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的问。
水王佳摆手:“不是不是,别误会啊,哎呀,我拿着就是了。谢谢啊。”
我递上油纸袋,说道:“是我感谢你才对的。”
“我去上学了,以后别乱跑了,再见。”
水王佳拿着油纸袋,急忙跑了,看样子是真要迟到了。
“六小姐,否否有罪。”否否说着就要单膝跪下。
我出手截住他,不让他跪下,正色道:“你做的很好,记住,我的命令高于我的安全。”
否否停顿了一下,才应声:“是。”
“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好姑娘,我挺喜欢的。”想着刚才水王佳的一言一行,我缓缓说道:“回去吧。”
否否蹲下,背起我,又施展出似踏雪无痕的功法,踩着屋顶和树,背着我从窗户回到了房间。
一到房间,我就感觉到屋外有人,也没深究,毕竟这里是陈府,谁会来这里撒野呢?谁敢来这里撒野呢?
示意否否开门,否否很听话的把门打开。
一开门,就看到一个冷峻的背影立于院间。
仔细看了,果然是二哥。
一颦一笑低着头各自手里托着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恭敬的站在院子的角落里。
“二哥,早啊。”我神清气爽的大声问早。
二哥沉稳的转过身,细不可查的审视我一眼后,高冷道:“不早,朝野和至尊已经去学院报道了。你也该去了。”
我自然知道朝野和至尊去的是哪个学院,至尊说过他和朝野是要去军武学院的,我没想到的是,竟然这么着急,似乎一刻都不想我们多待在府里。
“这么着急么?我都还没吃早饭呢,好饿的。”我一脸委屈。
二哥没答我,而是朝一颦一笑招招手。
一颦一笑齐齐走上前,恭敬的把托盘送上。二
哥扯开盖在托盘上的两块布,一封白纸黑字的信和一个绣着展翅仙鹤的水蓝色钱袋赫然现于眼前。
二哥依旧高冷:“拿着这封信去才道学院找第一院长,老师会给你安排好,从今天起你在学院就叫陈小五,家主说你比较喜欢用这个名。
钱袋有银两,不够花或者有事让陈否来找我。你,不准来陈府,不准找至尊,不准找朝野,不准来找我,不准对外宣扬你的身份,老实读书,不要闹事。”
我去,这绝壁是陈浩初的意思,够狠啊,这是生怕我给他惹麻烦啊,不过,换种解法,这又何尝不是对我的保护,毕竟我们家的仇人可不是一般的多啊。
可是这样,我用化名的话,如何扬名立万?
唉?我刚刚是不是对家主不敬了啊?管他的呢,魂灭不在,谁能知道我心里在想个啥。
我伸手拿过信封,看着上面用着工整的字体写着:‘老师第一人院长亲启学生陈朝宗拜上’,单纯夹着感激的道谢:“二哥,真是劳烦你了。”
二哥高冷的说:“老师是位大德且大智之人,希望你不会给我丢脸。”
“二哥,放心,绝对不会丢脸的。”我拍着胸脯保证。
二哥神情不变,只是说:“抓紧报道。注意礼数。莫要迟到。”
他又看了我身后的否否一眼,便步伐稳健有序的走了。
十二个字,三句话。提点,警示,教训,皆在其中。
有点恶心自己,明明心里阴暗的很,偏偏面上装的无邪,真是虚伪。
呸呸呸,自己怎么能不喜欢自己,必须得喜欢。虚伪也是一种生活态度啊。
“否否,还不快点去收拾包袱。”
我很大声的吩咐陈否,又状似不经意的拿起钱袋往屋里走。
否否收拾好包袱,我就带着否否从后门,晃悠悠的朝才道学院去了。
才道学院很好找,在京都,随便一个人都知道才道学院的位置,就像知道不知学院、军武学院的位置一样。
毕竟京都的人是闻着学院的书香长大的,若是学院里有什么传言美谈,那必定是最先从京都流传开的,这些都让京都的人很荣耀。
所以你若不认路,随便找个人,哪怕是个小娃娃,他都很乐意领着你来神圣的学院。
可惜,我不需要,否否认路。
“到学院里,你我就只是青梅竹马,一道读书的儿时玩伴、邻居,不准六小姐六小姐的叫知道吗?只能叫小五。”我嘱咐否否。
否否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看他老实点头,我忍不住逗他:“好好读书,不准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