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朔风望着李望雨,“届时我带你去瞧瞧,兔子灯笼嘛,简单!”
“太好了!谢谢哥!”
李朔风给她夹了一块她最喜欢的芙蓉糕,看丰盛的菜肴,不禁叹息:“奖赏是不少,我本来想推辞的,可樊翁硬要我收下,我便收下了。”
李望雨好奇:“哥,你是因为什么赢的奖赏?”
李朔风道:“打马球赢的奖赏。”
李望雨听到“赢”字,她立刻跳了起来:“哥,你又赢了!”李朔风是马球赛的常胜将军,平日里胜过的马球赛数不胜数,却从未有过似今天这般激动,却也没有像今日这般低落。
看着李朔风愁眉不展,李望雨担心道:“哥哥,马球赛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是不是他们又为难你了?”
“没有人为难我。”李朔风摇摇头,“这场马球赛,我打得很开心。”
李望雨不解,“可是你看着不开心......”
李朔风怔然,他想此刻他的表情一定十分沮丧,但他感到的喜悦却是真的,越是真切,他便越是觉得。
李朔风害怕妹妹继续追问,他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此时李瑾对她说:“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该去做功课了。”
李望雨沮丧:“今天也要做功课吗?”
“当然。”李瑾道。
李望雨长长叹了口气,母亲这话出来,她不能不做功课,一想到枯燥乏味的功课,垂头丧气不已,走回自己的房间。
待李望雨离开,李瑾对李朔风说:“朔风,怎么了?”
李朔风下意识回:“没怎么,可能有点累着了,不碍事的。”
李瑾凝视着他,叹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受之有愧?自己不配得到胜利,也不配这赏赐?”
李朔风定住,不知说些什么。
看着他神情低落,李瑾已经明白他心中纠结,朔风的父亲过去便是因为逞能丢掉性命,那时朔风的父亲如冉冉新星,无人觉得他会落败,他也自负,遂与他人进行生死决斗,结果意外发生了,朔风的父亲因此殒命,留给了家人无尽的债务。
这些年,李瑾一家不停地赚钱,直到前两年才把债务还清,因为过度操劳,李瑾落下了病根,李朔风觉得这都是他的错,因为父亲的教训实在太过惨痛,惨痛到他时刻铭记于心,他再也不敢冒尖出头,做起事情畏手畏脚。
从前他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你害怕重蹈覆辙,走你父亲的老路,所以尽收锋芒,谨慎小心。”李瑾担心道,“朔风,母亲希望你能为自己而活。”
“为自己而活?”李朔风眼睛微亮,转瞬即逝,很快便黯了下去,“我没有那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