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让自己真的生病,他都无法做到。 顾曜感到有些挫败,同时在心里诚恳地向白果道歉。 原来撒娇是一门技术活,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 * 白桃在房间里把自己关了一个早上,后面也许是身体熬不住,终于睡了两个小时。 她迷迷糊糊地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和林斯的婚礼上,当场悔婚,拉着顾曜的手从婚礼逃走,身后是林斯的大叫声和宾客的惊叫声,一片嘈杂慌乱。 “姐姐?”梦里还是少年模样的顾曜问她,“姐姐,为什么要跑?” 她没有说话,只顾蒙头地跑。因为答案难以启齿。 醒来后,白桃终于悲哀地承认,她真的疯了,她喜欢上一个和自己亲弟弟一样的男人。 她又不禁想起林斯之前对他们的控诉。 原来他比自己看的还明白。 白桃心情实在称不上愉悦,她觉得这一切太荒唐,她比顾曜大了五岁,他们认识时,顾曜还没有自己高。 她甚至能想象的到这件事一旦被她妈知道了,又该是怎样的惊天动地。 苏明雅对她家这些年明里暗里多有照顾,她有报答的心愿,但绝不能是这样。 而她喜欢上顾曜是一个错误。倘若顾曜喜欢她,那岂不是错上加错? 一想到顾曜有喜欢自己的可能,白桃立刻感到坐立难安。她现在所得到的一切帮助,如果都建立在顾曜喜欢自己的基础上,那她和林斯又有什么区别?剥夺和占有对方的感情,让他的情感变得狭隘。 说什么也不能在这里住下去了……白桃决定立刻搬走。 * 顾曜在准备午餐了。 他在白桃补觉的时候,出门去买了一趟菜,选了一条鱼,打算做白桃喜欢的鱼汤——他不会撒娇,只能从这方面下手讨她的开心。 听到动静,顾曜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饭还没做好,你去客厅看会儿电视?” 白桃沉默了两秒,走进厨房,瞧见案板上的都是自己爱吃的。 这让她的心情更加糟糕。 顾曜看她脸色依旧不好,担心地问:“是身体不舒服吗?”他放下手里的事物,“我开车去趟医院吧。” 白桃仍不说话,一双眼睛牢牢地盯着顾曜,从他的神色里她连一丝侥幸都不敢留存。 “元元,”白桃喊他的小名,圆润的眼睛不禁有了丝恳求,“你喜欢我吗?” 从别墅出来的那天晚上,他们淋了一场雨,当时白桃没有问出口的话语,在几个月后,终于问出来了。 她在等一个回答。 只要顾曜回答不是,她可以当作一切都是自己的妄想。她甚至可以把过错都推到林斯头上,是因为他三番两次的过来警告,她才有了如此不现实的幻觉。 顾曜表情僵住:“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想问了,”白桃说,“不能告诉我吗?” 她刚一说完,便感觉到顾曜的眼神忽然变得极具侵略,仿佛自己是一只在逃的猎物,他在等猎物自己跑进他的巢穴。 “如果我说,是的呢?”他声音低沉地响起,白桃竟然从里面听出几分解脱的愉悦感。 白桃被他突然释放的如同野兽的侵略感震慑,她不禁后退了两步,像是不愿意承认:“你上次说,你只把我当姐姐。” “那你为什么要问呢?”顾曜向她靠近,“姐姐?” 呼吸短暂地停滞了一秒,白桃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眼睫下垂:“……我需要问清楚,如果是真的,作为姐姐,我有义务和责任,让你改正。” “改正什么?我们不是亲姐弟,白桃。”顾曜陈述着一个事实。 “即便不是亲姐弟,我也当了你很多年的姐姐……难道这些你不承认了吗?” 顾曜盯着她的面容,忽然福至心灵:“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你看着我,白桃,你看着我再说一遍。”他想要确定什么,急迫地恳求她。 白桃终于抬起眼看他。 她的眼睛里没有生气,更没有羞怯,是平静的、没有波澜的。 那绝不是一个喜欢自己的眼神。 刚刚被猜测所鼓动的心脏渐渐冷静下来。 果然。顾曜自嘲地笑了笑,十多年未曾喜欢过自己的人,怎么可能一夜之间有所改变。 是他痴心妄想,还有贪念。 “我喜欢你,但是我不会改。”顾曜只说了这一句,便转头继续专心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