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起来。梅宗抚摸着胡须,看着台下的众人,缓缓道:“我们抓到了魔火的同党,今日特地拉到弑神台上,接受仙门百家的审判。”
“被卖关子啦梅大家长,快点拉出来看看呀!”
“梅大家长,您能不能说清楚点,我们还没搞清楚状况呢,怎么就抓到魔火同党了?”
“是呀,你们怎么抓到的,能不能先把话说明白了?魔火来无影去无踪的,你们怎么得到消息的?”
梅宗抬手:“诸位稍安勿躁。这厮带领一众手下追随严焰甚久,是严焰忠心耿耿的一条狗。我们能捕获此人,也多亏了南渊阁下暗中相助。”
江南渊突然被指名,不禁一愣。
梅宗挥挥手:“带上来。”
一个满身伤痕的青年男子被生拉硬扯地拖上台来,身后一个大汉往他背上踹了一脚,他登时脸朝地地被踹趴在地上。
青年男子手腕上戴着镣铐,满头乱发,一身的青污,白净的脸上也已经青紫一片,血污不堪。他挣扎着从大汉的脚底挣脱出来,好不容易抬起头,被突如其来的光明刺得睁不开眼,又被大汉一脚踢翻:“老实点!”
他抬头的一瞬间,江南渊顿时僵住了。
……江禾。
梅宗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南渊阁下昨夜将此人捆绑丢于在下门前,并留下一封书信,陈述与此人打斗的种种经历,并详细地列出了此人与魔火为伍的罪证,希望能将这种十恶不赦的魔物同党拉上弑神台,当众处罚。”
江南渊张大了嘴,被这一出整得发懵。
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散人南渊指证?那应该错不了。”
“我看也是。”
“要不要再询问一下都有哪些罪证?”
“你说什么胡话呢?你还不信散人南渊?你忘了这几年谁在为魔火的事情奔波操劳了?”
“赶紧杀了,就当杀鸡儆猴!”
人群的声音逐渐大起来:“杀了他!杀了他!”
“这种残害生灵的败类留在世上就是恶心!五马分尸都不为过!”
“魔火的走狗!令人作呕!”
“为魔头卖命!修真界的耻辱!”
江南渊喊道:“不是的!不是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所有人都义愤填膺地怒视着弑神台上破败不堪的青年,想要将这几年受过的折磨一齐发泄到他身上,眼里的怒火都要喷出来,根本听不到江南渊说了些什么。江南渊冲上台急切道:“他不是严焰的同党,他没有为严焰卖命,他、他……”
“快点杀了他!杀了他!”
“还在等什么?我恨不得上去手刃这恶心人的东西!”
“干得漂亮啊散人南渊!终于把这畜生逮到了!”
江南渊拦在江禾身前,朝梅宗道:“大家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梅宗道:“人是您送来的呀!您的亲笔信还在这里,白纸黑字,说得很清楚呀!”
江南渊:“绝无可能!我昨晚一直待在客栈,根本没有出过门,怎么可能给你送信!?”
梅宗大呼冤枉:“南渊阁下,空口无凭,你且看看这信,是不是您的私印!”
江南渊一把夺过展开来看,顿时僵住。
她盯着信件末尾的印章,嗓音微微发起颤来:“不是,不是的……肯定是有人……”
“我昨夜亲眼看见的,散人南渊与一群黑衣人在一处争斗起来!”
“我也看见了,打得不可开交,好在还是南渊阁下略胜一筹,硬是将那一群人打得抱头鼠窜!”
“你们说的这些我没看见,但是我看见散人南渊将黑衣人首领捕获,捆了起来扔在梅大家长门前。”
“我也看见了,我作证!”
“我也作证,当时我就在旁边的小树林里看着,南渊阁下果真英勇无双!”
不知道哪里响起来的声音,左一句右一句地从人群里冒出来,隐藏在黑压压的人群里,却格外的醒耳。江南渊四处张望着去寻,但那零零散散的声音只冒出来一下就消失了,根本无处去寻。江南渊脑袋胀得发疼,人群的呼喊却源源不断地冲击着耳膜,她感觉经外奇穴都要裂开,大吼道:“不是的!你们胡说!我没有!”
没有人听她说,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跌宕的情绪里,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手里的东西投掷到台上去,嘴里不断吐露着伤人的恶言。
江南渊转身护住江禾,大喊道:“别砸了!别砸了!听我说一句,这都是误会!”
烂叶子、碎石头砸了她一身,台下的有人愤怒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维护他?你不是说他的魔头的同党吗?你为什么帮他!?”
“不是你指控他,将他送上弑神台的吗?你为什么又要帮他!?”
江南渊:“我没有!这都是……”
“江南渊。”
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