了些,已经可以看到一部分眼白了:“于是我就帮他们想到了这个方法,伪装成车辆掉入悬崖,吸引你们的注意,拖慢你们的进度,他们傻乎乎的相信了。”
“然后梅浅疏便命令司机去撞击栏杆,造成发生车祸的假象,在撞击的时候,我假装没有坐稳一下子从座位上跌了下来,倒在了梅浅疏旁边,那个女人好像很看不起我,我跌倒在她的脚下,她竟然没有一点反应,在她眼里,我就像是一个垃圾袋一样不值得关注。”
“是不是很可恶,明明加害者是她,作恶多端的人是她,她怎么能在受害者面前保持高傲且毫无羞愧之意呢,她真的很该死,她以为我也会像那些死掉的鬼魂那样闭嘴不言,带着痛苦进入地狱吗?不,我不会的,我要把她也带进地狱。”
“对了,因为我之前的过激反应,车里其他人都不敢再扶我了,他们都看着我借着起身,慢慢靠近梅浅疏……真是愚蠢。”
玻璃房外的人,拿着警方刚刚拍摄到的那辆保姆车内部的照片,眼神复杂的望着独坐在玻璃房内,自说自话的女孩,那个女孩进来后,主动要求他们立刻将她隔离起来,不能让她看见活着的东西,也不能让她再听见任何活人发出的声音,于是他们按照符原的命令,允许了她所有要求,将她安置在了这间特殊的玻璃房中。
这间玻璃房四面装的都是单面玻璃,只能从外面看见里面,却无法从里面看见外面。这间玻璃房内的声音传递也做了特殊处理。闻语的声音可以传递到外面,而外界的声音必须打开声音装置后,才能传递给闻语。
进入玻璃房后,闻语便开始讲述这段故事:“我想用刀刺进她的心脏,这样会让我觉得舒服一些,但是我的刀已经被她们没收了,我身上唯一锋利的东西只剩下……”说着闻语扬起嘴角,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殷红色的血迹顺着她洁白整齐的牙齿蔓延到有些干裂的唇上:“我的牙齿。”
“那根白色的动脉血管在她的修长的脖子上一起一搏,看着很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