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基本上是连滚带爬地往回跑的,包里的手机在一个不停地闪烁。
你赶紧掏出来看到是伏黑惠打来的电话,匆忙接通后交代了几句,继续埋头狂奔。
你已经走到回家的半路上了,你刚收到了伏黑发来的短信,武井冴就拨通了你的电话。
“怎么了冴,结果还好吗?”
话音刚落就是那个叫前土居诚的男人的声音,“很好呢,就期待你的光临了哦。”
阴冷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你一下子愣住了,“你什么意思?”
“到后勤室来,再不来她就没命了,我耐心有限。”
挂断了。
贴着手机的耳朵感觉被蛇的信子轻轻舔过,麻木感立即遍布全身。对于这种绑匪恐吓受害者亲友的语气,你厌烦到了极点。
但是你没有磨蹭,立即给伏黑拨通了电话,转头就往学校跑,伏黑没接。
你又跑出好远后他才打来。
你气喘吁吁地到达学校后山的后勤室时,你看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帐已经被放下了。
你试图让自己保持思考,但是实在是敌人信息不全面,你什么也想不出来,只能进去看看再说。
这一个星期你和伏黑惠对于他的观察其实没有任何作用,这么看起来他确实是隐藏了咒力,你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水平和他有什么样的差距。
你踏进帐内,帐内的天空呈现一种暗紫色,一走进去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腥味。不正常的风吹得你汗毛倒竖,像是猛兽居住的洞穴刮来的那种湿答答的风。
他就在后勤室门口站着的。
你眼睛到处看了看都没有看到冴的身影,你不免有些着急。
“别慌,她好着呢。”前土居诚微微笑着对着你说,他轻轻推开后勤室的门,你看见好几条的长蛇缠绕在武井冴的四肢和脖子上,她眼睛闭着,肯定晕了过去。
你发出尖叫,企图朝她跑过去,磕磕绊绊地步伐成功把自己绊倒在距离他们十步左右的位置。
你捂着脸颊,尖声问他:“这些蛇是你干的吗?这些都是什么东西!你叫我过来干什么!”
他朝你走了两步,似乎对你的神态和肢体动作很有兴趣,他手上缠着一只小青蛇,他缓慢地靠近小青蛇,舔了舔它的头部。
你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企图朝后挪动。
“别装了,是咒术师吧,我知道你。你逃出去了?”
你逃出去了?
遭了,你真的太迟钝了,他说出这一句话你才意识到他是谁。
当初你被抓走实验术式赋予的时候,并不是所有人都奏效,你是立即就有效应的一类。
另一类人的觉醒出了点差错,做实验的人认为或许给予一点外部压力会使他们在极端环境中用求生意识激发自己的术式。
毒蛇,就是外部压力的一种。
那个组织里有人的术式是对蛇的操控,当时在那里逼迫其他人的不是眼前这个男人,是另一个年龄大一点的中年男人,有毒蛇的加持他的眼神阴翳到看一眼就会害怕。
你总是会看见同伴尖叫着被甩进有他的房间,微弱的光你也能看出地下栖息着各种大小的蛇,你就匆匆一撇,强烈的恶心就会充斥你的胃部。
从房间里出来的同伴,皮肤上都会有几个蛇尖牙所咬的小洞,以及各种各样的淤青。
你有理由怀疑那个变态的男人带着个人乐趣在折磨这些普通人。
那个时候是你唯一庆幸自己这么快就拥有了术式的时候,不用去受那样的磨难。
眼前这个年轻的前土肯定不是当时那一个,但是你看着武井冴身上蛇你也立即意识到,这多半是个家族,有着蛇群操控的术式,这个年轻前土可能和那个中年前土有血缘关系。
你想起真希给你介绍的那些大家族。
“那些世家腌臜得很,有些男人要娶好多个老婆,亲子关系也不是普通家庭所想的那样,世代遗传的术式就像一条铁锁把这些世家箍得死死的……”
你还不能判断他是前土家的什么人,跑到埼玉县这种地方来读书,而且不是转学生,一看就是读了很多年,多半是什么不受重视的小妾生的。毕竟大少爷在家都有专门的教师。
你的脑子飞快转了几个弯,但是嘴上还是说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啧,真烦人,你啊别再给我惺惺作态了,我问你你现在是什么阵营?”
他蹲下来与你平视,草丛里爬出来很多小蛇就停在他的脚边,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咬你。
你不想被咬成大花脸,你本想再拖延一下时间,等着更有攻击力的伏黑,但是你还是站了起来,想着咬到腿也比脸好…
你迅速思考了一下,这个人没有一上来就取你的性命,估计是有什么原因,现在这种情况再多用几个问句稳住他比较好。
“你找我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