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灰原雄的死讯后,很快你就知道了夏油杰叛逃引发的重大事故是什么。
喝着巧克力牛奶的你毫无防备地拉开下一个文件袋。
你摆放在面前准备认真看,伏黑惠瞄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就移开了脑袋,他决定给你一点空间,他站起来去洗澡了。
你还无所知地咬着吸管。
这份2007年的报告不是学生写的,非要说的话,字迹看起来像夜蛾正道,但是太潦草了。
笔尖一直不受控制地拖曳,墨水也断断续续不连贯。
很快你就抓到了关键内容:夏油杰咒杀一百一十二名村民后畏罪潜逃。后续追踪发现夏油双亲也死于他的咒灵。
你指尖颤抖着摸上这一排文字。
什么?
一百一十二个村民?
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
为什么?
双亲也不放过?
附着在上面的还有咒术界高层下的判决书和指令。
——根据咒术规定第9条,判定他为诅咒师并需将其处刑。
——通缉夏油杰,并处死刑
你睁大眼睛看着这个结果,恍惚间似雷声在耳边炸响,从头到脚被泼了一盆凉水,冻得你蜷起五趾。
难怪啊…
五条老师怎么可能和一个咒杀一百多个人的人和好如初呢…
他当时是真的想把非术师杀光呢…
还以为说说而已…
父母都不例外…
对自己的选择是有多坚定啊…
你手心溢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脊背也一阵发抖,压下心里发了疯向上激荡的波澜。
半晌,你木然地收起了那些纸张,突然觉得没什么意义了,你觉得这是个套娃。
你现在知道他叛逃的原因了,你又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杀掉那些人。
如果真的像伏黑说的,没有什么为什么呢,他就是突然变坏了。
突然想杀掉那些人了,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吧。
毕竟你都看到了高专的夏油杰在二三年级已经有消极低迷、自我怀疑的迹象了,内心可能一直都在动摇,某个合适的契机就做出了无法挽回的事。
你完全无法责怪他,也没有办法对他的行为感到生气。
你只觉得无力,纷繁的情绪让你连埋怨他的力气都没有。
你沉默地趴在桌面上,摇晃着已经冷掉的巧克力牛奶盒,吸管被你咬得瘪瘪的。
伏黑惠从浴室出来就看到这么个生无可恋的高桥夏江,他带着热腾腾的蒸汽坐在了你面前,没有说话,用脖子上的毛巾擦拭自己湿答答的头发。
一边斜着眼睛观察你的面色,一言不发。
你不想再思考烦人的问题,看到伏黑的动作,你很想转移注意力,你打起精神对他说:“我来帮你吧。”
他停下来了,头上搭着毛巾,从空隙中看到你红红的眼眶,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感觉就是没有办法拒绝你。
你把他的沉默当成默认了,自顾自地走到他旁边,跪立在他身边,抄起那块可怜的毛巾,盖在他头上。
下一秒可怜的就是伏黑的脑袋,你完全是不管他死活地暴力揉搓他的头发,他觉得清楚地听到了头发断裂的声音。
“不…等下…诶!你…不是…”
断断续续的话冒出来,你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反驳,恶劣地□□他的脑袋,像在搓一只大狗狗。
他脑浆都快被你摇匀了,忍无可忍地抓住你搓他头发的手腕,压抑着喉间佯装的怒气说:“干什么?!疼!”
你又用没被抓住的手继续搓,见你还没有停下来到打算,他另一只手也抓住了你,把你举在他头顶的手臂往下方一拉,因为跪坐的姿势不稳固,你一下子矮身,他带着隐隐怒气的脸在你面前放大。
你往后撤,他没有要放你走的打算,维持这个呼吸相闻的姿势,紧紧盯着你的眼睛。
你的鼻尖涌入,刚刚沐浴完的水汽的味道,夹杂着伏黑自带的那种雪山般清冽的气息。
因为距离太近,你能看到的基本上只有他挺立的鼻梁和绿莹莹的瞳孔,你觉得有点危险,你讪笑着企图往后撤。
殊不知你的讪笑,在伏黑眼中被定义为讨好型甜笑,他一下子就想起在教室门口看到你微微笑着去接那瓶牛奶的情景。
他喉结微滑,他微不可见地皱眉,定定注视你的脸庞,不为所动,紧紧抓住你的手腕没有松动半分。
眼眶里汹涌的神色把你吸进属于他的漩涡。
他浓密的睫毛在你眼前扇动,你觉得有痒痒的清风拂在心脏上,心跳声清晰地传进你的大脑。
难为情,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脸红,你放弃和他对抗,干脆朝他那边倾斜,你一脑门砸他脸上。
他的脸被突然靠近的额头挤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