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箐捂脸。
要命啊!她刚才究竟看到了什么?
好半天,谢箐才拿开手,瞟了眼其他几本,好奇心驱使她又忍不住翻开了书。只不过,仍然是翻一本就吓得扔一本。
扔完了,她石化了好久。
要命要命,原来那些话本根本不是什么武功秘籍,都是那什么宫什么图,还三十六式花样繁多,图文并茂,再白痴的人都能看懂那种。
谢箐下意识摸了摸脸颊,滚烫。
完了完了,这些画面绝对又要在她脑子里刷屏,绕梁三日不绝那种。
正满脑子废料乱飞时,管家张伯亲自给她弄来了洗漱用品,谢箐便慢吞吞地洗漱好,上了床,将被子一蒙,想将脑子里那些限制级的画面给憋死在被子里。
这边,展昭慌乱地出了院子,想了想,往旁边花园里的荷花池奔去,准备先泡泡冷水,看能不能压下去。
他压根不敢再和她呆一起啊,中了药之后的身体和意志力,是没法和平时里被她刺激一样,他怕自己万一控制不住,脑子一抽,真对她做点啥。
那是绝对不行的。先不说这违背了他的底线,就说当初在陈州,他们从温泉回来,韩彰给他说过的那些话,他就绝不会做任何可能对她身体造成伤害的事。
展昭咚地一声跳下荷花湖。
冰凉的湖水浸过来,让他浑身一颤,愈加清晰地知道中毒后的身体和平日差距有多大,湖水冰凉,身体火热,冰与火的煎熬,死死折磨着他。
展昭直接将自己整个身体沉入水里,想让湖水尽可能地给他降温。只是,一开始可能还稍稍有点作用,但只需要一会儿,就感觉连湖水都跟着温了起来。展昭只得在水里不断换位置,然而,烈火终究压过了冰。
泡冷水,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那药效似乎完全发挥了效果,开始在他奔腾的血液里急速流窜,游走全身,仿若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在沸腾,在造反。
深吸一口气,展昭手掌推出,开始尝试用内力强行把药效逼出来。
然而,他很快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这药,哪怕是内力如此深厚的他,也根本压不住。心里开始发急,赶紧又换了几种可能有用的方式。
然而,展昭最终绝望地发现,不行,根本不行。
没有任何一种方法可以缓解这见鬼的药物。他甚至连封闭大穴的方法都试过了,仍然失败告终。束手无策的他,感受着全身的血液奔腾和无处不在的渴望,颓然地闭了闭眼。
恐怕,不采用点其他办法,一定会走.火.入.魔、爆.体而亡那种。
他要真是由于这个原因而死,绝对成为江湖上最大的笑话。他爹绝对连坟都不给他上的。
呼啦一下,展昭从水里站了起来。
不行,必须马上想想其他办法。
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就想起那张脸,想起玫瑰谷里的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浑身的血液更加咆.哮,往脑子里冲,往四.肢.百骸.冲,往那个地方冲。
须臾之间,如刀如剑。
展昭使劲甩了甩头,想把那些画面甩出去。不行,绝对不行,哪怕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怂恿他,you惑他,魔鬼般的召唤他,可残存的理智,死死拉住他。
玫瑰谷的画面甩出去了,那张脸又填充过来,自动在他脑海里闹腾。
“展大人,让我看看你的清白还在不在啊。”
“展大人,你是不是不会啊。”
“展大人,你学坏了。”
“展大人.....”
“展大人.....”
展昭有些抓狂,求求了,别再说了。
再说他真的压不住那股邪火了。
他怕犯错误。
但....他不能犯错误。
寂静的荷花湖里,清晰地响着他紊乱和急.促的呼吸声,一声接一声,一声比一声更喘,更重。
扫视了下四周,展昭从湖里爬上岸,脚步凌乱地往自己院里走去。
他想起来了,他院子的地下室里,有个冰窖,也许去那里可以有所帮助。
汴梁的大户人家府邸里,一般都有冰窖,用来储存冰块,以便在夏日降温去暑,冰镇瓜果之类。不过一般都在后厨。
但他这宅子的冰窖,则在他自己的院子里,因为偶尔修习内力时候需要在冰窖进行。
......
谢箐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为何,又突然醒了过来,看了看窗外的月光,也搞不清楚究竟啥时辰了,发现展昭还未回来,微微怔了下。
看来展大人还真是去处理李保的事了。
忽然就有些睡不着了,干脆起来,坐在窗边发呆,视线没啥焦距地落在院字的雕花月洞门那里。因为住的是正房,所以房间的窗户刚好对准了院门的方向。