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恩?这么冷的风吹过来,这些植被竟然动都没动?难道说我看到的这些是假象,是幻觉?还有我明明感知到院里有不少人,可怎么都看不到他们藏身何处呢?
“六小姐,怎么了?有何不对吗?”陈非非在我身后问道。
“没什么,”我头都没回:“去跟陈否说,让他洗干净后,到我屋里把我的包袱拿过来,现在就让人去。”
“是。”陈非非应声后转身就走。
我继续端着大家闺秀的架子,慢慢走到家主的书房门口处,一抬脚就跨进书房,小泉留在了门口。
屋里十分暖和,家主正倚在软塌上看书册,身上盖着皮毛毯子,软塌旁燃着火炉,明叔站在他身旁不远处。
再次见到家主,依旧被他惊艳,忍不住又想起那句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样风华绝代的人,竟然是我的哥哥,我家家主,我们家的大幸,却是他的不幸,他原本应该可以长长久久的活着。
家主见我来了,抬头看了我一眼,眉头轻皱。
我十分得体的向他行礼:“六妹小五,给家主行礼。”
家主有些不满的说道:“你怎么披头散发就来了?”
我微笑着解释:“在院里沐浴更衣,一出来便被请过来,不敢让您久等,也就这样过来了,失礼了。”
家主合起书本递给明叔,明叔迅速将书本接过。
家主坐正身子,面对着我,将毯子搭在腿上,对明叔说:“搬张椅子给她坐。”
明叔没说话,搬了张椅子放在我身后,还在椅子上放了个坐垫。
我行了个谢礼:“多谢家主。”
随后,得体的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屋里。
不是说朝野来见家主了嘛,怎么没看到朝野。
家主似是看穿我心中所想,开口道:“是在找朝野吗?回去了。”
我微笑:“家主明察秋毫。”
家主接过明叔递来的手炉,似是陈述:“你回来的路上杀人了,手法还十分血腥。”
我温婉一笑,口中有不屑:“一群不长眼的东西,在我们家地界里蹦跶,我就顺手捏死了。”
家主劝诫:“杀戮不好。”
话锋又一转:“但遇到不长眼的,捏死也好。”
“家主说的是。”我毫不犹豫的奉承。
家主仔细了看了我一遍,挑剔:“你怎么还是这么矮,似乎一点都没长。学院会武你的比试我看了,表现的十分没有教养,简直就是抹黑我们家的形象。”
我内心狂骂着,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家主,参加学院会武的是陈小五,不是陈九五,陈九五参加的是联考院的考试。”
“考得如何?”家主沉声问道。
“幸不辱命,证书已经让陈否去拿了。”我努力保持微笑,脸都快僵了。
家主转头对边上的明叔说:“去把陈否叫来。”
明叔低头行礼,出门去了。
哎呦,留我和家主两人独处,你们就这么放心吗?不怕我狼性大发做点什么吗?
大概是我看家主的眼神,过于炙热火辣,家主皱眉:“为何这样看着我?”
我丝毫不掩饰眼中的热情,保持微笑,回道:“家主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我自然把持不住,要多看几眼。”
家主沉默了一会,冷声说道:“轻浮。你不如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也很好看。”
恩,我知道,我当然是貌美如花,但是老看自己也觉得腻啊,现在这么好看的你,坐在我面前,我不看是傻啊。
当然要只看你啦,好看漂亮,怎么就能长得这么赏心悦目呢?我们家的遗传就是好!
我脸上平静的回道:“谢家主夸赞。”
我刚说完,明叔就带着拎着我包袱的否否进屋了。
明叔又站回家主身旁,否否走近后单膝跪下,将包袱双手举起,恭敬道:“陈否拜见家主,这是六小姐考取的证书,请家主过目。”
我保持微笑。家主示意明叔去取包袱,明叔上前接过包袱,将包袱打开,取出里面的证书和奖牌,放在一个托盘里,单膝跪下呈给家主看。
家主一本本打开看过之后,又看了看会武第一的金牌,挥挥手,示意明叔拿走。
良久,家主感叹:“你会比我们强。”
我知道,但你也不用说出来啊,你以为我会脸红吗?
我依旧保持微笑:“家主过奖。”
家主沉默,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好一会,才对明叔说:“明叔,你带陈否出去等着,把门合上,任何人不得进屋。”
“是。”
明叔应声,示意否否跟他走。
否否起身向家主和我低头告退后,跟着明叔出门,明叔按照家主的吩咐将门合上,守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