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将他安置在客栈。思德脸皮薄,怎么都不愿她帮他清理伤口,这么一拖就到了晚上,问觞正想着去寻个小二帮忙,突然感到窗棂哗啦响了一声。
她敏锐地转过头,好像有一个人影迅疾地蹿了过去,她跳过去推开窗,从窗口跳了出去。
可惜夜色茫茫,她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人的踪迹,只好作罢回身。正要一跃而上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个清冷又充满磁性的男声:“阁下。”
问觞转了头,看见风泽杳披了一身月光伫立于此。
风泽杳看着她,紫色的眼睛流转着淡淡的光,月光打在他雕琢般的脸部轮廓上,吸睛得过分。
他开口道:“阁下,我是来赔罪的。”
问觞看着他,好像慢慢产生了抗压,对于看着他心里已经不会那么难受了。她看着他发光着的双眸,犹豫了一下,道:“知道了。”
之前在赛场上她看到思德受伤,不禁怒火中烧,情绪根本不能自已。此番冷静下来,又想到好在思德救了回来,谅在他也不是故意,语气也就和缓下来。她想了想,又道:“那位姑娘如何了?”
风泽杳微愣,没想到她竟问起了优黛,连忙道:“她很好。”
“哦......”问觞点点头,相顾无言了一会儿,道,“那么危险的术法,让她以后少用。若是下次还这么鲁莽,不一定像这次这么幸运了。”
风泽杳道:“好。”
问觞看他言语寥寥,一双泛紫的眼睛却一刻不落地看着她,不禁想到他之前是认识自己的,此番来定是还想求证一番。于是大大方方道:“阁下此次前来,真正的目的可还是寻人?”
风泽杳知她误会了,连忙道:“我此次只是来赔罪,并无二心。只是......”
只是他没有克制住,看她的眼神或许过于炙热了。
问觞本想就此跟他道别的,突然想到思德的伤还没处理,于是道:“你既然是来赔罪,那还真有一事相求。”
风泽杳眼睛一亮。
问觞朝他招招手,风泽杳跟中了蛊一样就上了前。问觞扬扬下巴,问:“会爬窗吗?”
风泽杳看着她,问觞昂着头回看他。风泽杳比她高了不少,一双紫色的眼睛看她的时候微垂着,睫毛盈满了星光,化了冰雪的眼睛深邃得像漩涡,时时刻刻都像在勾人。
问觞心里不禁一跳。
风泽杳伸出胳膊捞上她的腰,轻轻一提将她圈在臂弯里,一跃就上了三楼。
问觞大惊失色,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落在了三楼窗棂边上。她从没被人这么冒犯过,正愣神间,头顶上传来男人充满磁性的低沉嗓音,像一阵电流一样贴着她的百会穴有迹可循地传到耳边。
风泽杳微启薄唇:“略懂一点。”
问觞脑袋有一瞬间的休克。
缓过神来后她连忙推开了风泽杳,镇定道:“我徒儿脸皮薄,不愿我给他清理伤口。你看能不能帮个忙。”
这次换风泽杳傻掉,实在没料到竟是这种事。
问觞:“快点啊,说行。”
风泽杳只好道:“行。”
问觞推开窗跳了进去,喊小二打了盆水上来,就出门候着了。
思德看着风泽杳,心里想这男人长得这么好看,和师父是同窗,师父竟然不认得他。如果是他的话......他一定牢牢记着这个人,每天还指不定偷偷多看他两眼。
风泽杳帮他擦着胸口的血污,感受到他诚炽的目光,淡淡开口:“盯着我做什么?”
思德红了脸:“抱歉抱歉,你......你真好看,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冒犯了。”
风泽杳道:“无碍。”
他样貌出众,走到哪里都是被人观赏的对象。无论是老人孩童还是男人女人,见到他总是要瞧上一瞧,久而久之,成名的原因除了修为高深,还加了一条俊美无双。
他垂了垂眼睑,想起多年前学堂里的故事。
他第一次见江南渊的时候,她一袭红白轻装与一群男弟子捕山鸡。他们虽然师出一人,但互相都只闻其名,未见过其人。此番吴老先生办百家讲坛,聚集了一帮少年子弟听学,他因闭关修炼晚去了一步,到的时候江南渊已经和那里的弟子们打成一片了。
他生性清冷,不爱与人交往,可往门前一站,众多的目光就被这小公子吸引了,一个个地赞不绝口。风泽杳喜清净,向老先生拜过礼之后就独自回了房。江南渊和一众弟子们都对他好奇极了,可又见他一个人躲在房里不出来与他们玩闹,一个个地不禁心痒痒,可谁都不敢去请这尊大佛。
一众少年躲在风泽杳门前七嘴八舌推搡半天,最后一致指向江南渊:“我们这儿就你一个小师妹,你义不容辞啊!”
江南渊道:“就我一个姑娘,你们还让我办事儿?”
赵家小公子道:“师妹,我们都腼腆,不敢招惹他。你性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