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来的是一位公子。只见他恭敬向范西屏抱拳,道:“老师,学生多有打扰,还望老师和姑娘们见谅。”
范西屏只是默默看着他,神色从容,说:“发生什么事,这样慌慌张张的。”
那公子咬牙切齿道:“外头那些混账说老师和这位小姐……”话音未落,王熙凤就意识到这位公子要说什么。
果然不论在现代还是古代,总有人喜欢嚼舌根,一时高兴的,就把他人夸上天,若有什么不顺他们心意的,就会将对方贬低得猪狗不如。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时,自然是让外头那些人浮想联翩。一个知名的国手和个少女共处一室多时,若传出去再加编造,则是个劲爆的消息。
“冯紫英,那些人可又是他们?”范西屏丝毫不慌,反问那位名叫冯紫英的公子。
冯紫英点点头,范西屏缓缓道:“果然又是他们。”旋即他转向王熙凤和迎春,“不好意思,让你们受累了,虽然我尽力不影响到姑娘们的清誉,可还是让他们得逞。”
王熙凤搂住身旁的迎春,幸而迎春一直掩面示人,因此没让那些混账瞧出来。
范西屏摆摆手,在自己的棋谱上做些标记,递给迎春,让她这几日就好好呆在家里练习,准备几日后的比赛。
“至于联系地址……”范西屏想起他还不知道迎春的来历。
眼见迎春要露馅,王熙凤忙替她回答,说是在街口那个转角楼房找她们即可,没错,就是王熙凤刚才从秦可卿手中租下的楼房。
为了避嫌,王熙凤对范西屏一直谎称她们是姐妹关系,王熙凤向范西屏编造同租楼房签下的名字,而迎春傻乎乎把自己的名说出来,幸而王熙凤急中生智,说自己的妹妹姓王,才没让范西屏起疑。
求学在外,还是隐瞒自己的富贵身份才好。王熙凤在做培训师时,也接触过一些富贵人家,碍于他人的权势,她并不敢提出太多有利的意见,毕竟有句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她培训那等富贵人家时,战战兢兢,生怕自己提出的意见得罪他人,因此比起寻常人家,富贵人家的培训效果总不如意。
王熙凤深知这道理,所以把贾府的身份隐藏了去,好让范西屏能一心一意教好迎春。
“那地方好像是秦氏的楼房。”冯紫英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细细打量着王熙凤,“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位姑娘。”
这话倒是不假,冯紫英作为京城贵族,肯定也是出席了她和贾琏的婚礼,好在王熙凤一直罩着头纱,还没让冯紫英立刻认出来。
“公子说笑了,天下之大,公子又如此见多识广,人有长相相似的,或者一时看错也是有的。”王熙凤忍住自己别过头,眼睛毫无畏惧接过他审视的眼光。
“好好练习,过几日的比赛看你了。”最后还是范西屏打破沉默,催促冯紫英出门。
听到范西屏要让迎春参赛,一旁的冯紫英顿时愣住,道:“老师,老师是让她去参加比赛吗?”冯紫英似乎不敢相信老师所说的话。
“你若有她一半的水平。”范西屏忍不住伸手敲打那公子的头,“为师也不至于愁到这地步。”
一时范西屏先带着冯紫英出去,把那些混账轰出去,随后王熙凤和迎春皆带上面纱,返回贾府。
马车上,迎春一反常态,愁容满面。王熙凤以为她为此事烦忧忙安慰道:“到底是我们疏忽大意了,让那些小人得意了去。”
迎春却仰脸答:“那倒不是因为这个,只是过几日就要比赛,我总觉得自己还是没准备好。”
王熙凤握住她的手,说:“既然你师傅让你去,一定是有他的道理,你只管静心学习便是。”说罢王熙凤打开系统,查看迎春的天赋。
出她意料,短短几天,迎春的棋艺天赋就突飞猛进,还差最后几步就可以解锁迎春的相关天赋物品,而那个钥匙便是迎春过几日就要面对的比赛。
想到这里,王熙凤倒比迎春还焦虑,若此事一成,她的积分积累程度就会猛增一个台阶。
于是回到贾府,王熙凤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派安儿亲自去照看迎春几日,源源不断从大房那里送出各种各样的补品,让迎春好好休息养神,以最好的状态面对比赛。
新房里的贾琏见王熙凤对迎春如此上心,只当她要讨好这个小姑子,也没在意。
“今天的学堂怎么样?”王熙凤通过系统看着贾琏的才能,发现毫无变化,就知道他这一日根本就没有在学堂用心。
贾琏懒懒道:“我才来几日,这里书本哪里比得上现代肤浅易懂,我瞧了半日,别说是内容,我连字都看着吃力。”
王熙凤皱眉,明明是他不用功在先,倒怪上书本的错处来。当年培训贾琏时,王熙凤就知道他只会把生活上的不如意推到四周的人事物上,从未反思自己。
所以以他的脾性,王熙凤知道再催促也无用,因为贾琏真的很会找借口,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