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练后,夏圆循路而行,一路寻至稻荷神社鸟居。昨夜细雨绵绵,霁岫依旧裹挟凉意,从指尖凉至心底。循级而上,目光所及,但远山长,云山乱,晓山青。南风打碎了山巅的清雾,倏地,簌簌作响声由远及近,微风低吟,仿佛风之精灵擦身而过,袭起夏圆发丝,直升云杪。
穿越至今,步履不停,疲于生计,然每每至此,仿佛寻找到了心灵栖息之地。夏圆此刻只觉得时光静好,不愿流逝这一分一秒。
步至山巅,摇铃清脆入耳,清越悠扬。古香绕社,信徒零零散散跪至拜殿,低语唤神明。绘马挂的愿望比比皆然,祈愿心软的神明带来希望。夏圆双眸亮了几分,没想到村民办们比她来得还早,可见大家都相信冥冥之中有神明庇佑。随即紧随其后,悄悄许愿。
九野立于神殿之上,不沾染凡尘。千百年来,只遵神明度三界众生,细听芸芸之祈愿,九野亦是众生,可他之愿有谁愿意倾听。
此时却瞥见一位少女认真捧起朝曦,双目轻闭,静静诉说着内心,不觉慌了神,好似在哪见过。
可九野深知她非“她”。
“娑罗”九野低声唤道。
夏圆猛地一惊,哪里的声音?四处瞻望,周围人不为所动,却见有狐绥绥于神殿之上,沉稳缓慢。九尾潺潺流动,似有月华笼罩于身。清越的眸子此刻凝视着夏圆,双目凛凛。
“往前走”九野提示道,夏圆虽不知缘故,还是依从。然一堵红墙挡住了视野。指尖轻轻触碰,竟能穿墙而过。夏圆鼓起勇气,双眼紧闭往前走,恰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势头。额头并没有传来猛烈的抨击和疼痛,缓缓睁眼,眼波闪动,只见墙这边竟与那边同样构造,不过香客却消失了,
“哼”九野一声冷哼,眼底划过一丝诧异,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可以穿过结界,“你来这做什么?”
“我想成为巫女”夏圆再次重复了之前的愿望,“稻荷神曾说,若四魂全满,我便可以做这个神社的巫女”
“哦?你找到幸魂了?”九野一眼就能看穿夏圆四魂不全,然继续调侃道,“为何非做稻荷神社的巫女,普通巫女,你那点灵力就够了。”
“我想变强,成为能力强大的巫女”夏圆缓缓道来,眉眼流露出一层伤感,“乱世之中,若我想保全自己,自然可以作个普通巫女,可我。。”夏圆一顿,“来的时间越久,想保护的人越多,我无法只顾自己。”夏圆抬首凝望高处的九野,眼神清澈澄净。她没有撒谎,九野在听到这些的一瞬间,眼底飞快掠起一抹不易察觉的亮色。
“我为什么帮你?”九野眉心皱起,带着一番探究的意味。
夏圆语塞,九野并非犬夜叉一行人,不会轻易伸出救援之手。
“算了,先让我看看你自身有什么技能,再做决定”九野也不知为何突然松了口,可能因为眼前的姑娘。。让他想起旧识,也许他内心渴望一个同伴。
九野从殿上一跃而下,化身成一只小狐狸,刚刚压抑的气氛瞬间化为虚无。夏圆缓缓吐出一口气,差点憋死。随着小狐再次来到了璃玉之前,依旧莹润欲滴。
“手放上去”九野开口道。
柔柔玉手再次覆盖之上,微凉沁骨。九野阖上双眼,好似在祷告,也似在念咒,璃玉之内竟劈啪作响,缓缓映出几个字。
“灵印、破魔、除魔、诅咒反弹、邪气无效化、驱除邪气和开设结界。”
一串串文字让九野猛然睁大眼睛,眼里全是兴奋的光芒,竟然有灵印!而且这小丫头竟然这么多技能,可惜灵力5%赫然出现在璃玉内部,这些技能显得有些多余。
“我帮你”九野一字一顿道。
“谢谢你”夏圆喜出望外道,还未语毕,九野嗓音放缓,柔声说道,“作为交换,你也要帮我。”金色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夏圆,眼中竟划过几丝期待。
“当然可以,只要我能做到”夏圆虽不知是什么缘故,但她想尽己之力。
“明天开始,每日卯正来此,巳时结束,我教你作为巫女的基本功。”九野缓缓道来,“虽然灵力低微,但基本功的修炼即可助你保全自己性命。后期若寻回幸魂,灵力大增,更上一层楼。”
“好的,九师傅”夏圆眼睛亮晶晶的,星眸微转。卯正来此,那我卯初便要先行锻炼,夏圆寻思着。
“九师傅。。哎,你想叫什么都行”九野一开双眸,但其中却闪过几丝欢喜,没想到自己也有徒弟了。
“所以你的愿望是什么呢?”夏圆疑惑地歪着头。
“后面自然会告诉你。”九野语气不觉松动下来,“你。。不是娑罗。”
夏圆本沉浸在拜师成功的气氛中,一句话让她大惊失色,夏圆不敢直视九野犀利的目光,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若有难言之隐,那就不说了”九野叹气,“不过,身为师傅,连徒儿的真名都不知,着实遗憾啊”九野语气假装失望。
“对不起”夏圆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