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身体。死魂的脸出现在活人的后脑勺上,两个人都能正常、独立地思考。”伊莎描述了一下奇洛现在的状态,但是没有提这是谁,“这种情况下,他们能否共享思维和感觉?魔力又该如何分配?”
格林德沃那只浅色的眼眸闪烁着微光,他看着双面镜对面伊莎那张稚气未脱的脸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勾起薄薄的嘴唇,露出了一个含义未明的笑容。
“无论对他们当中任何一个来说都是悲哀。因为这是一种毫无尊严的寄生,死魂没有任何自主行动的能力,他就是一条真正意义上的寄生虫,只能靠活人的生命力和魔力勉强保持着‘存在’。至于你说的思维和感官,一条虫子又怎么能侵蚀主体的大脑?他只能靠自己的魂体接收外界的信息,永远看着主体的身后。”
“那个活人主体更是活不长了,寄生虫尚且能严重损害人类的身体健康,更何况这样一条汲取寿命、生命力和魔力的寄生虫?再加上死魂的特性,寄生的时间越长,主体的性质也就越趋近于死尸。几年不到,他们的结局要么是主体生命力耗尽死亡,要么是两个人一起变为死魂,游荡着寻找下一个人寄生。”
伊莎认真听着,格林德沃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奇洛,但是他的描述却和原著里奇洛的下场相当吻合,就连奇洛的身体趋近于尸体这种事都预测到了。
科普完之后,格林德沃话锋一转,反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你难不成想试验一下,抓一个死魂寄生到别人身上?”
伊莎赶紧剧烈摇头:“没有没有!这种没有审美的事情我才不会做!我只是好奇,对,好奇!”
格林德沃冷笑一声,没有戳穿伊莎的谎言:“那你还有别的好奇的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这个老人家也要睡觉了。”
“最后一件事,最后一个问题。”伊莎小心翼翼地竖起食指,“干爹,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爱的血缘护符?”
格林德沃点头:“知道。怎么?”
伊莎腆着脸指了指自己:“那……你知不知道,我那个死掉的亲生老爸有没有给我留下类似的东西啊?”
格林德沃被她这个问题问得竟然愣怔了两秒。
两秒过后,这位魔头大人拍着自己的腿大笑起来,笑得声音回荡在整座纽蒙嘉德,也回荡在整间魔药教室,笑得伊莎又茫然又紧张。
她的问题很可笑吗?
当初原著里的哈利活下来不就是因为有莉莉爱的血缘护符的守护吗?那她作为这个世界的“大难不死的伊莎贝拉”,有点爱的力量不是也很正常?
再说了,要是她没有爱的力量,到时候她该怎么用手把奇洛的脸给挠毁容?
“爱的、爱的力量……”格林德沃好不容易止住笑声,伸出布满皱纹的手指去擦眼泪,“养了你十年,我竟然还是没法想明白你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为什么总会想出这么奇怪的东西!”
伊莎皱起鼻子,有点不满地嘀咕:“可是爱的力量真实存在啊,干爹你也不是不懂爱的人……”
“是啊,我懂,所以我知道这是一种多么强大的力量。”格林德沃脸上的笑意还有几丝没有退却,“只是爱的血缘护符谁都可能有,唯独你身上不可能有这种东西。”
伊莎连忙追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等你再长大点就知道了。”格林德沃抬头看了一眼双面镜外的什么东西,“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下次再聊吧。Tschüs!”
伊莎看着手中这面很快就只能映照出她面容的普通镜子,慢慢地蹙起眉头。
任何人都可能有爱的血缘护符……
除了她?
可是,她的亲生父亲不是为了保护她才死掉的吗?
在奥利凡德魔杖店所显示的闪回咒中,她也看到了那个显然是她父亲的身影。他所用出的最后一个魔咒是想让她沉睡过去,并且温柔地对着还是个婴儿的她低语……显然,她也应该是被血脉相连的亲人所爱着的呀?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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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伊莎地最后一个问题没有得到解答,但她从《刑法》里得到灵感的计划还是在按部就班地进行。
整个霍格沃茨除了寥寥的一两个人之外,没有人相信这个看起来乖巧又好学的女孩子正在暗地里策划着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很快,一年级的第一堂飞行课就来了。
飞行对于小巫师们来说意味着很多,从布告板上贴出了飞行课上课通知之后,伊莎就被迫从哈利、罗恩还有德拉科那里听到了不下五个版本的飞行冒险小故事。
就连不少女孩子也对飞行充满向往,伊莎同寝室的达芙妮甚至偷偷抱怨过斯莱特林魁地奇队不招收女生的潜规则。
伊莎在早餐桌上随口问了一句德拉科,想知道蛇院的魁地奇队不招女生是否确有其事,结果她因此后悔了一整天。
因为德拉科立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