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吗?”卡尔的眼睛因为惊讶微微睁大。
认出“超人”不值得惊讶,但是能叫出他这个名字,可不是简单的事。
要知道,就算是在官方加密档案里,他登记的名字可都是“卡尔·艾尔”!
眼前穿着一身黄色制服的青年摇了摇头又迅速点了点头,他迟疑地想要开口,一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样子。
这时,一旁始终沉默着观察的黑衣人将闪电侠往后推了推,冷声道:“卡尔·艾尔,一个军方的人,来哥谭做什么?”
卡尔的脸上是肉眼可见的茫然。
怎么回事?怎么全都知道他的名字???
他的身份难道不是官方最高机密吗!
“其实,我是受朋友的委托来找人的。”卡尔努力保持无害的笑容,“我并没有接到军方的任务,也无意对哥谭做什么。”
看得出来这位“蝙蝠侠”对官方的敌意不小。
“那你那个朋友为什么不亲自出现。”蝙蝠侠的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闪着寒光的蝙蝠镖,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卡尔肩膀偏上的位置飞去。
卡尔微微皱眉,徒手便将蝙蝠镖接了下来:“我们没有恶意。”
“我们?”闪电侠疑惑地四周看看,试图找出在场的第四个人。
下一秒,他就感觉到有一股很轻很轻的力道碰了碰他的手指:“是的,我们。”
他低下头一看,一句“wtf”卡在了喉咙口,难以置信地看着突然出现并漂浮在空中的希雅:“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小家伙!”
希雅:……
其实并不知道如何换算在任务世界呆的时间的希雅鼓起嘴:“我不小!按年龄算我都成年了!变成这样只是一个意外!”
闪电侠拍了拍心脏,想到之前世界里千奇百怪的变种人,顺利说服了自己。
世界这么大,现在还变异了,出现个会动的洋娃娃型变种人也不奇怪……吧?
相比起接受能力很强的闪电侠,在场的蝙蝠侠就觉得不怎么友好了。
他只看到巴里突然低下了头,然后满脸震惊地对着一团空气说起了话。
他的直觉清晰地告诉他那里有个生命体,但他无论怎么集中视线,都无法看出一丝一毫的人影。
这很正常,就像当初的美国队长一样,即使他能感受到希雅的所在地,在没亲眼见过希雅的情况下,他的大脑还是会无法接收到关于希雅的影像。
希雅准备触碰蝙蝠侠的时候,卡尔都不自觉屏住了呼吸,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
他是真怕这位“蝙蝠侠”直接反抓着希雅就往地上摔。
但还在,幻想的情况没有发生。
蝙蝠侠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肌肉,没有条件反射地对着“透明人”攻击过去。
他也终于看到了这个小小的、明显不像人类的三头身——一只泪眼汪汪痛心疾首望着他的团子。
“蝙蝠侠先生——”希雅满脸的痛惜,“你又没有好好休息!怎么老了这——么多!”
托马斯·蝙蝠侠·韦恩:……
曾经刚找上门就险些被解决的闪电侠巴里·艾伦露出了惊恐的目光。
被他用敬畏的目光看着的团子还在喋喋不休:“阿雅已经看见你藏在头盔下面的白头发了!连续熬夜不休息就会老得很快,会得关节炎风湿骨痛骨质疏松巴拉巴拉巴拉……”
实际上,这些只是希雅模模糊糊记得的老年病,和熬夜没什么关系,只是被她下意识拖出来吓唬人而已。
又一次见到熟人——还是非常靠谱的蝙蝠侠的希雅比平时都兴奋了些,以至于都忽略了现在的世界和过去不一样、蝙蝠侠未必认识她的事实,不自觉地表现出了些许亲近。
卡尔抿了抿唇,不自觉露出了幽怨的目光。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怎么这么熟。
还关心人家熬夜会不会变老。
卡尔·寿命极长·身体素质极高·长时间不睡都会依然精神抖擞·艾尔在心里默默地酸了。
而被希雅“教育”着的托马斯·韦恩,却是从希雅的只言片语中推理出了某个事实。
他的呼吸猛然粗重了些许,在卡尔瞬间警惕的目光下一只手抓着希雅,一只手用力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希雅的声音戛然而止。
在原先的世界,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的消息早被超人曝光了,因此蝙蝠侠和希雅开会商量时也从未刻意隐瞒过长相,希雅还是见到过他不戴面具的样子的。
虽然能看出一些相似的地方……但布鲁斯·韦恩,绝对不是这张脸。
“……你……你不是蝙蝠侠先生吗?”
“我是。”陌生又熟悉的男子深深地看了希雅一眼,“我是托马斯·韦恩,蝙蝠侠。”
“——所以,你以为的,或者说你曾经遇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