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不热的季节,已是下午时分,阳光和煦地照耀在人们身上,暖洋洋的,容易产生困倦之意。
谢宁带着房雨莲和房雨芳等人来到了胡府,幸好十一之前打过了招呼,一行人很快地就进到了胡府。
胡夫人跟有预见的似的,早已在大厅候着她们,桌子都备好了茶水。
茶水的热气烟雾缭绕,一看就是刚倒上不久的,一行人在胡府丫鬟的指引下,依次坐下。
刚落了座,房雨芳就迫不及待地询问了起来,“不知道陈老爷现在人在何处?”
没有得到相应的答复,胡夫人淡淡的眼神扫了过来,一种冷然的感觉袭卷了房雨芳整个人,给了她无限的压迫感,房雨芳默默地低下了头。
“有些人也不注意什么场合,轮地到你发话?”
“ 我只是……”房雨芳嘴唇动了动,又想起现在自己跟在陈老爷身边,无名无份的,确实也没有什么立场开口。
看着场上如此,谢宁只得接过话头,“胡姐姐,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甄妹妹,如此说了,也罢,来人把陈老爷请出来。”
胡夫人手一挥,没一会,陈老爷就被几个护卫押了上来,他全身捆绑着麻绳,嘴上用一块破布塞住,他极力挣扎,却又动弹不得。
到大厅上,他对上了房雨芳的眼,仿佛找到了救星,眼里迸发了光芒,整个人动作幅动更大了。
房雨芳看到陈老爷如此,也有些激动,想上前去帮着去解绑,却还是忍住了,只能小声嘀咕,“竟然还动用私刑,还有没有王法了。”
“哼,若是有动用王法了,他早被送进大狱中去了。”
原来,陈老爷看到胡夫人带着自己心腹走了,心思就活泛了起来。
他跟之前收买的丫鬟通个气,打算再次潜进胡夫人的屋子盗取剩余的店契。
胡夫人留下来的人就派上用场了,直接将陈老爷给抓了起来,关在空闲的房间里,等着胡夫人回来发落他。
只是没想到胡夫人前脚刚到府中,还没提出陈老爷审问呢,谢宁就带房雨芳上门了,这会凑巧到一起来了。
胡夫人端起茶杯,往里面吹了口气,想把茶吹凉,“跟我们讲述一下状况。”
送陈老爷的护卫,双手做拱手状,微垂着头,一板一眼地阐述了陈老爷被抓的经过。
厅内人的神色各异,而房雨芳的脸色却随着护卫的话,一寸一寸衰败下去,直到最后,脸色变得有些灰白。
“哪怕如此,你也不能……”尽管房雨芳没有立场,看到陈老爷被捆成粽子,也还是有些心疼,忍不住开口。
“这算是家事,容不得你指手画脚!”胡夫人气势全出,让房雨芳只能躲避退让。
谢宁和胡夫人也开始在一来一回中,逐渐对陈老爷的事有个断绝。
既然做出这种事,胡夫人定是要和陈老爷和离了。
念在两人这么多年的情分上,胡夫人也不会去计较以及回收,她之前给陈老爷那些钱财,不过要将陈老爷之前偷走的地契给要回来。
至于其他更多的,胡夫人就不会再给了。
陈老爷本来还有意见,妄想给自己争取更多东西时,被胡夫人轻飘飘的一句,“若是想提出异议,我们公堂上见。”
就这么一句,让陈老爷瞬间懵了,他知道自己确实不占理,只能灰溜溜地应承下所有的条件。
写和离书的速度很快,陈老爷迅速地将和离书写好,按照这边的风俗,将和离书递给官府那边备个案,就差不多了。
至于钱财分割,那更是简单,让陈老爷交地契给自己,把房内他的所有物都拿走,剩余的就不再给他了。
谢宁在思考,房雨芳坐月子的钱要不要还给胡夫人。这边胡夫人像是猜中了谢宁所想,非常大度地发了话,“甄姑娘的月子中心你们即将交了钱,就且住着,也不许你们退费。等孩子瓜熟落地了,你们就好好找地方安顿,别脏了我姐妹的地方。”
十一受指派,盯着陈老爷收拾行装。很快地,就将东西收拾好了。
夕阳西下,十一和房雨莲陪着谢宁,后面跟着陈老爷以及房雨芳,亦步亦趋地走出了胡府。
房雨莲终是不忍,叫了一辆马车将陈老爷和房雨芳送回到了月子中心。
在房雨莲这边看来,陈老爷不算是个善人,和胡夫人是夫妻时,控制不住自己想纳他人想法。
看上了房雨芳,却不肯同胡夫人和离,娶房雨芳为正室,只因舍不得胡夫人的钱财,甚至还干出了偷盗之事,以有悖于律法。
如此这般摇摆不定的人,还做出如此行径之人,实属不是良配,她实在不懂为何自己的庶妹对他如此坚定不移。
分别之前,房雨莲还是有些不死心,反复询问了房雨芳,都这种情况下,她之后还是愿意跟着陈老爷吗?
得到的却是振振有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