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被吓得不轻,就要将人推开,一面呵斥。
可王小美见他醒了,索性压着他要硬来。
青年自诩力气不小,却几次被王小美压制,最后拼了命地将人给掀到床下。
等他理好衣服抬头时,王小美已经站了起来,额头被磕破,这会儿往下留着血,一双怨毒的眼在黑暗中死死瞪着他。
青年被瞪得头皮发麻,下意识要跑,王小美却扑了上来,口中喊着妈。
房门被打开,她母亲赶了进来,帮着按住了青年。
青年又喊又骂,却挣扎无果,度过了极其痛苦又毁三观的一晚。
第二天,他就被铁链锁着了。
因为王小美嫌脏,青年就被锁在了客厅里,每晚被迫和王小美做夫妻。
一个月后,王小美怀孕,母女两高兴不已,连带着青年的待遇也好了些,至少能有口热水喝。
一朝分娩,王小美生下一个儿子,她母亲当即沉着脸,拎着啼哭的婴孩去了厨房。
剁骨声响起,婴孩的哭声戛然而止。青年瑟缩在角落,不敢细思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王小美的母亲端给他一碗肉汤。
看着白花花的肉,青年不难想象那是什么,捂着嘴不肯喝,却被妇女狠狠打了一顿,硬被灌下去整整一碗。
滚烫的汤咽入喉咙,热辣辣的痛之外是铺天盖地的恶心。
青年吐得几乎虚脱,又挨了一顿打,在妇女的呵斥下跪着擦干净自己吐出的污秽。
那锅肉汤,王小美喝了大半,妇女吃了剩下的。
休养了一个月,王小美能下地了,又按着青年行事。
再次发现有孕时,母女两没有了之前的高兴,两人合计着,如果这次还是个男孩,就宰了生不出女儿的青年,再弄一个男人过来。
接下来的几个月,青年在恐惧中度过。
谢天谢地,这次终于是个女孩。
妇女开心不已,念着他有功,就问他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青年也是昏了头,鬼使神差地说出想要下山。
本以为会再招一顿毒打,却没想妇女竟然同意了,第二天一早,解了他的锁链,带他去了能下山的路。
直到了村口,青年才感觉到自己真的自由了,崩溃大哭。
村子里但凡上了年纪的,都知道那件事,听着一说,便猜到了是那母女两,要求青年带他们找回去。
青年哪里敢,只闹着要离开,后来是他的老师听说了赶过来,好一番安抚,又跟政府取得联系,派了一个队的兵来护着,青年才敢上山。
可循着他来时的路走了许久,都没见那间屋子,也找不到母女两的踪迹。
大家都以为,是青年记错了路,毕竟他只走过两次,间隔又久,且第二次精神不济,这山里的树和路长得都差不多,记错了也不奇怪。而他所说的那个山洞,长得像的就有七八个。
这事到最后不了了之,其中青年的老师在搜寻结束后,便急急地带着人离开。此后也不顾滦山村的考察工作还未完成,抵死不愿踏足一步。
直到前两年,老师才在一次学术交流中谈及此事。
他说他清楚地记得,青年当年失踪的那几日,艳阳高照,约莫一个星期后才迎来第一场雨。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次下雨他摔了一跤,差点骨折。
他只说了这些,任凭怎么追问也不再开口,反倒引起听众的遐想。
沈姜看完后,也明白了他们两人的处境,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索性把手机还给了周宇。
周宇看完后,眉头紧皱:“所以现在的意思是......?”
“可能今晚,她就要来和你做夫妻了。”沈姜道。
显然,王爱美和她妈妈都是跟着外婆姓,楼下那个老人家,应该就是当初的女人。
这会儿王爱美到了结婚生子的年纪,所以才出来寻找猎物。
只是王小美去了哪?
她们祖孙三个,是人是鬼?
沈姜更偏向于鬼,毕竟一般人无法更改天气制造幻境。
那她们又是什么时候死的?和青年行事的王小美,是人还是鬼?
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沈姜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周宇见状,拿了件外套给她披上。
沈姜道了声谢,问:“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他们需要找到破局的方法,而任巍信息里那个看似提示的,生个女儿就能离开的方法,何其扯淡。
“首先,确定这祖孙的身份。其次,找到王小美,她应该是关键。如果实在不行......就动真格的。”周宇说着起身,拿出黄色粉笔,先围着墙画了一圈,又在床边厚厚涂了一圈。
一只完好的粉笔只剩个头。
沈姜也拿出了符咒,在屋子里贴了一圈,剩下的也就没了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