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一笑,“不打紧,不用招呼我,我就过来看看。”
“这哪里使得,有您在,那自然是您坐在上首。”
老人家抚摸着自己的的山羊须,“你这般弄的老夫如何是好啊!”
宋玉怀听到这般,自然知道老人松了口,便示意官差开了口子,将老人迎了进来。
能够让宋玉怀如此对待,无非就是在这个老爷子的身份之上。别看这老爷子,一身深蓝色的衣袖,袖口还被洗得发白,其貌不扬的样子。
可老爷子姓王,官职目前是巡抚,可是宋玉怀的直属上司,跟自身的官途可是息息相关,自然是不能怠慢。
可是自己没收到风声,这会却见王巡抚出现在审案的地方,素闻王巡抚爱民如子,清正廉明,眼睛里揉不进一颗沙子。
直觉告诉自己,以及这次审理谢宁的事情可能就没那么容易了,但是事已至此,只能醒着头皮上了。
在堂边给王巡抚安排了座位,宋玉怀心神不定开始案件受理。
自称林夫人的女子,就是被宋玉怀收买的人,她声嘶力竭地哭诉自己在月子中心遭受的待遇,说道动容之处,还掀起自己的衣袖,走了一圈,想让大家看到她的伤口。
伤口不知道是找别人伪造的,还是真的让人去下狠手了,伤口十分真实。
伤痕累累,狰狞的伤口在白皙的胳膊上纵横交错,青紫般般,有的伤口还没有结痂,能看到里面血管,让人心生怜惜。
在外的围着百姓,有的是因为谢宁有救过自己,而担心谢宁的安危,也不乏有些人,不过是在凑热闹而已。
凑热闹的百姓,虽听过谢宁的名声,可是对谢宁,没有那么强烈的认同感。当下,看到林夫人身上的伤口,心里立刻产生了对林夫人的同情之意。
“这月子中心好恨的心啊,把一个孕妇虐待成这样子。”
“亏得她还是傅大夫的关门弟子,真的是丢傅大夫的脸啊。”
“太可怕了,之前还听说月子中心的服务极为地好,莫不是这些人遭受了甄大夫的威胁。”
“极有可能,那甄大夫虽说是乡绅世家,说白了还是商贾出身,说不定把一些生意上的手段,使上了上来。”
“这也太可怕了,之前她的名声说不定也是收买他人捧上去的。”
一些人就是这样,见风使舵,也不去深究事实真相到底如何,只要自己说的爽,那就可以了,根本不惯,处于舆论中间的人,会经历些什么。
他们只会凭着只言片语去指责别人,但是谢宁这些年来,给别人治病的时候,经历的事情也多了,对于这些,也并没有很放在心上。
她无视了众人对着自己的议论,开始开口为自己辩驳,“若是这位夫人,曾经有去过我的月子中心,那么请问这位夫人,我的月子中心收费如何,吃食如何,各种培训班又如何?”
面对谢宁一连串的提问,对面的林夫人并没有什么犹豫和迟疑,开始回来了上来,竟和月子中心的情况大差不差,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谢宁的微愣落在了宋玉怀的眼里,就是她有些招架不住了,这罪名极有可能能够安到谢宁身上。
这个想法一出,抚慰了有些不安的宋玉怀,想着王巡抚的出现只是个意外,事情的发展还是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他猛地喊出,“人证,物证齐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有,宋大人,这位林夫人身上有伤不假,可是并没有证据,来证明她身上的伤,就是在月子中心所造成的。”
“还嘴硬,她身边的丫鬟和婆子皆可以证明,还有个你们月子中心的护卫,不想为虎作伥了,也自愿出面,来指证你。”
若是只有林夫人身边的人,来作证,难免会被怀疑到是在做伪证,宋玉怀准备充足,还受买了个月子中心的员工,对外,也更有说服力了。
自家仆从都看不过眼,冒着被解雇的风险,挺身出面,那定然是这个东家大有问题的很。
原本支援谢宁的声音也逐渐小声了起来,窃窃私语的声音问多,窸窸窣窣,实则是在讨论谢宁这件事。
哪怕局面对自己不利,谢宁也没有气馁,仍是据理力争,“那自然是有的。林夫人既然在我月子中心住着,那可否说出所在房间,房间的景致又如何?”
“里面的茶碗又是何种模样?何时开饭,一天几顿?几人来服侍于你?”
一连串的问题,让林夫人有些心虚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些问题中,有的她答得出来,有些答不出来,这让她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识地看着宋玉怀一眼,想寻求他的帮忙。
没料,她对上宋玉怀眼神的那个瞬间,他快速地把脸撇开,一副想撇清关系的样子。
这明摆着是要林夫人自己想办法,这可把林夫人给难倒了,以为她被告了,又有证据,定是会慌张,不注意小节,结果她注意地比谁都细,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