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机会呢。再说了,一开始便说了是切磋,点到为止,大王子一时大意,并非技不如人。那个宁国皇子也没有能接住大王子的招式呀,他只是在躲,这就说明了大王子的啸北刀法还是无人能挡,宴席上其他国家的人都瞧着呢,那个宁国皇子只是占了便宜,不打紧的,等大王子册立为太子,以后和他打交道的可是宁国的太子,一个小小的皇子,又算得上什么呢?退一万步来说,便是他再有本事,宁国皇帝也没有立他做太子,那便是他没有本事,太子与皇子之间的差别可大了去。”
“你说得不错,皇子是不能与太子相提并论的。”听着这一番话,北焉王惊叹不已,不想她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且说得头头是道,他忍不住笑叹,“不过,那个陵王着实不容小觑,是叫君弈么?原以为他不受君隶待见,自然是个不堪的,没想到竟这般不好对付。想不到啊,君隶还有个这样的儿子!楚南说得一点都没错,他果然是我北焉的大敌,无论如何提防都不为过。幸好,宁国皇帝对辰妃甚是介怀,所以没有立他做太子,若他当上了太子,来日继承大统......即便是啸北也难以应对。”
拓跋王妃笑道:“这是他宁国不幸,却是我北焉之幸。不管陵王日后如何,都与我们北焉无关。”
“是啊,幸好他不受待见,不然我这觉可睡不踏实了。”北焉王又挽起她的手,笑说:“梵音,还记得你入宫时的情形吗?”
“记得。”拓跋王妃含笑道,“大王说臣妾的琴艺高绝,赞扬了臣妾的名字,希望臣妾能如此名,那一年臣妾只有十八岁。”
“时间过得可真快!已经八年了!”北焉王感叹,当年那个不善于言辞的姑娘如今说起话来有条不紊,这便是岁月的浸染,“可惜岁月不饶人啊,我却老了。”
“大王说笑了。”拓跋王妃语意轻柔,“大王还是臣妾初见时的模样,无半点差别。”
北焉王笑着摇摇头,他所说的年老不仅是在□□上,而是在精神上,这些年许多事也看淡了,从前执着的也变得不执着了。即便如此,听了拓跋王妃这话,他还是感到开心。
毕竟没有人会拒绝称赞,即便那是安慰的话,并不真实。
此时说着便命人呈上了琉璃盏,琉璃盏中装着绿色的酒液,酒液在灯光闪烁下摇曳出万千光彩,北焉王笑问:“葡萄酒?”
“这是臣妾为大王精心调制的葡萄酒。”拓跋王妃微微点头,为北焉王呈上一杯,“大王可愿赏臣妾一个面子?陪臣妾共饮一杯。”
北焉王笑着接过,“自然愿意,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
喝了酒,北焉王觉得有些困,便上了床,第二日起身便去了前殿处理政务,待会儿燕啸北会来,为了精神,他和往常一样喝了醒酒汤再过去。
今日发生了一件稀奇事,服侍北焉王的內侍把时间搞错了,早早地便叫醒了他,他提前一个时辰来到了前殿,內侍惶恐不已,跪下求饶,许是昨夜里喝了酒,北焉王心情还算不错,所以并没有惩戒这位內侍。
北焉王看着看着,忽然听得脚步声,抬头一望,只见燕楚南正站在他面前。
见他默不出声,北焉王开口道:“楚南,这么早,你过来干什么?你大哥呢?”
“大哥......都到了这个时候了,父王还只惦记着大哥。”燕楚南脸上挂着微笑,语气冰凉,令人心寒胆落,“父王,您为什么就不能关心一下我呢?”
“孤什么时候没有关心过你?”北焉王莫名其妙。
“您什么时候关心过我?哦,我想起来了!在需要我为您办事的时候,在需要我为您儿子做垫脚石的时候,在需要我去当替罪羊的时候,这些时候,您,确实是关心我。”燕楚南不在乎地笑着,眼梢里却流露出彻骨的痛恨。
“你今日是哪里不对劲了,说起话来怎么带着火药味?”北焉王不解,他印象中的燕楚南素来乖巧懂事,不知为何今日净说些不像样的话,仿佛换了一个人。
“我没有不对劲,不对劲的是您。”燕楚南盯着他,“您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异样吗?”
“什么?”北焉王想起身,却忽感一阵晕厥,又倒回座椅,他恍然大悟,“你做了什么?”
燕楚南叹了口气,“父王,这便是您的不是了,您自己乱吃东西,怪我作甚?”
“你在醒酒汤里,放了什么东西?”北焉王一瞬间便得出了答案。
燕楚南道:“没放什么东西,醒酒汤里什么都没有。”
“胡、胡说八道!”北焉王连话都说不清,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自己这般模样与燕楚南绝对脱不了干系,“来人呐!来人呐!”他极力呼喊着,外面的侍卫却恍若未闻,他的声音第一次这般不起作用。
“您还是不要白费口舌了,您再叫也不会有人答应您的,这里都是我的人。”燕楚南冷冷地说道,“这个局我布了很久,原以为其中会有障碍,不想竟是如此的顺畅,说到底还是您不小心,啊不对,是您压根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